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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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徙一听到她娘的名字,怒从心来,几乎要满面怒火地冲上去。只听得王诜接道:“高大人有所不知!独这秋兰,我是丢不下。大爷我没别的嗜好,除了游山玩水,便是喝酒玩女人。你们朝堂上的事,我是不想管。那日梁大人托我,我当是与我无关的,便答应做个人情。可那孩子是秋兰的儿子,前儿秋兰连哭带求地求我,希望我在宫里照应个些。你说我一年到头不在宫里几次,又不参与梁大人他们的事,我如何照应?想了想也就能托你,虽然高大人现在地位显赫,那也是从我驸马府出来的人。”

当年高俅不过是一个小史,在苏轼身边抄抄写写,和苏大学士虽有些交情,也是地位地下。及到了王诜府上,也是一个跑腿小厮,那日王诜托他给还是端王的陛下送篦子,恰逢陛下在踢球,高俅边喝采边加入同踢。结果就被陛下看中球技,呆在了端王府。等陛下登了基,高大人自然是一路高升,到了今天的地步。

人徙虽不认识高俅,倒是一眼认出了王诜。王诜是她娘的常客,如何不认得?方才她就是看到王诜,才决定偷听,心想也许有娘的消息。

“没想到王大人如此重情义!那如何总是怠慢公主?”高俅哈哈笑道。

“你知我为人,不要笑我。”王诜正色道,“我哪是重情义?就是啥也不重,才落个慷慨四不管的名声。此次我管,那还不是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高俅眯着眼想道,虽说当年确实没得王诜的好赏识,也亏他不赏识只托他跑腿,才有今天,帮他一次,也算还了人情。至于什么梁大人童大人,从不和他们一路,只在不是霸占朝廷的其他事上好交情一般,当然也犯不着为了还这个人情去得罪他们。想到此,他问道:“你说照应,怎么个照应法?你可也知道本官,你不管,难道本官就管那些事了?只不过吃自己的饭罢了。”

“至于照应,也不是叫高大人去两肋插刀。”王诜见他答应,笑道,“之所以喜欢秋兰那女人,不只是因为她姿色,是因为她虽和那些女人秉性一样,但脑子还是有,比较明白宫里的事。她说,不求高大人能真帮她,不为难她就是了。”

高俅一拍大腿道:“这有何难,你简直白来这一躺。你不说,我也是这样做。好好的我收钱还忙不过来,管几个老头子和一个小毛孩子!”

王诜正要答言,人徙走进来行礼道:“参见高太尉,王大爷。”

王诜一见是她,惊喜道:“快进来,看那模样就知道他娘漂亮呢。”高俅一边堆笑来问好,一边斥责侍卫为何不通报。

“别为难了小子,是我怕惊了两位大人。”人徙又拜了一拜道,“见两位大人说话间隙我插了进来,还望宽恕。”

“不妨,不妨。”王诜哈哈笑道,一边与高俅使眼色。

高俅忙道:“六殿下来找下官有何事?”

人徙眯了眼笑道:“听说高大人球踢得最好,特来拜师学艺。”说着就要跪,高俅一把拉住道:“不要折杀下官!这不值什么,你闲了只管来,下官平时也踢,有什么不懂便问下官好了。”

“徙儿怎敢自己擅说时候?”人徙答道,“高大人何时有空?”

高俅想了一想,便说每日傍晚在御花园等她。人徙谢了告辞而去。

“一个贪玩的小孩,你说她娘犯得着如此小心么。”高俅看着人徙离去的背影说道,“怕是你们都想多了,这能入得了几位大人的法眼?”

“这我不管。”王诜笑道,“高太尉果然知恩图报。这个人情你算是还我了,改日请你喝酒。”说着也去了。

话说人徙自打和高俅约了每日练球,生活越发规律起来,念书刻苦,写字画画用心,踢球也每日踢得满头大汗,曹绅木格等人心内甚慰。不仅如此,也得闲了便陪伴在陛下左右,与陛下聊些诗词书画,捶捶腿捏捏肩。连带着赵杞也跟着她学起孝来,陛下身边常有大小六皇子的身影,再加之王黼的吹捧提携,徽宗很快便对人徙刮目相看,越发喜欢起来。而其他皇子诸王包括太子赵桓,都横眉冷眼,觉得此子定是为了高升,甚至想动摇太子的地位。风声传到徽宗耳朵里,再看人徙的行事,也确实像这么回事,心下便有些活动起来,不大高兴,连着这几日也不像先前对人徙那么和蔼亲密了。

一日,人徙又到徽宗书房承欢,见陛下闷闷的,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徙儿近日得了一句诗,却怎么想不出底下的,陛下帮我罢。”

徽宗叫她说来听听。人徙便念道:“梅花暗香惹人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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