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六章 血祭之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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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望见庄无道剑出之时,谢婉清的脸上就已浮出了一丝笑意,已经预见道了素寒芳的溃败之局。

除非是素寒芳的光,还有她的大日神炎,已经强到能够粉碎虚空,已经强到能够破灭时序。否则素寒芳断不可能有与这一剑抗衡之力。

而谢婉清的手,则不知不觉的,再抚上了她的剑器。眼中战意熊熊,定定望着数百里外的那个身影。

庄无道的剑道之强,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若说素寒芳在她谢婉清面前,还只是个初窥堂奥者。那么自己相较于庄无道,也似是老师与学生。

这是吸收了剑永,那一万三千年剑道根基之后的结果?

不对哪怕是剑永,也不可能强过此时的庄无道。与现在的她,最多也不过是伯仲之间。

必定是另有缘故,才使主上的剑道,攀升到了这世间绝巅

若能与主上交手,想必能有所收益——

然而当思忖了片刻之后,谢婉清却又的一声,以示自嘲。

若她真提出与之一战要求,‘任山河,多半不会拒绝。然而她却无足够自信,可以在这一战中,收获满意的结局

她不求取胜,只求能能有所收获。然而若纯以剑道比拼,不用其他神通,自己能在庄无道的手下,未必可撑过十击。

若是撑不过去,对自己自信的打击,那可就惨了。

也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远处的激战,却就已分出了胜负。

素寒芳的炽白光剑,尽被包容。那团现于星空之中的大日虚影,也已被那破离虚空之剑,直接撕裂粉碎。

庄无道不知何时,更已跟随着剑光,出现在了素寒芳的身后。手指轻轻搭着素寒芳脖颈上,却已是用禁制之力,使后者真元凝固,元神锁死,再动弹不得了。

“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也意味着这一剑之后,你再无余力应变。可惜了,看来十六年后的你,还是无能为力—

庄无道的真元,顺便探看了一番素寒芳体内。那阿含魔中以及他化魔种,结果使他颇为惊喜。两处魔种都在茁壮成长着,吸收着素寒芳所有的负面思绪与恶力。

这使庄无道的唇角,不自禁的现出满意微笑。一丝意念,更是趁着素寒芳心神摇动之时深入,一直探入到她神念之内。

“不过方才那一剑,可真是给了我任某一个不小惊喜。可以再接再厉——”

“畜牲”

素寒芳牙关紧咬,死死望着远处的祭坛。

——就如着畜牲之言,结果是十六年后,她仍旧只能亲眼看着她那位传法师尊,化为魔烛,被活活燃灭?

“这是怪我?”

庄无道哑然失笑,继续感应着素寒芳的灵魂记忆:“好生刻苦,这十六年中,你修行真是不辍呢修为进展也的确不错,尤其是这门辅修功法,很是了得,是名唤元始狩魔诀?从未听说过,不过这确是顶尖的神决,可惜此功不得其人,啧啧哪怕对魔类,居然还有着这样的怜悯之念。今日落败,这该怪你自己才对,明明只需吞噬更多的邪魔,就可提升更多的法力,却偏偏还要费心思时间,去一一分别善恶,彻查因果。也怪不得,明明有着这样的绝顶之功,也仍非是任某一合之敌。”

“闭嘴”

素寒芳的脸色铁青一片,心灰若死,唇角处也已再次溢出了血丝。这却非是因外力所致,而是胸中悔恨,以致伤及肺腑。

“素寒芳可杀不可辱,这魔种你取走便是,或者于脆将我也血祭今日你若再将我放过。那么未来必有一日,我要将你诛于剑下”

“这魔种何时收取,可就由不得你。”

庄无道毫不理会,继续笑着,讥讽之意依旧:“不忍对这些魔修下手?不对,你这是因对我心怀愧疚,这才如此吧?所以对这些魔修,并不一概诛绝?嘿嘿,几十年前,山海集外之时,怎就不见你如此?”

“是这确是寒芳之过,是我天真你们这些邪魔,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素寒芳一声惨笑,浑身上下的白金火焰,燃烧得更为炽烈,似乎要将她整个人,也要一起燃烧,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无法摆脱庄无道的控制。双眼中,更是流下了两行血泪。

而也就在一这刹那,素寒芳的心内陡然一惊。感应到庄无道的意念,已经在通过阿含魔种,窥探着她心灵核心。

这人的目标,竟是‘元始狩魔真经,想也不想,素寒芳便将所有的杂念,全力排斥。心神自守,牢牢的护持住自己,最核心也最重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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