第24章 玛丽苏不苏8(1 / 2)
第二天,璃茉再次偷偷摸摸地跑出来来到了城堡前,这座建筑比她见过的所有房子都要宏伟,她站在城堡前划着了一根火柴,符纸挨上火,顷刻发出跳动的火焰。
她再一抬头,就看到戴纳站在城堡上面的露台上冲她招手,他的笑容明媚,整个人在日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干净又爽朗。
在璃茉惊呼声中,他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然后站到璃茉面前,笑嘻嘻道:“怎么了?吓到你了?”
“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会受伤吗?”璃茉又问,“城堡听说规则森严,你那样跳下来,都没人管吗?”
戴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勾起嘴唇道:“问题真多!”他冲他伸出手,“走吧,跟我进去。”
进了城堡,璃茉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竟然是这个国家的国师大人。
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却能辅佐国王将这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在跟着他并肩走在城堡中的时候,璃茉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城堡中的人们对他的敬仰。
璃茉也很争气,戴纳教她的魔法咒术她学得很快,就连城堡中的老魔法师,都说她有种超出常人的天赋。
有一天,当璃茉对着天空念咒,将极远处苹果树上的苹果打成齑粉时,戴纳又出现在了她身后,他说,“璃茉,你想不想在城堡中谋个官职?”
“官职?”
“嗯,祭司神职空了出来,我想让你来做。”戴纳道。
“可听说,祭司必须是圣洁无瑕的,我要是做了祭司,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嫁人了?”璃茉鼓着小脸儿问。
“没关系,不能嫁人最好。”戴纳笑融融地说,“这样我可以慢慢等你长大,然后再向你求婚。”
璃茉怔了怔:“你说什么?”
“等你成为祭司,这个国家又在我手中时,我想和你一起并肩看这个城市。”戴纳笑着说。
祭司之位是个神职,让璃茉这个戴纳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成为祭司,戴纳就更能掌握市民的人心,璃茉虽然深知这一点,但仍选择相信戴纳,为他实现他的梦想。
三月初的时候,春光明媚。
戴纳来到她的神殿,拉着她来到屋内苍色的台阶旁,他指着那片空地说:“璃茉,我们在这里种些花朵好不好?”
璃茉穿着雪白的坠地长裙,她坐在台阶上,那长裙就铺散开来,拖到苍色的台阶下面。她托着腮想了想,说,“好啊,你想种什么花?”
“我去奥格斯格城游历的时候见过一种蓝色的花,它们被种在一个小小的花圃里,碧绿的枝叶上是蓝色的蓓蕾,当地人叫它蓝莲花。”戴纳说着,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布包,边展开边道,“这是蓝莲花的种子,在我身边已经放了好多年了,你愿意替我播种它吗?”
璃茉结果那布包,菱形的种子像一颗颗大瓜子一样,她笑眯眯地点点头:“好,我前些天正在规划,要将这里开辟成一个小池塘,这种种子我见过,水培的话最好。”
戴纳看她笑得开心,心中也存了暖意。他挥手念咒,变化出一方竖琴来,琴昇是蓝色的,琴弦铮铮,悠悠鸣响。
璃茉正拨弄着那几粒种子,闻声抬起头来:“这是什么?”
他将琴递到她手里:“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璃茉笑嘻嘻地接过来,抚摸着琴弦道:“可我不会弹啊,不如你弹给我听吧?”
戴纳勾起笑容,自她身后拿起她的手放在琴弦上,然后抓着他的手道:“我来教你。”
一曲毕,戴纳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柔道:“璃茉,我想明天就娶你。”
璃茉讶异转头,然后笑道:“可娶我,要花很多很多钱,国师大人付得起吗?”
“那我要变成个穷光蛋怎么办?”他从背后揽住她小声的问道。
“一下子付不起,还有一生啊。”她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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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蒂拿着打蛋器听得怔怔,她搅打了两下,看着璃茉脸上露出那丝带着怀念的笑容,有些困惑不解道:“那既然国师大人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璃茉望着她手中打发的蛋液,脸上浮出无奈的笑容,“人和人在一起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有了想要在一起的心情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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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茉说,戴纳送她的蓝莲花种子一直没有开花。她每天都和戴纳一起悉心培育,可蓝莲花却一直保持着花骨朵的姿态。
璃茉有些着急,她用手指尖拨着花骨朵鼓着脸道:“不如施个符咒,助它开花吧?”
戴纳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别急,花有花的想法,选哪一天开花,是它们的自由,”他眉目弯弯,“或许,等我们结婚的那天,它就开花了。”
九月的一天里,璃茉正趴在神殿内大床上百无聊赖,女仆玛丽忽然焦急地跑了进来,她搓着围裙上的碎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人,国师大人要离开了!要去奥格斯格城了!”
璃茉恍惚起身,长长的裙裾带倒了地上的花瓶,“咣当!”一声脆响后,她问:“他什么时候走?”
“好像就是今天。”玛丽道。
璃茉听罢,赤着脚便跑了出去,玛丽在后面喊道:“璃茉大人,听说国师大人的车队往禁林的方向去了。”
禁林里刮起飒飒的风声,地上枯枝落叶掉了满地,璃茉跑得快,裙裾勾在一根长满倒刺的荆棘上
她弯腰扯下长长的裙裾,脚下生风,跑得极快。戴纳就在前面不远处骑着马,听到她在后面的呼喊,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他站到她面前,理了理她缭乱的长发,又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泥。戴纳看着她叹了口气,他皱着眉看了眼她被碎石子割破的脚,弯腰撤下自己长袍上的碎布替她裹上。
戴纳替她理裙摆的时候,听到璃茉飘忽的声音,她低头看着他道:“你要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告别。”戴纳仰头看着她,站起来道:“璃茉,我要走了,你保重。”
“为什么要去奥格斯格城?”璃茉问。
戴纳笑了笑:“我在城堡呆的太久,厌倦了。恰好有个游历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他施咒将她被露水打湿的头发暖干,然后道:“人这一生,不能只在一个地方呆着,我羡慕那些吟游诗人,所以追随他们的脚步去享受一场不那么自由的流浪。”
“那我呢?”璃茉问,“你的流浪里没有我,后面的人生是不是也没有我?”
“怎么会呢?”戴纳说,“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会给你个令全城艳羡的婚礼。你愿意相信我么?”
“我不想要这种承诺,”璃茉后退一步道,“戴纳,我一直相信你,每天都在神殿等你,你总是承诺我婚礼,我不知道还能等多久。”
璃茉看着地面道:“你此次要是离开,我们就结束了。”
戴纳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翻身上马,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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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以后,我回到神殿,发现那蓝莲花竟然开花了。”璃茉露出嘲讽的笑容,“那时我才知道,戴纳说花开的时候来娶我,都是说笑罢了。”
白蒂放下手中的蛋盆说:“您的意思是,他对您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您当上祭司,好助他治理国家?”
“难道不是吗?”璃茉笑容凄凉,“他这次回来不知和奥格斯歌城国王有了什么约定,变得更加难以摸透,他的眼里,现在只有权力。”
白蒂看她难过,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将蛋液和面粉拌匀,迸出一个笑颜来:“我做的榴莲派,艾德蒙王子最喜欢了,一会儿您也拿一盒带走吧?”
日薄西山,黄昏的余晕将整个庄园撒成金色,偶有归巢的鸟雀飞过,在薄薄的云下划出一道轨迹来。
“殿下,您回来了。”管家达利站在庄园门口迎接道。
艾德蒙将礼帽递给他,随口问道:“白蒂呢?”
达利堆笑道:“下午的时候璃茉大人来了,和白蒂小姐说了会儿话,璃茉大人走后,白蒂小姐就在厨房中烤甜点,现在还没出来。”
艾德蒙点点头,径直走到厨房门口。白蒂此刻正趴在操作台上,睡意酣甜,口水流到她干枯的麻花辫上,流淌了一大片。
他眉骨跳了跳,扶额上前,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
白蒂睡的迷迷糊糊,梦中梦到了一只黑猫,黑猫的爪子毛茸茸,一直在拨拉她的脸。
只听那黑猫冷声道:“还不起来?”
她嘟嘴道:“不起!好困!”
那黑猫忽然发力,让她整个身子掉了个个儿,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往上看,见艾德蒙正黑着脸抱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白蒂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自己已经醒了过来。
艾德蒙低头看她的时候,她小声说:“我的派还在烤着,你放开我,不然派要糊了。”
艾德蒙听罢望了她一眼,手上力道一松,就松开了手……
白蒂被他这一松手,弄得猝不及防,眼见就要滚下楼去,她吓得一阵乱抓,才没滚落下去。
她刚长舒一口气,就发现自己的双臂挂在艾德蒙的脖颈上。两个人隔得那样近,她口中喷出的热气正喷到艾德蒙的脸上。
艾德蒙眼神冷冽,吓得她赶忙将手臂松开。他的大手却托住她的背,长袍一卷,径直又将她抱了起来。
女仆卓拉路过他们正要下楼,也只是捂了嘴偷笑。
毕竟艾德蒙王子曾当众宣布,白蒂是他的妾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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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蒙!”白蒂被他压到洁白厚实的床铺上,感觉这场景非常的似曾相识。
她用力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胸膛像一块硬石头一样,他的呼吸喷到她的脖颈上,令她浑身一阵战栗。
她嘴唇微颤,小声道:“艾德蒙,放开我。”
眼见艾德蒙的薄唇已经吻上她细白的脖颈,空气中洋洋洒洒的飘散起灰白色的粉末来。
呛人的味道飘散开,艾德蒙口中的獠牙也随着气味儿骤然收起,他支着胳膊将她圈在下面,怔怔的望着她。
灰白色的粉末是白蒂前些天磨得大蒜粉,在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候,她自腰间抽出洒了出来。
白蒂抖着嘴唇,从他臂弯中向上挪了挪,靠着床头也咳了起来,大蒜对艾德蒙当然没用,恐怕只是味道呛人,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么?”艾德蒙声音沉稳雄浑,脸上带着淡然的神色睨着她道。
白蒂看着他,低眸浅笑,她倾身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然后笑道,“这才是我期待的。”
艾德蒙看着她,幽深如墨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些波动,他推开她翻身下床,然后径直甩门离开。
白蒂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隐隐觉得艾德蒙的鼻息好像还留在她的颈间,如果刚才被咬了,她是会死掉还是会变成吸血鬼呢?
她下床打开衣橱,任务完成度显示为50%
小旗子旁飘着一句话:恭喜得知女主过去,请加把劲儿完成主线任务。雄起!
白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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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余晖斜斜的洒在山林间。庄园里,白蒂正弯着腰喂庄园里的一群鸡。金色的大公鸡找到食后“咯咯咯”地拍着翅膀招呼母鸡来吃,白蒂蹲下身子,托着腮边看边发笑。
“白蒂小姐。”达利西装笔挺,站在她身后恭敬道,“王子殿下在西街的落霞酒馆,叫您过去。”
白蒂扭头:“叫我过去?”
“是,”达利毕恭毕敬道,“马车已经为您备好了。”
落霞酒馆离白蒂从前工作过的魔仙仙烘焙坊不远,白蒂叫车夫把马车停到了烘培坊的附近,和巴巴拉打了个招呼,买了她新出的几款甜点,才徒步向落霞酒馆走去。
艾德蒙坐在小酒馆内,穿着一件鸦青色的长袍,他的臂弯里揽着一个金发女郎,狭长的眼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白蒂迈进酒馆,一抬眼,就看到那女郎端起杯子含了口酒,正要向艾德蒙口中送去。
艾德蒙没接也没应,见白蒂来了,露出了白蒂从没见过的那种笑,像是纨绔不羁的公子哥儿一样。他对那金发女郎说,“你瞧,她来了。”
金发女郎咽下那口酒,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烈焰红唇,然后揽住艾德蒙的脖子道:“这就是殿下要娶的那个妾室?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殿下,你说是朱娜美,还是她美?”
艾德蒙睨着那金发女郎露出了淡淡的笑,“当然你最美。”
好气哦!白蒂简直想原地爆炸,艾德蒙叫她来,就是让她来看他和别的妹子秀恩爱的?
她气鼓鼓地正欲说话,却听艾德蒙又道,“她长得虽然丑,但在我心里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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