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钱不够了咋办？（1 / 2）

遵照和顾翰文之前达成的约定，顾翰文答应帮她唱两首歌了，蔡沅薇作为回报，也必须得帮他对戏。于是一连数晚，只要晚上得了空，顾翰文便偷溜进蔡沅薇的房间里，拿着剧本和蔡沅薇对戏。

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他们的形迹从而产生不好的绯闻，也为了遵守与王守一不暴露关系的约定，两人都很慎重地对待每天晚上的个人行动。就像是地下党工作者一样，两人对戏之前，都由蔡沅薇先观察一番房间外面是否有人，然后再打电话通知顾翰文过来。而顾翰文接到电话以后，也是出门前先仔细观察一下走廊，确认没人了以后，才像贼一样溜进蔡沅薇的房间。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定了个敲门的暗号，暗号对上了，蔡沅薇才能开门。

蔡沅薇很庆幸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卓伟之类的狗仔队，不然的话像他们这样子，可保不了多久的秘密。

虽然他们俩形迹做得有些鬼祟，但对戏本来却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演员为了提前熟悉台词，掌握人物在场景中的心理状态，酝酿情绪，一般都会在演戏之前和拍档对一对戏。通过对戏，演员可以在这个过程中熟记自己和对方的台词，掌握台词的节奏，同时又可以检查这些台词的合理性，还可以检视自己在拍摄时动作神态的互相配合是否协调。

顾翰文刚开始对戏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但是白天拍摄了一整天本来就累，晚上还要长时间的对戏，辛劳都累积了下来，精神便颇觉得疲累。寻常人累了就想躺下休息，只是顾翰文这个人却与众不同，越累却越是精灵古怪，本性毕露，撒娇卖萌揩点小油，全都冲着蔡沅薇来了。所以越是对戏对到后边，蔡沅薇便发现他越来越不正经。直到后来，蔡沅薇被顾翰文作怪趁机揩了一大笔油以后，才发现了他一直悄悄在做的一个小动作——眨眼睛。

蔡沅薇自高中和他一起读书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顾翰文若是觉得累了，但是又不能马上躺到床上休息的话，就会不停地眨眼睛。这个小动作很不起眼，若不是熟悉他的人都难以发现，他累了的时候眨眼睛的次数比平时要多。

蔡沅薇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会累了就眨眼睛，还记得当初顾翰文是这样答的：“累了就会想睡觉，眼睛就会很想闭上再也不用挣开。但是我想睡的时候，通常都是不能如愿地可以马上躺床上的，于是便只好靠眨眼睛这个动作来提神。我也不能用手指揉眼睛，手很脏。”

看见他不停地在眨着眼睛，蔡沅薇本来想嗔怪他趁机揩油，不好好对戏的话也吞回了肚子里，心中却是泛起了阵阵的心疼。演员这个职业，看起来像是充满了鲜花掌声，十分光鲜。人们只看到它的名利双收，但是却永远也想象不到，成名背后，他们所需要付出的汗水、泪水甚至鲜血，都可以把他们所赚到的每一张纸币浸透了。

因此，自第一晚对戏以后，蔡沅薇便对顾翰文那些趁机揩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权作当做是他“加班”的一种福利。每当一发现他眨眼睛的次数多了，尽管没有对完，她也会把他毫不留情地轰出房间，赶他回自己房间里休息。

就这样，直到刘菲到剧组报到的前一个晚上，顾翰文计划中应对的戏还没有对完。但是毕竟已经有了前面一部分戏份对戏的经验，顾翰文的心中也就有了一定的自信。第二天，刘菲正式到剧组报到了以后，顾翰文便迅速进入了状态，仗着他的年纪比刘菲大，在这部戏里对剧本的熟悉程度也比她高优势，便在戏内扮演着他的“逍遥哥哥”，戏外当着他的“顾哥哥”，每天都收获了刘菲不少崇敬仰慕的眼神，好不得意。

蔡沅薇在边上看着他那一副春风得意、沾沾自喜的样子，心中不由抚额暗叹：这个男人啊，还真像个幼儿园的小孩子，喜欢在好看的女孩子面前显摆，什么时候他才能变得成熟一些，长大起来呢？

拍摄的进度才不过三分之一，但是拍摄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三个月了。一般为了追求效率和回报，还有出于控制成本的需要，一部戏拍摄的周期大概就在90-100天左右，超过180天的，都算得上是大制作了。按照王守一和蔡沅薇之前制定的计划，这部戏本来拍摄的周期大概也就180天左右。但是看现在的这个拍摄速度，估计在周期内应该杀青不了了。

这天晚上，蔡沅薇便接到王守一的电话，让她马上过去他房间一趟，说是有要事商量。蔡沅薇这时才刚洗完澡，以为王守一有什么急事，于是也没有换上外裳，只简单穿了一件背心和短裤，在外面罩了一件酒店的浴袍，便匆匆赶到王守一的房间。

王守一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他也是刚洗完澡，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默默地抽着一根烟。见蔡沅薇过来了，王守一就开始说道：“小薇啊，现在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你现在是这部戏的出品人，我是作为导演的身份和你说这话的。”

“干爹您说。”蔡沅薇看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知发生什么事，脸上不由自主也透着一抹凝重。

“现在这部戏已经拍了差不多有100天了，但是拍摄进度却只进展了三分之一，而经费则已经花了差不多有一半。按这样的情况下去的话，不但拍摄时间会拖得太长，经费也会大大超支啊！”

蔡沅薇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说这事啊！看干爹那一脸严肃，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蔡沅薇于是放松了下来，语气轻松地说道：“那干爹您的意思是要怎样做呢？”

王守一看她好像有点不在乎的样子，皱了皱眉说道：“我的想法是，一方面要提高拍摄的效率，不能再按现在这样的速度拍下去了。另一方面要想办法控制压缩一下费用。”

这时轮到蔡沅薇皱眉了：“可是这部戏里的主演几乎都是新人，以他们现在的演技，要达到干爹您执导的要求，很多镜头都是没有办法一条就过的，效率不高也是正常啊！”

“现在参演的新人大部分的能力已经进步了，对拍摄进度的影响倒不是很大。现在拖后腿的，主要是场景搭建。由于很多场景都是临时搭建的，为了要追求逼真的效果，又用了很多特殊材料，既费时费力，还耗费了大量的经费，太不值得了。”

“那干爹您的意思是这场景搭建要减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