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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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抓在手里,就已经满脸通红。

那内裤是纯棉的,抓在手里质地柔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几乎敏锐地发现浴室的毛玻璃门被拉开了一点。

他有些激动地把内裤放到自己鼻息之间,用力吸了一口,脸色已经是通红通红。他根本没心思去闻到底是什么味道,他全身都被羞耻占据,脑袋充血,几乎没有了知觉,他只知道严柏宗在看着他,看着他如此淫迷的一幕。激动到了顶点的时候,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羞耻,他是麻木的,麻木地吸着气,手将内裤攥的死紧。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他这么想着,转身便朝外头跑。水汽中的严柏宗将浴室的门拉上,跑出去的祁良秦忽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那条内裤,他竟然忘了放回去。

但是他没有勇气放回去,他抓着那条内裤跑进房间里,将房门合上。

在极度的紧张和激动过后,好像理智和廉耻都已经崩溃,他的*从身体里喷发,他攥着手里的内裤,他没有办法抵抗它的诱惑。

一条刚刚从严柏宗身上脱下来的内裤,或许还残留着一些不可描述的气味。

可他要做什么呢。原小说里写的剧情他都已经完成了,现在的他是自由的,他没有必要要去做那些猥琐又疯狂的事。他如今谁都不是,他是他自己,他没有任何理由来为自己的*找借口。

心里的蠢蠢欲动完全发自于他自己,他无可抵赖。

祁良秦眼睛一闭,便将内裤举了起来,他的手有些颤抖,心里在想他在做什么,他脸红的能滴血,可这身体似乎不属于他自己。严柏宗的内裤非常干净,他是每天都换洗的人,只有极其轻微的腥臊味,他甚至都怀疑这一点味道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可这足够叫他兴奋,他都有些发抖,激动的叫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用力一推。祁良秦背靠着门,房门推开的时候他踉跄着往前一栽踉跄了几句,他惊骇地回头,就看见裹着浴袍的严柏宗,头发还滴着水,目光紧紧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祁良秦整个身体僵住,他猛地扔掉了手里的内裤,严柏宗朝他走,他就一直往后退,但是他退无可退,最后就退到了床边。严柏宗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声音冰冷阴沉:“我对你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进尺。”

祁良秦脸色通红,惊惧地看着严柏宗:“我……我……不是我想这样的,我不是……我……”

他满心羞愧,再不能坦荡地说自己被逼无奈。

严柏宗的脸近在咫尺,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高大的身躯形成的阴影如山峦压迫着他:“再叫我发现你做这种事,我立即将你撵出这个家,你不要以为你是松伟的人,我就没有这个本事。”

祁良秦却猛地一把抓住了严柏宗的手,严柏宗几乎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想要抽回来,祁良秦却抓的紧紧的,祁良秦的意识出现了混乱,是这个时候么,小说里的祁良秦是在这个时候疯狂地表白么?他不记得了,他心中滚烫,面色通红,说:“严柏宗,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他的表现很激动,脸色通红,说着意乱情迷的话,但是他的语气窘迫,冷静,好像并非发自真心。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呜”地一声,整个身体便抱了上来,搂住了严柏宗的腰,脸也埋在了他的怀里。

严柏宗竟惊慌失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伸手去拽祁良秦,但是祁良秦抱的死紧,他挣脱不开。他用力卡住了祁良秦的脖子,祁良秦这才松手,严柏宗立即飞也似的逃了。

接下来的日子,勾引戏码几乎紧锣密鼓,反正已经被严柏宗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再装纯也是没有意思的。小说里的祁良秦情思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严柏宗越是抗拒他,他反而越是兴奋,他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想要咬上一口毒液,征服这匹烈马。

祁良秦就红着脸,一边羞耻一边在吃饭的时候偷偷去蹭严柏宗的腿,有时候甚至往上面蹭,却还能在桌面上和严松伟说着话。严柏宗握着杯子的手背隐隐露出青筋,他却不能发作。祁良秦似乎慢慢摸到了门道,他知道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绅士的严柏宗越是拿他没办法,于是他就避免和他私下里见面,却在家人都在的时候,明里暗里地蹭他,摸他,吃饭故意不着痕迹地坐到他对面或者他身边,打篮球的时候,祁良秦如果参与就会故意撞他,与他发生身体上的接触,后来严柏宗就减少了打篮球的次数,可他还是逃脱不了祁良秦火热的眼光。

祁良秦觉得被强撩的严柏宗也是有些可怜。祁良秦火热的眼光有时候赤条条地像是在强见严柏宗,他在享受那种强迫的滋味。偶尔私下里遇见,祁良秦也从不给严柏宗任何拒绝地机会,只是一股脑地说着我爱你,我最爱你,我没有你不能活。

在严柏宗的眼里,他是那么矛盾的人,他的行为放浪而不知羞耻,充满了侵略性,他的眼神却那么窘迫,偶尔流露出的羞愧之色叫人看不清这个人。

一连二十多章的剧情在煎熬和快乐中度过,夏天来临,剧情也到了尾声。祁良秦遇到了过不去的难关。

《男版潘金莲》里,爱而不得的祁良秦,正式走上潘金莲的道路,他在夏日的夜晚去了一个同志酒吧,在酒吧混乱的厕所里,开始了自己堕落的人生。

在第八十章之前,祁良秦就已经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小说里说他“在男人身下哼着浸着水的嗓子,蜜桃满汁”。开了荤的祁良秦好像一下子迷恋上了男人*的温度和力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开始了他男版潘金莲的人生。按照黄陵笑笑生的话说,这是他“从清纯到老娼”的开始。

《男版潘金莲》里,祁良秦和严柏宗并没有修成正果,但是作为一本不正经的小说,肉定然是不可缺少的,它的名字注定它的受众不会喜欢清水文。正是在酒吧的疯狂一夜,让祁良秦打开了人生新的大门,他尝到了性的喜悦,因此更难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多希望抱着自己的是严柏宗,这渴望他让身体疼痛,也让他更空虚。

就好像你单身了几十年,也就那样过来了,可是心里一旦有了人,孤独便再也无法忍受。就好像一个贫穷的人突然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再度贫困潦倒,已经过不了过去的生活。所以酒吧一夜,是个坎。

祁良秦为此焦躁不已,上了火,喉咙疼的吃不下东西。他想,他究竟纠结什么呢。这个社会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也不再如此重视那一层贞洁,他上一辈子倒是守身如玉,可是一把年纪了还是老处男,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一个没有爱人的男人,不管上过多少次床,只要是正当合法的,就不该受到任何谴责。他不是发誓既然重新年轻一回,就好好享受一把么?

他不该爱上严柏宗,他心里有了人,再无法向*低头。

可是严柏宗并不爱他,小说里的祁良秦,也曾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临去酒吧之前和严柏宗见面,威胁他说:“你不答应我,我就去外头随便找男人。”

严柏宗抿紧了嘴唇,脸色尽是痛惜和鄙夷:“你去,没人管。”

祁良秦疯狂地和别的男人亲热,还拍了照片发给严柏宗,以此报复他。他在堕落中疯狂,流泪,感受到快乐和痛苦,幻想着自己亲热的男人是严柏宗。

“严柏宗,严柏宗,你不知道我多爱你,你都没有心么?”他说。

严柏宗是有心的,但是严柏宗的心不是他的。

祁良秦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祁良秦去酒吧,是五一黄金周的第一天。这一天祁良秦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他一直在房间里踱步,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啊,不只是小说里祁良秦的第一次,也是他的人生初体验。他只有紧张,紧张远胜过他的伤感或其他情绪,他坐立难安,握着拳头来回走。

其实没有什么,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他没有道义和责任要为任何人守身如玉,他是自由的,就连他名义上的爱人严松伟也鼓励他多交朋友。他是正当年轻的男人,他不可能为了严柏宗做一辈子老处男。

他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如果他注定孤独一生,得不得相爱的人,那他宁愿做一个潘金莲,也不要一辈子苦涩煎熬。这是他的愿望,如今他可以实现了。

打定了主意,祁良秦便出了房间,趁着没人注意,找到了严柏宗。

自然还是那种痴情又狠毒的戏码,他威胁严柏宗自己要出去乱搞。家人就在客厅,走廊里的严柏宗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恶狠狠地说:“你去,没人管!”

祁良秦贴着墙,说:“好,你等着!”

严柏宗立即就朝外头走,这些小说里写的戏份都已经完毕,接下来他就要出门。祁良秦忽然心里一颤,压着声音叫道:“严柏宗!”

严柏宗回头,看他,祁良秦怔怔的,心里莫名一酸,说:“你……你要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他说完,睁着眼睛看着严柏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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