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狂心便欲请长缨(1 / 2)
() 1904年1月7号这天,京城广播电台附属京剧团正式成立。因剧团成员全都是旗人,人们都管这个剧团叫八旗班。张泽羽分配给这些旗人子弟的任务就是练戏,每天也是一百个大子儿,啥时候广播电台开始正式播出了的时候,再按专业水平来给定级。别看这帮人岁数不大,最大的才二十刚出头,可一个一个都跟后世退了休的老年人似的,你不给他钱他们都天天凑到一起评戏练戏,听说张泽羽愿意出钱雇他们来干这个,这下可把他们给乐坏了。各种高帽子马屁词儿就可劲儿了往张泽羽身上拍,整的张泽羽都不好意思了。
这些个票友们是高兴了,可剩下的不怎么喜欢戏剧的主儿不乐意了,“先生,手心手背可都是肉,您不能偏着他们冷了母(我们)啊。虽说不会唱戏,可我这鸟养的好啊。不信我给您回家把母(我们)家内几个笼子拎过来给您瞧瞧。”嘴上说是要回家,可腿上却并没有要动的意思,这位是想听张泽羽给个准话儿。
“是啊,先生。我还会养花儿呢。您别瞧现在都冬天了,可母(我们)家内芍药现在还有开着的呢。一年四季您甭管什么时候,只要您点出个季节来,我想让他什么时候开花就什么时候开花。您信不信?您不信我现在就回家给您端花盆去,让您瞧瞧我内冬天开花的芍药。”这位也是光说不抬腿儿,也在这候着张泽羽呢。
“先生,我回去端鱼缸去。”
“先生,我会做蝈蝈葫芦。”
“先生,我会画鼻烟壶。”
“先生,我字儿写的好,冒充董其昌他们都看不出来。不信你问索六儿,去年我送他的那副字儿,他都当真品卖出去了也没被人识出来。”
索六一听不乐意了,“哎呦喂,我说你家都快穷掉底儿了怎么还有董其昌的字儿呢,原来是你小子自己写的。你这可忒不地道了啊。”
“这时候您就别起幺蛾子了,先生要是答应收了我,回头我送您副唐伯虎的字画。”
“姥姥,甭想再用西贝货糊弄我。”
“我不会画画儿,唐伯虎的那副可是真品。”
“姥姥,当初您还说您不认字儿呢,拿着西贝货跑母(我们)家问我上边都写的啥,是谁写的。这时候又说不会画画了,棒槌才信呢。”
“是啊,我又没说那是董其昌写的,是您非说那是董其昌的墨宝。咱先别在这茬这事儿了行不?”说完这位示意了一下,“张大人可没闲心听咱哥俩在这胡扯。”
这话起作用了,索六留了一句“行,一会回头咱再掰扯这事儿。”说完不再言语了。
俩人的对话听的张泽羽直想笑,虽说这帮子人都不务正业,个个领着大清朝的兵饷可不见得有一个会骑马的,可一个一个的都有点儿歪才,真要是就这么把他们赶走了还真有点可惜,可留下他们了张泽羽又不知道这些位不会唱戏的大爷们能干点啥。
这时候院角雪地中露出的一根枯草提醒了张泽羽,会养花种草的将来可以培养成农艺员啊,保不齐过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就能再出来一个袁隆平也说不定。会养各种动物的就往畜牧上靠拢,养鸟的让他们改养家禽,养观赏鱼的让他们改食用鱼,会手工活的可以让他们做产品外形美化设计。仔细想一想,这帮废物点心们貌似还真的都能派上点用场。还真应了那句话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垃圾,只有放错了地方的资源。他对着几个虽然不会唱戏,但也都会门儿手艺的人说,“好吧,你们几个可以留下了,剩下的几位,都说说自己有什么一技之长吧?”
“先生,我会刻石头。印章佛像佩件摆设伍的都成。”
张泽羽心想,雕工,手艺人。“留下了。”
“先生,我会烧大眼泡儿,您什么时候要是想抽上两口了,您言语一声,四九城你找不出来烧烟泡儿比我烧的更好的了,就是烟管儿里的那些伙计都不行。”
张泽羽一听,什么?烧大烟泡儿?祸害!“你~!”张泽羽伸手一指这位。
会烧烟泡儿的马上笑这往前凑了两步,“我能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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