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内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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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上扬,直接往山下跑去,竟然没有半分的含蓄可言,这种洒脱,甚至对南宫天凌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姑娘,你慢点啊!”南宫天凌竟然不知道自己耐性这么好,性子更加的好了,竟然很唠叨地跟了下去。

段敏晓听到叫声,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站在这湖边,她转身对马上就要跑下来的男人叫道:“停停停,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我,我想……”段敏晓故意装着很为难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然后指了指水。

南宫天凌又不是傻子,这段敏晓一比划,他一下明白过来,立马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站定,然后用形容表示他明白了,他赶紧转过身。

不过在转身之前,他也经验地提醒了段敏晓动作快点,毕竟虽然这个地方看起来很是安全,但是毕竟是大白天的,所以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段敏晓这满意得看着南宫天凌转过身,她笑着赶紧冲到湖边,还是迅速的将脸洗干净,不过,当额头上那如玫瑰一样红的血迹,此刻沾上水,慢慢被稀释了。

可是冰凉的水依然磕着伤口生生地发疼,看季节,这温度是在春夏交际,水依然还有些许的冰冷,段敏晓微微转过头看了南宫天凌一眼,然后回头拨弄着水,发出脆响。

能够听到水声,南宫天凌心里也觉得舒坦着,不过听着水声越移越远,他以为段敏晓下水了,莫名的心竟然有些躁动,不过他还是稳住心神,并没做出小人的行径。

其实段敏晓一向看人很准,最起码她看得出,这般模样甚至不简单身份的男人,断然不屑于偷窥自己洗澡,所以她才能够借此机会离开。

她最后再次确认男子那伟岸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这半山腰,顿时脸笑得比这夏季的荷塘花还要灿烂,扔掉手里的长长的树条,快步跑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都说,时间太瘦,总是容易在指缝间偷偷溜走,南宫天凌静静地等待,这种耐力在他经历太多事情后,已经不足为奇了。

不过,这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这戏水声却也如那水漂一样,最初还能欢腾,到最后却归于平静,如今安静笼罩了整个环境,这让南宫天凌有些担心起来。

“段姑娘,你还在吗?洗好了吗?”

他出于君子之礼,并没有草率得直接转过身,反而先问问段敏晓的情况,不过,最后回应他的依然是这无言之语。

“段姑娘,你没事吧?再不回应,我转身了!”他征求地再次询问了一声,不过他做事向来也是颇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他便毫不犹豫地去实施。

不过,当他转身,眼前的景象,除了一个安静的湖泊,什么也没有,甚至因为夜色袭来,连同鸟儿蝴蝶,似乎也开始沉睡了,湖面早已经回复了平静。

他嘴角讽刺扬起,这手中的纸扇被他唰地一声给打开了,摇摆着扇子,似乎想要扇去他心中的那份郁闷,蹙眉望着那一根飘在湖面的长长的树枝,他突然明白刚刚水声的源泉,这种被女子戏耍的经历,非但没有让他觉得耻辱,反而就像吃久了大鱼大肉,突然来份粗茶淡饭反而让他觉得一番风味。

“段敏晓,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种自信来源于刚刚他隐约那老头提到的皇宫,还有刚刚段敏晓旁敲侧问说道京城的方向,他突然抛开了满脸的阴霾,竟然如这西边彩霞一样的神色。

到了山下的村庄,用南宫天凌给了银子置办了一新新的行头,阔气地摇着纸扇走在大街上的段敏晓此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忍不住抬头望望天,霞云漫天,本是一个好天气,这唯一解释的就是有人再骂她,不过她也清楚知道,此刻能够将她骂得狗血淋头的人是谁。

“骂吧骂吧,姐,额~”段敏晓赶紧蒙在嘴,看来这当男的还有些不习惯。

竟然还习惯性用现代的姐来自称,不过扫视一眼周围,大家的目光有若有如无在她身上油走,不过是因为她是个翩翩佳公子而已。

她这手轻轻一甩,扇子潇洒地遮住她半张脸,她淡然如春风拂面温柔的笑着,“南宫天凌,允许你骂骂,反正我也少不了一根头发!”

其实,并不是段敏晓真正想要赖掉这锭银子,重要是那老头留下给她的东西,此时还真像个烫手芋头。

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实话,上辈子自己也算是背负太多的东西,最后终于为朋友报仇了,完成了朋友最后归于大海的心愿。

却不想竟然被这突然袭来的狂风,如何穿越的时光隧道,连同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她来到了这个历史上都根本没有记载的时代,更加离奇的卷入了一场还没有隐晦的纷争中。

不过,聪明如她,总是尽量地避开这场纷争,只是不知道能够躲多远,跑多开,甚至能不能全身而退,这些都是未知的。

都说,人倒霉,这凉水都要塞牙缝,这不,像她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如今人家也会被人撞过来。

不远处,一个男子拿着根棍子追着一个男孩,只见那男孩发狠地跑,甚至似乎没有看到段敏晓这么个大活人。

“小子,不许跑!”

“哎哟!”当然,如果大家以为这声音是来自于段敏晓的嘴里,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倒下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小男孩,而且一只手还被段敏晓拉住,对于平常人,自然是轻易地上了这种当,但是好歹段敏晓曾经也做过这小偷的勾当,她的手比这这小男孩快了十倍有余。

当这个小男孩撞上她那刻,她就意识到了小孩接下来的举动,她的一手轻轻一捞,这脚轻轻一挪,便也有了如今的举动。

刚刚跟着小男孩的那个男人,一看事情不对,这闪地动作简直比那恶狗还好快,这段敏晓一抬头的功夫,那人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疼疼疼,大哥,你轻点!”

或许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这圆滑地看着发挥自己的可怜样。

女人,总是有颗柔软的心,加上段敏晓是经历过这些苦难的,虽然知道小男孩明明是骗她的,可是她还是动了侧影之心。

扫视周围对小男孩指指点点的人群,心有些微凉,对于刚刚那个男人的身份,其实段敏晓也依稀能够猜到。

她一把拉起小男孩,但是并没放过他,她拉近小男孩说道:“不想被送官衙的话,跟我走!”

说这话她其实也算是吓唬,毕竟这个时代到底官府制度如何,她也根本不知道,甚至有没有对小孩的管制。

不过,小男孩却是在段敏晓说出这几个字后,停止了手里的挣扎,乖乖地被段敏晓抓着,此刻表情已经变得可怜巴巴,跟刚刚的那种无辜的眼神相比,此刻那么真实到就如一缕泉水涌进心里。

“走!”

面对小孩的那种我见犹怜的表情,加上这周围人的揣测,还有那可能躲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幕的刚刚跑掉的那个男人。

只是,她并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落入了楼上两个看戏的人的眼里。

在一间阁楼上,一间豪华奢侈,但是却处处弥漫古韵的房间里站立着两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黑衣男子,长身而立,腰间一块羊脂玉佩摇晃着,整个气场阴冷沉郁,一双鹰眼漠视地扫着这下边的来来往往的人,眼中无波,直到出现了刚刚那一幕,他亲眼见到了那个年轻公子的那一幕,竟然产生了兴趣。

“寒兄,你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半是戏言,半是严肃的语气。

一个刀削斧刻般精致五官的八尺男人,星眸清澈,微微眯起,看起来温文如玉,语气却是饶有兴味。

一身绛红色底色金边镶的长袍在风中张扬而舞,腰间配有一块世间罕见的血玉玉佩,微微侧头看着黑衣男人说道。

“锐王爷不是也来了兴致!我看比我有过之无不及吧!”黑衣男子瞳孔一收,眼神变得深邃,侧头对视着这被称作锐王爷的男子,剑眉轻佻。

南宫锐一听黑衣男子的说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寒兄,你的眼睛为何每次都这么毒啊,明明你一直都没有回头,这什么也没有逃过你的眼睛!”

南宫锐轻抚额头,显得很是无奈一般摇摇头。

黑衣男子也是嘴角如月牙一般弯了起来,再次扫视这下面的街道一眼,看着已经没有了那个白衣男子,还有那小孩的身影,这才收回目光。

重新坐回位置,轻端起这刚沏好的茶轻泯一口,动作优雅娴熟,轻启薄唇说道:“这事情有些麻烦了,我想我们的交易有必要更加深入些!”

看着黑衣人坐回位置,南宫锐轻提这金边长袍,在黑衣人对面坐下,看着黑衣人,听着他话里的隐讳意思,忍不住微微皱眉,“或许是该深入,本王这里有个好的法子~”

“哦?”一听南宫锐说有新的法子,黑衣人微微摆正了身子,像是一根蔓藤被扶正一般,挑眉一直保持着微笑等着南宫锐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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