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原来如此(1 / 2)
聊城。
清河王宁琼臻赶到聊城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城门早已关闭。几道身影迅速掠过,转眼已经在城墙之上,守着城楼的士兵打着小盹抬头看了一眼便放心地睡了。
等到宁琼臻旋转落地,天映和溪鲁以及身后的黑衣人才纷纷落地,在这黑夜里不惊起半点波澜。宁琼臻有些不在意,重瞳转了转环视四周问:“近来聊城的防守都如此松懈么?”
天映对于聊城一带十分熟悉,“南齐湖州今年夏天大旱,百姓们颗粒无收交不起税赋便纷纷逃来聊城,也不知为何这聊城太守就这么轻轻巧巧放灾民进了城,所以眼下聊城确实有不少灾民涌入,防备便松懈了些。”
宁琼臻弯唇冷笑:“难怪他们要在这个时候让大哥金蝉脱壳,原来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宁琼臻听说过南齐的内政这些年被世家把持,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皇室却爱好高雅不理俗世,早已变成了官官相护的风气,说是赈灾最后没有一分钱会花在百姓身上。
“殿下其实不必亲力亲为的,殿下没有合适的理由却离开金陵太久了恐怕不好,陛下若是发现了也不好交代。这次先是豫王殿下为殿下作证,如今太子殿下也······”天映劝谏的十分恳切,宁璃臻却十分不客气打断了他。
“不必亲力亲为?那么重要的账本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丢了,本王养你们何用?”宁琼臻一贯使用反问句比陈述句多,句句温和却十分犀利。
天映已经跪下了,后面的人都跟着跪下了,宁琼臻的声音不大,又压着火气,后面的人未必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展露无意。天映十分自责,此次苏桐山庄的账簿竟然丢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追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账簿乃是清河王这一年来在清河郡的所有财政收支的总表,上面不止有清河郡的财务状况,还有清河郡周围实际效忠清河王府的几个郡的财政状况。最重要的是它记录了宁琼臻这一年来所有的不明款项,用于非正常支出的,比如用来送礼贿赂的、用来扩充府兵的等等,全是些不能见光的东西,可是这账簿在苏桐山庄的密室里丢了!
宁琼臻为此事十分震怒,若是被发现再难翻身,什么报仇,什么夙愿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这次南行,先是豫王收到了“接大皇子回金陵”的暗信,于是派遣清河王来一路追缴,从人脉和地势的熟悉方面宁琼臻都是最好的选择,也许豫王还存着试探的心思。再是素渊以祭拜外祖的名义带着儿女回聊城,然后是伏驸马代天巡守途经南境,豫王无法判断谁才是真正的钦差,所以只能给他一个“见机行事”的命令。
宁琼臻在素渊和伏驸马之间先是选择了素渊有三个理由:其一,素渊的目的地正好是聊城,实在是太巧合了些;其二,宫里传出来此次代天巡守的人选陛下本来在游移,后来素渊给陛下建议了伏修,若是伏修是钦差,大可不必如此做戏;其三是出于宁琼臻公报私仇的心里,他于素家有恨便借此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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