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竞拍黄花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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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继续砍,我们翻过两座山再砍。”

“好,我们找水先吃饭,吃过饭再砍树。”

吃过饭团后翻了两座山头,又砍了一棵,午阳再劈开,纹路还是一样好,黄老板说:“黎老板,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好吧,不用看了,我们回去。”

几个人在树木和荆棘间来回寻找回去的路,午阳折断一根拦在路上的树枝,树枝虽小,但折断还是蛮费劲的。午阳拿近一看,原来也是一棵黄花梨的树枝,这是一棵不到10米高小树的树枝,跟我们平常经常看到的酸枣树树枝差不多,尤其是树叶的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是从树枝上面长出一根根的茎,也跟树枝差不多,不过树枝是黑色的,长树叶的茎是绿色的。首先砍倒的两棵树叶午阳也看了,那种类似玫瑰的茎上,长着8对16片小叶片,顶上长着3片小叶片,而这棵树叶是7对,然后在顶上长着一片小叶片,就成了15片。

午阳终于发现了不同,再折断几根树枝,都是15片的。为了看个究竟,午阳抡起斧头,三下五除二,就在树干的一边劈出一个平面,果然看见里面的纹路不是紧密的、形状漂亮的那种,而是一种非常松散的纹路,其颜色也不是黄色的,而是灰白色。

趁着黄氏兄弟没有发现,午阳赶紧追了上去。这个秘密只能自己知道,最多也就是告诉自己的老婆了。

回到黄家,午阳将摘下来的树叶给梦雨和大毛看,大毛说:“这样不是很好区分呀?”

午阳笑道:“它们的树叶也不全是15片小叶片。小部分也是16片,不是特别细心,是发现不了的。”

梦雨说:“午阳,其实我们购买了这种木材也没什么不好,做家具时。可以用来做抽屉里面的隔板,材质差不多,我们的家具又都是自己家里用,无所谓的。”

午阳笑道:“如果是在小佳舅舅的山里,是什么纹路无所谓,但是如果去了别的产地赌木。能够识别它们,就可以放心地叫价了,不会吃亏的。”

第二天一早,午阳4人开汽车,黄老板他们兄弟开摩托车。到了老街,找到了一家木材贸易公司,刚到门口,米小佳就喊开了,可惜是越南语,午阳一句也听不懂。

几个人进了屋,里面就是一间20平米的房子,摆了一个木头沙发。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40来岁和一个20多岁的男人在。米小佳和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就对午阳说:“黎老板,年纪大的是阮老板,年轻的是范老板。他们这家木材贸易公司在办公室上班的,就是他们两人了,在各地寻找木材的人。还是很多,他们公司发现或者购买的木材还是不少的。可是他们不能马上就走,他们已经约了一批人。很快就会过来,我们要等等,跟别人会合了才行。”

午阳说:“小米,你告诉他们,有多少黄花梨我都要了,不必要等别人的。”

米小佳说:“我刚才说了,他们不干,说竞拍可以多收入一些的。确实也是这样,这种木材砍一棵就少一棵,以后越来越少,就会价格更高的。”

“也好,我们逛逛街去,出发时你打电话给我们。”

米小佳说:“老街很小的,你们逛街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要买这里的东西,最好是我带你们去买,免得上当。”

梦雨说:“我们暂时不会买东西的,回去时再说吧。”

其实午阳出来后,就给熊刚强打电话,让他召集伐木工人,准备履带式拖拉机和其它用品,什么时候过来,等候通知,最好是将拖拉机等都运到边境线来。

这里也确实小,午阳他们也心有所属,不关心别的东西,就想买红木家具。走了几分钟,就看见用中文写着的招牌:红木家具店。午阳准备进去,梦雨拉住他说:“不急,咱们走到街那头,再往回走,不是每一家都可以走遍吗?”

午阳说:“咱们时间有限,你去找,我进去看看,等会电话联系。”

梦雨走了,午阳和大毛进了家具店,一个穿京族旗袍的女孩迎了过来,开口就是流利的普通话,“老板,老板娘,你们是要买红木家具吗?”

所谓京族旗袍,跟中国的旗袍大致相同,就是开衩开在腰部,穿了旗袍还要穿长裤的,午阳以前听说过。

午阳说:“我们看看是不是有合适的,有就买。”

女孩说:“老板,请跟我进来看。我们的家具厂都在后面,家具也摆在后面。我们家具厂是越北唯一一家自己砍伐木材,自己加工家具的厂家,家具的产量,占到了一半以上,价格也是最低的。”

午阳跟着往里走,果然看见两排很长的房子,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两排房子的中间,用树皮盖着一些加工好了的家具和尚未加工的木材。

女孩停住脚步说:“请问老板,您是要看好的还是看一般的?”

午阳问:“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一般的?”

女孩笑道:“看样子老板还没有跟越南黄花梨打过交道。我们这里的黄花梨跟别的地方的不一样,有两种不同的花纹,有一种好看,一种不好看。除了纹路以外,密度、颜色和外观都基本上一样。”

午阳说:“是不是小叶紫檀和大叶紫檀的区别?”

女孩说:“不是,没有那么大的区别,也就是人们的喜好不一样罢了。老板,为了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您可以随我来看看。”

两人跟着女孩走了几步,就看到走廊上摆着两块厚木板,一块纹路成波浪状,清晰。有条理,纹路以外的木质,是红颜色的,特漂亮。另一种纹路比较乱,颜色也黑一些。跟巴西花梨木有些相似。

午阳问:“姑娘,这两种木材价格相差多少?”

“10倍吧。您想要哪种?”

午阳笑道:“我当然想要漂亮的这种,就是不知道我的钱够不够。”

姑娘也被午阳的玩笑感染了,“老板,您真幽默。来看红木家具的,就没有买不起的。就是看您愿意不愿意掏钱了。这里请进,这就是展览区了。”

几个人进去,女孩开了灯,高大的沙发确实显得比较粗糙,加上没有上漆。黯淡无光,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仔细看其纹路,确实是好的那种。

“姑娘,这套家具多少钱?”

“4000万元人民币。”

“姑娘,太贵了。”

“老板,现在这种木材日益稀少,这些钱能够买到真货,已经不容易了。当然了。如果是早几年,也许两千万就可以拿走了。”

午阳说:“我看这4个长沙发,就是两根木头做成的。一根木头也就是两百万而已,除了生产长沙发,还可以生产茶几、小茶海和众多工艺品,所以算起来,你这套家具,实际上花费的成本。也就是300万左右,姑娘。你也太能喊价了,我出1千万。”

女孩说:“老板。这些木材很难买到的,1千万连木材都买不回来,您给个稍微合理一些的价格。”

“好吧,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出1500万好了。”

女孩说:“老板,您太厉害了,这个价格我们是不会卖的,这种木材越是收藏的时间越长,就越值钱。我们卖掉一套,就够工厂开支一年的了,上半年我们卖了一套,收入了4000万,现在我们也不急于销售了。当然,如果老板有诚意,卖掉一套也是可以的。”

午阳说:“姑娘,我家里是个大家族,需要的沙发很多,如果价格合适,我将你这里的家具都买了。”

女孩听到说都买了,就高兴了,眼睛一下放光,被午阳捕捉到了。“姑娘,每套2500万,你有钱赚,我也不吃亏,同意的话,咱们就成交。”

“老板这个价格真的是不能卖的,每套3000万好了。”

“2600万。”

“2800万。”

“2680万。”

女孩伸出手和午阳击掌,“成交,老板,我们这里一共有12套家具,您留下地址,我们负责送货到家,其他的工艺品,您需要带回去与家具搭配,我们就相送了。”

“好,我们去街上的中国银行转账,麻烦你安排人员按地址送过来。”

午阳写下了渌江家具厂的地址,交给女孩。女孩说:“老板,那些纹路不好的家具,您是不是一起买回去?”

“什么价格?”

“十分之一,268万。”

午阳摇摇头,“不要,买回去没地方搁。”

女孩说:“老板,这两种木材其实是一样的,新的时候可以看出来不同,只要用上几十年,就都是一个颜色了,您家里世世代代传下去,以后谁会分得清呀?”

“不行,万一分清楚了,子孙后代不骂我呀。”

女孩说:“您就运回去销售,也是能够赚很多钱的。”

“不要。”

女孩说:“老板,每套168万,再每套加一个大桌子,1.5米宽,3米或者4米长,可以吗?”

“也要搭配3米长的,有吗?”

“老板你原来是内行,连桌子多长的规格都知道。好了,成交。”

去中国银行转了款,米小佳就打电话来了。午阳3个人赶紧回去,木材贸易公司门口站了7、8个人,看见午阳到了,一个理平头的高个子大声说:“不知道兜里有几个钱,就到这里充阔佬来了,还香车美人呢。”

午阳正要反唇相讥,被梦雨拉住了。米小佳也说:“黎老板,我们就是临时的同路人而已,犯不着闹起来的。大舅,你们留两人在这里召集人马,一个人随我们去,就好告诉伐木工人过去。”

“好的。”黄老板说。

午阳问:“到了山里。怎么个转账呢?”

范老板说:“不要紧的,你们买下来,晚上回来以后转账就行了,反正你们也拿不走木材的。”

“不光是我们可以不付款,你们也可以不卖的。毕竟没有付款,可以不认账的。”

范老板说:“我们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你们可以到政府投诉,政府不但吊销我们的许可证,还要将木材白送给你们,就是你们在外面一说。我们的商誉就没有了,以后导游也不敢带老板来了。再说了,我们这里的黄花梨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就一棵树,卖了就没有了。你说是吧?”

午阳说:“那我们走吧。”

木材贸易公司的人和另一帮客人都坐摩托车走,午阳问米小佳:“小米,能开车去吗?”

米小佳笑道:“不能开车去,那木材怎么运出来呀?”

范老板说:“以后也有地方是去不了车的,砍伐了木材,只能用拖拉机拖出来。”

摩托车在前,汽车在后,出了城向山里走去。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阮老板他们就停下来了。

“各位老板,这棵大树也是黄花梨。为什么在山外没有被砍伐呢?是由于它曾经被美军的炸弹炸开了枝桠,几十年没有动,可能里面已经朽了。这棵大树就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件标的物,底价5万元人民币,开始竞拍吧。”

午阳运转真气看看被炸开的枝桠处,里面的结构还是非常严密的。那就是说并没有朽。这棵大树的直径应该在两米左右,树干高在8米左右。材积应该25立方米,再加上剩下的一边枝桠和巨大的树蔸。有30立方米的木材可资利用。

看到没有叫价,午阳说:“我出5万。”

范老板说:“你们还有没有出价的?”

另一帮人都不吭声,这棵树一半的枝桠都没有了,被炸的地方,黑乎乎的,就是一根朽木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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