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苦亦甜》第七回（曹行救人反被救 九凤吐火驱雷雨）（1 / 2）

上一回说到，曹行本想去救处于风口浪尖的施雨和贾云，但见远方有一道白浪汹涌袭来，吓得他赶紧往岸上逃。

谁知曹行刚逃了几步，便听到贾云的一声惊叫，他便回过头，只见那道白浪眼看就要将施雨和贾云吞噬；就在此时，曹行的本能反应是要下海救人，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首要任务便是要救人。

只见他“扑通”一声跳下了长江，刚一下江，那道白浪就已经将施雨和贾云吞噬，曹行大叫：“不要啊！不要！“

但光这样声嘶力竭的呼喊是没用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化悲痛为动力，一个劲地猛向前游，又往前大概游了一百米，只见那汹涌的浪花变作了一柄利刃，直向自己刺来，仿佛那道浪花在经过江心的木船时，是向江底躲过一般，倾刻间，施雨和贾云就化险为夷了。

曹行正想着呢，他觉得甚是奇怪，便恍惚地打着愣，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见江心又传来声音：“你屏气凝神，保持镇定，闭上眼睛，就会没事的，这是一道温柔的浪花，并非传说中的水怪那么可怕。“

曹行就真的信以为真，屏气凝神，闭上眼睛，装死漂浮在水面上，只见那道浪花来势汹涌，并不像贾云所说的那么温柔，而是像一柄利剑直刺向曹行的喉咙。

可曹行却完全不知道，危险就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这还得了？总不能害了自己的恩人！’贾云如是地想着，竟然控制不住地大吼一声，没曾想，这一声吼，居然掀起了千层浪，改变了剑浪的阵形，忽然又像一只神兽的头在水中游走，吓得贾云当场晕了过去。

就在那变幻莫测的浪花快要吞噬掉曹行时，忽然，天空一道闪电袭来，切断了浪花的推行，天空止住了雨，浪潮亦在倾刻间退去。

看官听说：凡每年的二月二，龙洞山的真龙就会出洞，到长江里觅食。到后来，施雨、贾云、曹行三人听说这事后，都吓了一惊。

雨停住了，浪潮也退去了，长江恢复了平静，天空中出现一轮红日，人们又开始出动，渔民们开着船，拎着背篓，在岸边到处捡鱼。

很快，人们便发现了江心有三个人，瞬间炸开了锅，很快，消息便传到了曹府，曹兵亲自提兵前来，却见江心有一团雾，始终笼罩在不远处，使人看不清。

无奈之下，曹兵只得派人去打探，并让渔船靠近围捕。此时，曹行本是去救施雨和贾云的，没曾想，家里人追来，只得求助于施雨和贾云。

还有约十米左右的距离，曹行就快靠近施雨和贾云的木船，但却瞬间都没了力气，腿脚一并抽上了筋儿，半挣扎着，眼看就要被淹死。

这可吓坏了贾云，贾云赶紧一面摇着浆，向曹行靠近，一面摇着施雨，说来也巧，不知怎么了，施雨一下子醒了过来，且很精神，听说有人快沉水，他立马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把便把曹行捞了上来。

这可把贾云给吓坏了：‘他还是自己认识的施雨吗？他怎么就这么大力气？不是都快饿死了嘛！怎么还这么精神？这其中一定有怪。’一想到怪，就想到刚才那道神秘的浪花，变幻莫测，汹涌澎湃，看似来者不善，其实又极通人性。

正思考着呢！但见施雨的裤子在屁股处破了个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或抓过一般，贾云便慌了，一把拉过施雨，也不顾曹行的死活，就审问起了施雨来：“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都快死的人了吗？怎么一下子精神起来了？“

施雨笑了笑：“我精神起来了还不好吗？难不成你盼着我死啊？“

贾云嘟着红润的双腮：“人家只是关心你嘛！你干嘛这么凶啊？“

施雨：“我凶了吗？你语气像似在关心我吗？我看像似在审问。“

贾云：“你看你的裤子都破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施雨伸手一摸，果然裤子破了个洞，再一摸肉，一圈下来，坑坑洼洼，像似被什么东西咬过或抓过一般，瞬间疼痛起来：“刚才都经历了什么？难不成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贾云也正心乱着：“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可能是刚才那阵浪来，咱们挣扎所致。“

躺在船上的曹行正在他们争吵之际苏醒了过来，呻吟道：“原来你们是一对儿，早知这样，我就不多情了，现在倒沦得个被救的下场。“

施雨捂着屁股，忍着疼痛，指着曹行：“他......他是谁啊？“

贾云瞬间变得温柔，和风细雨，慢声细气：“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施雨化痛转笑，拧巴拉扯得尴尬:“嘘，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明明刚才就是我救了他吧！“

贾云：“可是他是为了救咱们才下的江。“

曹行：“我求你们，就别再吵了，你们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行了吧！你们听，四周有船逼近，他们都是来捉我的，我求你们，赶紧摇桨行吗？“

施雨本已是放下戒备，却又收起警觉，蹲下身：“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贼？“

曹行：“你们先别问那么多，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是个好人，先帮我逃出这一关再说，现在真是一言难尽。“

贾云点着头：“嗯嗯嗯，我帮他证明，他的确是个好人来的，他是听到我的呼救后，才下江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正吵着呢，四周围捕的人越靠越近，仿佛听到有摇桨的水声。

曹行再也忍不住了，他索性爬了起来，他要**三股筋，亲自去把桨，可就在他刚一起身抬头的瞬间，双手却撑到了两个类似于鹰爪印的地方，他再定睛一看，仿佛眼前有一条龙向自己扑来。

施雨和贾云赶紧上前去扶，但由于曹行向后座的力太突然，施雨和贾云并没有把持住，三人连同带船一起翻下了江。

而就在此时，四周围捕的人已经是靠近，本可以合力将三人抓捕，但由于施雨屁股处有一股神秘的光发出，几乎是差点刺瞎了渔民和官兵的眼。

就是在这一晃之间，三人已经是消失得无影踪，没了下落，紧接着，那一团雾气也散开，江面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渔民们见此奇观，都觉得不可思议，总感觉是天神显灵，或是神灵降罪等，个个都停下手中的活，双手合十祈祷起来。

约一刻钟过去，曹兵亲自带领的人马赶到，听说江心三人凭空消失了，很是不解，一怒之下，便把制造”谣言“的十余名船工给抓了起来。

但由于并不是很确定，江心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曹兵也就没有下死命令追逐，只是在原地晃荡了一圈后，便收兵回去了。

黄昏时分，龙回到了龙洞门，叹了口气：“哎，今年下江不顺，什么都没有捞着，反倒还丢了夜明珠。“

凤山的凤凰正栖息在梧桐树上打盹儿，一听说龙没有捕到食物，反倒丢了夜明珠，简直快笑掉舌头：“丢了夜明珠，我看你怎么修炼，我可快成天凤了，到时候，我就不等你了。“

天龙一听凤凰在嘲笑自己，很是生气，便聚起一股真气准备向凤凰山攻击，哪知，还没等天龙把真气运上来，凤凰已是燃起一团火焰，从对面的山头迎面扑来。

天龙见火焰快要烧到自己，赶紧叫了停：“金凤，我求求你了，我丢了夜明珠，没了法力，能否让我一次？今晚就在你凤凰山住宿一晚。“

金凤大笑：“没想到啊！平日里高高在上，目中无鸟的天龙也会低下头来求着我，行是行，只是你丢了这夜明珠，失去了法力，如何上得了我这凤凰山？我劝你还是别想什么歪主意，赶紧，连道马发地下江去找回你的夜明珠才对，否则，让你的老子龙王知道，定会废了你的。“

这天龙一听说龙王，顿然下得半死，可知龙王是个暴脾气，加之下面又有七个龙子常想撼动自己的继承位，便一怒之下，摆了下尾，天空突然乌云笼罩，倾盆大雨如注而下。

金凤一见天空下起了雨，便收起了怒火，息影而归，天龙趁着天色渐暗的掩护，在人们收工返家后，河水漫涨之时，又潜入了河中，朝河中游去。

金凤回到巢中，伙伴们便赶来询问，银凤开始发话了：“二姐，这天龙和您从来不合，这次，您为什么要出主意帮他啊？“

金凤哈哈一笑：“我这哪里是在帮他啊！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晚上龙宫有聚会，会选出新一季度的小龙王，代替龙王在民间云行雨施，天龙缺席，会意味着什么啊？“

蓝凤：“大姐，我明白了，天龙缺席，就正好给了别的龙王子机会，您这是在害他啊。“

金凤：“你们知道就好，我不光要害天龙，还要让整个龙宫崩塌，自古以来，咱们凤凰山和龙洞沟就是水火不容，别忘了咱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接下去，咱们就要挑拨他们内斗，该出手帮谁，该出手整谁，你们都得给我密切关注好了。“

金凤说到动情处，不禁干咳了一嗓，便把话题转移：“今晚出去觅食的是谁？“

银凤围过去答话：“大姐，今天是小妹紫凤带队出去觅食的。“

金凤看了一下天象，还是大雨倾盆，便有一种不详的预兆，面色由红润转为惨白：“奇怪了，都什么时辰了，应该归巢才对啊！“

赤凤：“大姐，您说会不会是因为这天气的原因？“

金凤：“二妹，今天小妹出去之前，有没有说明，她去哪个方向觅食？“

银凤：“好像是说去龙洞山！“

金凤挥动翅膀：“不好，大家都跟我来！“

于是整座凤凰山倾巢而出，朝龙洞山飞去，但见远处，紫凤带领着觅食的队伍栖息在龙洞山半山腰的小洞穴里，不敢动弹，浑身已是淋得湿漉漉的，正垂头丧气着呢！

金凤见此，一声令下：“列队！“

于是，金凤、银凤、赤凤、橙凤、黄凤、绿凤、青凤、蓝凤共八凤排出了个“火”字的阵型，只见那金凤翅膀一挥，爪一弯曲，眼睛圆睁，张嘴便吐出了一团火，紧接着，其它七凤也吐出了不同颜色的火，组成了八味真火，但还差紫凤的一味，不过没有关系，虽这八味真火形成不了攻击力，但足以向上苍请愿，惊动天神。

八味真火瞬时向天边漫去，咬住了龙洞山头的云团，乌云瞬间变成了红云，雨倾刻间停住。

天龙还差两公里就游到了长江，没曾想，雨停了，水也不再涨了，眼看就要搁浅，天龙大骂道：“我去她祖宗的，这个时候，来什么火烧云？“

天龙的助手叫青蛇，一见形势不对，赶紧劝天龙返回：“我说主子，咱们还是快回吧！这显然是金凤在害您，开始劝您下江，等您到了半道上，又使出火烧云停雨，这分明是要......“

天龙仿佛在青蛇的煽动下有所领悟，点了点头：“原来，她们是想陷我半道搁浅，知道我丢了夜明珠，没了法力，哼！她们也太低估我了，且看我借雷闪电。“

只见天龙尾一摆，头一扭，在水中转起了个漩涡，漩涡快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冲击波，向天空飞去，冲破了火烧云的云团，紧接着，便是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劈下。

金凤等与紫凤会合，正欲衔食而返，却见雷电交加，金凤赶紧让妹妹们都缩回洞穴，方才躲过了闪电的切割。

赤凤：“大姐，二姐，你们发话吧！看来那天龙是要置咱们于死地啊！如今咱们九凤聚齐，不相信，还灭不了他一个天龙。“

金凤：“大家别激动，这本就是咱们的不对，先是咱们到他们的地盘觅食，再就是止住了雨，这天龙发威也是正常的，咱们也不是想置他于死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情闹大，惊动了老龙王，那咱们就不好收场了。“

橙凤：“惊动了老龙王又怎么地？正好替咱们父母，把这仇一起给报了，难不成待那老东西在龙宫里寿终正寝啊？“

银凤用嘴啜了啜橙凤的羽毛：“四妹，不要愤怒，听大姐的话！“

黄凤：“什么不要愤怒啊！都到这个节骨眼了，难不成要让他们把咱们困死在这里，我就不信咱们九凤合体，治不了他们这些光棍儿龙。“

绿凤：“我觉得还是听大姐的吩咐，与其让咱们大伤体力动手，还不如让他们内斗。“

青凤：“对，我觉得也是这样，武斗不如智取。“

金凤：“你们听听，还是五妹和六妹智商高，武斗不如智取，明争会两败俱伤，暗斗，咱们才会渔翁得利；我猜啊！那天龙此刻一定很焦躁，他肯定以为是我故意设计害他的，他哪知啊！咱们只是为了觅食，相信啊！等他一会儿入了长江，并不会再为难咱们了。“

没曾想，这蓝凤却不领情，金凤刚把火熄灭，她却又挑起了纷争，只见她站在中间，一副义正言辞的姿态：“依我看啊！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不都是蓄谋已久吗？就趁那老龙王在龙宫里享受安逸之时，天龙还没有游进长江之时，咱们使法力，先灭了他，咱们群斗不过，一个一个的灭，总是可以的吧！来来来，就这么定了，既然现在都回不去，还不如大家在原地把食物都分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斗嘛！“

银凤怒了，狠狠地啜了一下蓝凤：“放肆，大姐在这儿，还容不得你在这里发号施令。“

蓝凤可不听这二姐的劝告，啜了口食继续张扬道：“你们一个二个私底下叫得厉害，到关键时候......“

金凤用低沉且愤怒的声音道：“八妹，你觉得这是关键的时候吗？杀了天龙，然后呢？等着龙王带着他的六个儿子及小龙王们来找咱们复仇，那咱们凤凰山还保不保得住啊？你想过没有，冲动不但报不了仇，还会毁了咱们父母留下的基业。“

蓝凤一看大姐怒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可知大姐的脾气，一但怒起来，就会拿出家法来惩治，既然说不动，在关键时刻，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才对；于是晃着脑，摇着尾，走到金凤面前，亲自从紫凤那儿接过食物，喂与金凤。

看金凤气消了，便煽动大伙一起分享起食物来，等众姐姐把食物分完，紫凤才轮到吃东西，她咽下最后一口道：“刚才啊！你们都在争论，我嘴里衔满食物，没法说话，现在我也要发表一下意见，我不针对谁，也不偏袒谁，我很是中肯地说一句~如果这样下去，雨和雷电都不停，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金凤：“再等一个时辰，如果还是这样，那咱们就使法力，火烧云请示天宫作主。“

赤凤、橙凤、蓝凤又有些忍不住了，纷纷咬嘴道：“天啊！还要等一个时辰，又是火烧云，能不能出点新招啊？“

金凤：“你们想怎么样？我刚才解释得还不够清楚是吗？你们一个二个吃饱了喝足了，翅膀硬了是吗？我这个大姐说的话都做不了主了吗？......“

银凤一看好好的局面又将被破坏，便出面调解：“这凤凰山还是大姐一人说了算，这是咱们父母死之前的叮嘱，可不能违背，一山无主，必将滩涂，大家原地待命，静听大姐发号施令。“

转眼，一个时辰就要过去，可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的气象还是没有改变，金凤让赤凤上前，掐一掐时间，只见赤凤走上前，摆了摆身，抖动羽毛，飞出一根朝天外去，约一眨眼的时间，羽毛飞回，测得时间为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