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藏杀机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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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魏凝儿动作太快了,众人眼前一花,便瞧见她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猛地抵在了海盛的脖子上。

“令嫔,你要做什么?”娴贵妃并未被吓到,短暂的惊讶过后便恢复了常态。

魏凝儿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娴贵妃,目光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娴贵妃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慌乱。

魏凝儿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嘲讽:“娘娘,无论今日,娘娘您为何要针对陆贵人,为何要与她过不去,但即便陆贵人只是一个贵人,却也轮不到这些狗奴才对她动手动脚!她与娘娘您一样皆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身份有高下之分,那又如何?娘娘不知宫中一切瞬息万变吗?今日万人践踏的奴才,明日指不定便是众人跪拜的主子,今日高高在上的主子,明日兴许便会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娘娘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你,竟然敢如此的放肆?”娴贵妃指着魏凝儿,厉声喝道。

“嫔妾岂敢!”魏凝儿轻轻一笑,随即一脚将海盛踹得跪在了地上,冷声道,“给陆贵人赔礼,否则本宫今日便取了你这狗奴才的命!”

“你敢!”娴贵妃满脸通红,失声吼道,此时的她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了,浑身都在发抖。

“敢与不敢,一试便知!”魏凝儿冷笑一声,随即蹲下身对海盛道,“本宫数到三,若是你不磕头赔罪,本宫可不会手下留情!”

“令嫔,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吧!”纯贵妃见娴贵妃气得半死,又给她添了一把火。

“比起几位娘娘,嫔妾还远远不如呢!”魏凝儿嘲讽一笑,随即冷声道,“一!”

“真是放肆,暮云,还不将她给本宫拉开!”娴贵妃对身边的暮云喝道。

“今日谁敢碰本宫一下,本宫便要了她的狗命!”魏凝儿大喝一声,吓得暮云几人不敢动弹。

毕竟入宫为奴多年,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即便这人是主子。

“二!”魏凝儿沉声道。

海盛猛地一颤,却不敢赔罪,若是赔罪,便是给娴贵妃丢人,往后他岂能有好日子过,只怕首领太监也做不成了。

“三!”魏凝儿眼中猛地一滞,手里的发簪没有丝毫犹豫便刺了下去。

“啊——”海盛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从脖子上传来,立即俯首趴在了地上,忙不迭地磕头,大叫道,“奴才错了,令嫔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此时海盛的脖子上被魏凝儿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好不吓人。

魏凝儿冷笑一声,将发簪上的血用手里的锦帕擦干净后重新插入了发间。

“凝儿!”陆云惜也有些被吓住了。

魏凝儿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无须担心,一切有我!”

“令嫔,你当真要与本宫为敌?”娴贵妃冷笑道。动了她身边的奴才,便是与她宣战了。

“娘娘严重了,嫔妾岂敢。从前您那般的和善,那般的高贵,让人从心中升不起一丝一毫的不敬来,每每见到娘娘,嫔妾心中除了敬畏便是羡慕,羡慕娘娘您那般的悠然自得。可今日看来,往常倒是嫔妾眼拙了!”魏凝儿说罢,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今日几位娘娘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知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嫔妾自然不能让娘娘们空手而归!”

魏凝儿说罢,将自己脚下的鞋踢到了秀贵人身前,冷笑道:“想要便拿去吧!”

“凝儿!”陆云惜脸色大变。

“我们走!”魏凝儿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仿佛方才的事儿未曾发生一般,拉着陆云惜便走。

“给本宫拦住她们!”娴贵妃气急败坏,猛地上前一步,指着魏凝儿与陆云惜,厉声喝道。

“娘娘……”暮云一脸焦急地看着她,随即跪了下去。

“愣着作甚,没有听见本宫的话吗,你们这些死奴才,快将她们给本宫绑起来,本宫要将她们……”娴贵妃还未曾吼完,便猛地一滞,随即俯下身去,“皇……皇上……”

“朕方才批阅完奏折,听吴书来说,众位爱妃们在这园子里听戏,一时兴起便过来瞧瞧。爱妃们确实让朕大开眼界,朕有些疑惑了,不知众位爱妃是在听戏,还是唱戏,尤其是娴贵妃,着实让朕惊讶!”皇帝脸上带着笑,淡淡地说着,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皇上,臣妾失仪了!”娴贵妃深吸一口气道。

“爱妃说笑了,朕瞧着爱妃今儿个雅兴倒是不错啊!”皇帝伸手将她扶起来,笑道,“爱妃伺候朕有十多年了吧?”

“回皇上,十二年了!”娴贵妃不知皇帝是何意,却不敢不答。

“十二年了……日子过得真快,朕还记得爱妃当初刚嫁给朕时,喜欢穿绿衣,远远地望着,悠然自得,清新宜人,不过……朕今日才算是了解爱妃了!”皇帝轻拍着她的手笑道。

娴贵妃闻言,脸上一片惨白,果然……是这样。

她就知道,皇帝看着她那副与往日的娴静完全不同的泼妇样儿时,定然会对她失望至极,她本以为她不在意皇帝如何看她,可此时……她为何会怕,怕皇帝以后真的不再对她有一丝丝的垂怜。

“打从爱妃当初入王府开始,朕便瞧着爱妃性子娴静,温柔如水,那番怡然自得的气度,王府里无人能及。入宫后亦然,朕每每和爱妃说话,都能静下心来,细细回味,可今日……爱妃却让朕大失所望!”皇帝说到此沉下声来。

“皇上!臣妾……”娴贵妃本欲说什么,可皇帝方才已经将她发火的样子瞧在了眼里。此时此刻,在皇帝心中,她已然成了一个泼妇,多说也只能让皇帝更为厌弃她而已。

皇帝看着她低眉垂首一脸惶恐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此时如此乖巧,和方才那副模样有着天壤之别,皇帝觉得十分可笑。

“令嫔,你的鞋呢?”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娴贵妃一眼,随即走到了魏凝儿身前,笑道。

魏凝儿轻轻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启禀皇上,秀贵人不小心把脚上的鞋掉入了鱼缸,娴贵妃娘娘怕秀贵人腹中龙胎有了闪失,便让陆贵人将她的鞋脱下来给秀贵人,欲让秀贵人先行回宫。臣妾瞧着陆贵人这两日身子不适,让她赤着脚有些不妥,因此才将臣妾的鞋给了秀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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