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同的人生(1 / 2)
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锦衣的青年男子,约莫十多岁,手持一把折扇,微笑着从房中走了出来。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君宝本人,确切的说,是几年之后的他。
可是,杜君宝看这青年身上没有半点功夫,一副书生气的模样,显然从未习武。
不但如此。两人的神态和气质也完全不符。
杜君宝气息内敛,但是眉宇之间,却隐藏了一股锋锐之气,随时爆发出来,便气贯长天,势不可挡。
而眼前这青年,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甚至笑容中还带着点淡淡的邪气,一看就似追逐风雅的文人公子。
这……真的是我吗?
杜君宝不敢相信。
绿树红花、白雾黑驴,空荡荡的树林里,有一书生半裸着悬挂在半空,两条瘦得没有几两肉的白腿上,几缕血痕虫一样慢慢爬下。
突然间,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人沉喝道:“吕九别跑!”薄雾一分,一人一骑直闯进来。
林中树木杂乱,奔马本不能放开来跑,但那马上骑士掌中有刀。只见他单手控缰,身子探前,右手上黑光闪过,挡住他去路的大树便在马前五步处分左右轰然倒下。
这一路奔来,气势惊人,便如出海蛟龙、下山猛虎一般无人能当。
他虽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林中,怎料在他前边正对着的,便是那书生上吊的身体。骑士一刀劈翻最后一棵大树,树后赫然露出那摇摇摆摆的人体。
他顿时吃了一惊,手中刀堪堪劈出,连忙变招往旁卸力。与此同时,他左手拉马,那马促嘶半声,人立而起。马上骑士力使歪了,闷哼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本来以他的功夫,无论如何是摔不着的。奈何他摔下来时,半空中两脚一搅,正卷在那书生倒垂的裤子里,刺啦一声,将裤子从书生的脚上硬生生剥下,自己的两腿却也给捆了个结实,摔在地上。
这骑士摔了个狗吃屎,掌中黑刀也脱手了,两腿被缠住一时站都站不起来,但他救人心切,一坐起来,看清了书生的所在,抖手便打出一发金镖。
那镖直奔书生上吊的腰带而去,扑的一声,却扎进了书生的左臀。骑士大吃一惊,抖手又是一镖。这一镖进步明显,果然没有伤人。只见它忽悠悠飞过书生的头顶,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只听树梢上有人哈哈大笑:“人说大怒雷公全仗黑鸦扬名,除此之外拳脚、暗器全都是三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树下骑士却已红了眼。俗语说救人如救火,他两镖下去没救得人来,反而耽误了不少时间,此刻也不知那书生怎么样了。
转头一望,一眼便看见自己的黑刀落在书生上吊的大树树根下,顿时大喜,猛然间以单手拍地,如鱼翔浅底,平飞七步。左手一撑,右手一捞,便将那黑刀捡起来。刀光一闪,这一刀势大力沉,直剁进树干里去。
这一刀虽然刚猛,奈何骑士下盘无力,出刀仓促,力道上终究打了折扣,因此钢刀切过一半居然陷住了。
骑士却早有准备,撑在地上的左臂一曲一挺,身子一沉一顶,肩膀已扛在刀柄上。啊的一声大吼,借着臂力、腰力,嘎吱一声,竟将这环臂粗细的大树一撬而断。
轰隆!大树侧着倒地。尘土飞扬,断枝四溅,骑士反过刀来在腿上一划,将书生的裤子割开,跳起身来去找那书生。
只见大树冠盖如伞,枝枝杈杈下那书生正四仰八叉地被压着。
骑士挥舞黑刀,砍开一条通道,终于到树冠中把书生刨了出来。那书生的长袍在树枝间东挂一下西挂一下,被他强拖出来时,两片下摆早已不翼而飞。
骑士顾不了那许多,伸手探他鼻息,所幸还有一口气在。
突然一旁的树梢上有人一跃而下,正落在骑士所乘的骏马上,拨马加鞭、疾驰而去。
那骑士正撕开书生的衣襟为他包伤,闻声手上一慢,扬声喝道:“好个吕九,今天算你走运!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让我再看见你。”
书生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四肢百骸无一不痛,尤其是屁股,疼得直如刀割火烧一般。
书生吃了一惊,身子一动,屁股顿时疼得像要被割下来一般。他大叫一声,还是乖乖趴下。
这时他的脸贴在地上,斜眼望去,身前赫然杵着两根打着倒赶千层浪灰白绑腿的人腿,从那两条腿中间望上去,便可以看见那问话的人正坐在一个树墩上。
而那骑坐马儿的人正是杜君宝,现在站在书生眼前的也正是杜君宝。
因为书生伏得太低,所以一时看不清杜君宝的相貌。
就在这时,场景又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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