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追随(1 / 2)
当年照祥的故去想必是被桂祥添油加醋传到了慈禧的耳朵里,慈禧便认定是恒慧祸害了弟弟,那在她心中,我和她岂不是成了间接的仇人关系?
谁要叫她不痛快她能叫谁好受吗?以后脑袋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更别提入宫伴随载湉左右了。
忍不住哆嗦一下,我掀被坐起凝神正色窗外黑洞洞的夜,这一次,我是真的要退而求其次了。
“喵...喵..”外面传来一声奇怪的猫叫声,我担心是不是媛琪将养的家猫流窜出来故意跑到我房间吓唬人,于是赶紧来下地关好门窗。
“玉琦,我是安子。”正去推窗棂时胳膊猝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我惊叫。谁知那道黑影灵活迅速一翻,便跳进来捂住我的嘴。我防备不及使用胳膊肘狠狠在他腹部重重一捅。他疼的直闷哼手中的力道渐渐减轻。
继而拦腰将我抱住高大的身躯抵的我仓皇失措。本能把双手护在身前张口欲叫,他攫住我的嘴巴深狠的吸允着。糟了,这不会是遇见采花盗了吧?我脊背开始发麻,双脚拼力踩他的脚,然而根本无济于事,气的我连死的心都有。
他见我反抗激烈,这才脱离我发木的唇。
怒不可遏的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偏着头扯下那块黑头巾,我一愣,他不是技勇营的那个侍卫吗?怒气顿时消了一半,没好气的低问:“你大半夜不睡觉窜人家屋子里做什么?”
他悲愤看着我,将黑头巾发泄般仍在地上:“我还要问你,选秀的事是你自愿还是他逼迫你的?”
我嗤的一声:“你管的也太宽了吧?皇帝钦点谁就是谁怎么能说逼迫呢?哎,你这么说可是对皇帝大不敬啊!”
他一听更是脸红脖子粗,扳着我的肩头痛心疾首:“你怎么变这样了?你先前说过你要嫁给我的,你还说叫我等你出宫,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玉琦你太叫伤心了!”
我顿时醒悟,想必是德玉琦先前承诺过他的,可我虽然有德玉琦的身体却没有她的思想啊,不管他们之前多么的相爱这个身体里装的是我的灵魂而非德玉琦的。
他如此伤心倒叫我动了一丝恻隐,于是我小心翼翼捡起那块黑头巾递给他劝道:“有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即使我没被选中我也不可能....我是老佛爷跟前的奴婢,终身大事更不能擅自做主。”他欺近一步我咽口唾沫后退一步:“我也有我的难处,这件事先告一段落再说吧,啊?”
“那我们就私奔!离开北京离开皇宫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玉琦我养你。”他说的情真意切。
“回归原始森林?”我没心没肺的打了个哈欠:“你家庭怎么办?我额娘怎么办?你老这样儿女情长的会连累人知道吗?做人真不能这么自私。”
他敛住狂躁的锋芒,有了些许理智:“我知道你顾全大局,可你这样叫我安不下心啊,每次看见你去养心殿当值我的心...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每天我都想法子探究,担忧皇上会对你...当然我知道皇上是个正人君子,可是所有君子并不都是柳下惠...”
“柳下惠?那我就是坐怀的那个?皇上整天为国事忙的焦头烂额,我就是想坐他怀里也没那个机会啊?你在胡说我就叫人把你抓起来!”
他指着我红着脸不敢置信:“你,你变了。”
我拍拍衣服:“在人情世故上我是变了。”
“你对我的感情,也变了。”他红了脸又红了眼。继而顿在墙角抱着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我愕然,心里愧的不行,慢慢移到他跟前捅捅他胳膊:“你没事吧?对不起啊,你想想如果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会有什么后果吗?侍卫和宫女私奔,太后跟皇上知道了不但要整顿**说不定连带我们的家人都会牵扯进去,我们自己快活了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的人呢?”
他楞一下,抬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不自然的笑笑:“私奔万万不可以的,将来如果有缘的话,我相信会走到一起的。”
他双眼顿时褶褶生辉,起身搂着我:“别做什么贵人,我等你,”
我扒拉开他另一只手可是另一只手又粘了上来,没辙我只好暂且忍耐一下:“其实也不需要等,心里惦记着就行,你先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他双眼扫向我的脖子,干咽口唾沫:“为了你值得,玉琦...我想..”
“不行!这可是我的闺房,你不能胡来的!”我跳了起来。
他噗嗤一下笑了:“想什么?”
我咬咬唇弄了个大红脸:“你想,你想趁人之危。”
他呵呵笑着:“你想多了,我明天沐休想带你出去玩,明天我在南锣鼓巷等你。”
我顿时来了精神:“你知道成寿寺吗?”
他一愣点点头:“知道怎么了?”
“你明天就带我去那个地方玩。”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深注视:“好。”
我不想伤害他,因为他对德玉琦有着很深的感情,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是慈禧编制的侍卫,如果果断拒绝担心会激起他的仇恨。就在我想要拒绝他的时候我想到了恨屋及乌这个成语。
早上恒慧服完药我便提出要出门买东西。恒慧似有些担忧,再三叮嘱我午时一定回来。
我笑应。
哪知走到门口竟被一个穿红褂的小丫头拦住了。紧接着苏布克媛琪抱着双臂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怎么?想你安哥哥了?在我没进宫之前你最好哪都别去!”
“你放心,你顶替我入宫选妃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在家里憋久了都快发霉了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我打开小丫头的手下了石阶。
媛琪七窍生烟,攥着拳头扭曲着脸:“你不是一直和我争他吗?我成全你们!等我进了宫我就叫皇上给你们赐婚,到时候我在叫他把你休了,叫你跟你母亲一样守活寡!”
我赏心悦目的看着她,就像在听一个可笑的事情:“随你。”
我满不在乎的耸肩心却琢磨,她和德玉琦到底谁是小三?
长巷那一头,远远看见那个安侍卫在岔道口已等我多时。他穿着白府绸的长褂伫立在那里,神采奕奕,唯一不足的是用鄙厌的目光瞪视着前方的媛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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