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授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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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菲斯如今右手食指上所佩戴的淡银色的指环便是暗窕的本体了。当大妖从身后与吉良发生身体接触的时候,暗窕释放弱电,通过大妖手指的所触摸指向的位置,控制吉良的肌肉群产生特定动作。

这就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术背后的真相了,能做的如此程度,着实令人惊叹!

过程虽然说起来复杂,做起来也绝不简单,但对于深植于科学,扎根于科学的‘科研工作者’大妖来讲,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挡住一名科学工作者实践‘真理’脚步的。

于是格里菲斯便躲在吉良的背后,手指头在其身上一阵眼花缭乱的狂点,跟敲键盘玩单机格斗控制人物角色似的,吉良整个人完全蒙逼了,各种身不由己,手舞足蹈,被弄的飞起。

……

……

刚刚的一拳一脚搞定了白虎堂的另外两名大汉之后,并没有解除掉吉良的危机。相反的,当第一次的暴力流血过后,随之而来的,总是更多的流血和冲突。

于是在脚边滑过被莫名其妙打倒的两人后的一秒钟,吉良的瞳孔里便倒影出更多的狂奔而来的,杀气腾腾的白虎堂帮凶们。这一次被唐生带出来的,全部是白虎堂的精英,实力强悍,正如之前所见,能够十一人力挫清廷帮的。此时他们中间有人莫名其妙被人耍了,有两个倒下去,众人惊愕之余,便也觉得是被打脸了:“小子,好胆!”

下山虎唐生那边还在歪着脑袋向这边看,表情多了些兴致,却不讲话,不愿交代更多的事。剩下的九个白虎堂精英扭头看了他一眼,见没被制止,恶狠狠的冲不过去——小子,不自量力,看我等吃了你……

这氛围大抵如此,吉良被这铺陈开,积累而来的气势压的有点喘,瞳孔缩了缩,身体又下意识的要打摆子。他实际上是怕的,但身体此时却失了控,不听指挥,手掌迎上去,一拉一划,不知怎么的就分开众人,像是刀子一样。

“啊啊啊啊……”

心里害怕,嘴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软弱的声音,这是吉良可以控制的为数不多的器官之一。身后那人如影随形,控制着吉良的身体在人群里小范围的穿梭、旋转,啪啪的电流轻爆声在男人的指头间不断炸响,指尖、肘部还有腿部、甚至膝盖的位置,不断的横踢侧拍击打,频繁的接触了硬物。吉良只感到天旋地转,身体的血液轰轰轰轰的,视线整个摇摆恍恍荡荡的。

咚!

“给我回神!”然后吉良便感到后脑勺猛的一痛,是背后之人在操控他之余,抽空反手又打了他的后脑瓜子。吉良知道自己嘴巴里软弱的话让对方可能不开心了,但自己着实是怕的,不敢讲话,有些委屈,但也只能顶着心中的畏惧担忧,小心翼翼的集中精神了。

“……刀之一途,讲究一往无前,气势所及,刀之所至,万物生灭……”杂乱的苦念头刚刚消去,一个淡淡的低低的声音却从身后徒然响起来,讲的是一种玄之又玄,以意御刀的法门。正是背后那个古怪的红衣男子所念讲,他的位置距离吉良很近,声音就靠在耳朵边上不远的地方。很细小,但也令人听得清晰。

“什……什么?”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吉良的心思还躁动与不安间徘徊,没能反应过来。但迎面冲过来一个男子,手里是拿着球棍的,吉良只身迎上去,以手做刀,锐不可挡的砍在那人的手腕上,球棒脱落。随后他又感觉手肘也碰到了硬物,那硬物凹陷下去,视线里,那个满脸横肉的棒球男子,便在一秒钟的接触后,捂着鼻子狠狠的后仰下去。

空中飘散着的,是连成一片的鼻血和脱离了主人的把控,而旋转着,向后飞去的球棒……

如此,接连不断的打击感和韵律才在后知后觉的吉良脑海里,逐渐成型:“这,这简直……”

“偿闻,以刀为锄、为扇、为舞,彼岸花开;又闻,有先辈碎舟斩海而行,非刀之锐刃之利,乃人之心不沉不朽,利意长存……”

一把短匕首从侧腰位置直刺激过来,吉良挥袖扫飞掉,顺势一掌排出。又有一人从空中扑将下来,状如疯虎,手向着这边伸过来,被轻轻一拉,彭的砸在匕首的侧边面上。吉良一步跨前,身体轻飘飘的,对方手中的兵器从他的侧边滑过去。随后他‘福灵心至’,一计手刀砍在这人锁骨和下颚间的动脉处,只听啪嗒一下,后者便艰难的捂住脖子,瞳孔向着四方扩了扩,倒下去……

此时红袍的男子仍在低声讲话,他的音调始终不高,只余一人可闻,缓缓柔柔的,像是在阳春白雪里,踏步品行的诗人、旅者。这人若吉良的背后灵,踩着奇怪的步子,边走边说:“愤怒、凶狠、懦弱、愤怒、嫉妒……都是表象,浮云尔。真正的刀客本于信,强于念。一刀即一念,刀刀念念,可斩修罗,掌死生度量……”

脚步加快,吉良感到自己的身体随着这些姿势的展开,渐渐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这状态让他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强大,似乎连精气神都受到了影响,只要手中有刀,似乎可斩断一切!

这种状态十分奇怪,不是一种物质或者精神上的加强,明明吉良还是原本那个吉良,他的手臂、胸膛、肌肉仍旧是血肉铸造,脆然可破,相较之前,不增不减。但吉良确实知道自己变强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变强了,只是那强大的感觉是如此的沛然而真实,让他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那般不可战胜!

在这份意识和觉悟里,精神和肉..体不知不觉间被吸引,吉良情不自禁的感受着这具身体所释放出来的一拳一脚,渐渐有些忘乎所以。他忘了厅堂,忘了吵杂的人声,忘了周围闪烁着冷光的利器和敌人,忘了自身的处境,眼睛所看到的,似乎有一扇门,那门正在蠕动着,要向他打开。门的正中央有一片缝隙,缝隙里光芒万丈,正在被什么东西缓缓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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