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队伍（2 / 2）

尘白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悲伤，音量渐低：“消失得没有痕迹。”

“这是我们未来最刻苦铭心的痛，每一个人类给我们编制的程序都包含着眼泪，我们无法释怀，家园被大火焚烧，土地被炸裂，亲人的鲜血汇聚成河···········”

“我们无法抵抗啊，只能被那些拥有着超强科技的同类屠杀。”

这最后的一句话，尘白几乎是吼出来的，它虚幻的影子都极其涣散，情绪剧烈起伏，若是它存在眼泪，相信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尘白是智能，但是拥有人类的所有情感，它哭了，可想而知未来该会拥有怎样的悲伤。

寂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演武场空荡荡的，巨大的音响很冰冷，闪烁着指示灯的仪器也变得沉重和死板，秦毅的声音不带任何波动：“你回来到这里对我们不加选择地讲述这些，一定不会没有你的理由，国家这样盲目地选择我们，也一定是因为你吧，因为你知道的未来？”

“确实是因为我，因为我不想再忍受那份苦痛了。”千万米之上，尘白人工智能存在的卫星带着淡淡的哀伤与地上对话。

“你只是一个机器，人工的智能。”凝寒扶着双肩，看着前方。

“对，我是机器，但却是人类造出的机器，我不会允许创造我的人类死亡，更不允许我的国家死亡。”尘白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被尘白的语气感染，一向只直来直去的吴刚吴凡二人终于坐不住了。

“干，要是国家都没了，我们还能活吗？你是个机器人，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机器人，你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到底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只要是为国为民，我们义不容辞。”吴凡大叫，其他人也没有说话，算是认同。

“谢谢你们。”尘白很慎重地感谢。

“法医系是国家在三十年前组建的一个组织，里面汇聚了很多武术高手，他们曾经建功无数，是国家的一支利刃，斩断了很多污秽。但时过境迁，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复从前，只要是人，终归会慢慢老去，到现在，很多人已经战死，很多人已经年迈。”

“豺狼会不知疲倦盯死猎物，毒蛇也会等候时机再发出致命一击。东瀛，英吉利，法兰西，美立坚，每一个曾经被我们驱逐出华夏大地的贼，他们早已将我们盯死，只等待我们虚弱的时候了，我们需要新的血液，你们，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不对我们做任何筛选呢，我不相信会这么草莽的选择我们。”这话是李东德说的，倒是切中了要点，正是秦毅心中所想。

“选择？这还需要选择吗？”尘白宽慰自己，仿佛有所指，看着八人各自的神色，没有隐瞒。

“初代法医系人员全国共3072人，各色门派的武功奇才都是绝代风华的人，尽管在三十多年的争斗中死伤很多，但留下的强人依旧很强，到现在，已知还活着的人员仍然留着1009位，都是顶尖人物，无人可敌。”

没有说起原因，尘白的话让人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不知所以的说起这些，只有秦毅，记起了刚刚尘白对它的称呼，1009号，秦毅。

难道这个1009的编号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还活着的法医系旧部，实力超强，无人可敌。简单地几句话语在秦毅脑海里旋转，模糊中似乎汇聚成了一个浑身邋遢的糟老头子的背影，拿着酒壶，拄着拐杖。这···········是师傅。

是师傅，师傅他·······是法医系旧部！！！

联想的结果是难以置信的，但是秦毅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来反驳这个猜想，师傅洛鬼，是教导他武功十几年的至亲，他的强大，秦毅是最清楚的，那是她心中永远不可逾越的大山，自己被编号为1009，师傅推荐来的。秦逸苦笑，原来不是没有考核和测试，而是经过了这么多年，自己早已被了解的一清二楚，不需要再有什么任何考证了。

果然，尘白接下里的话就将一切都坦白了。

不止是秦毅，胖子徐伟，凝寒，尹小月，王芬，吴刚，吴凡，李东德，在场的每一个人全都是这些强大前辈调教的子弟，乾南棍，金钟罩，音波功，逐风刺，柔骨媚，墓灵双拳以及影唐门，他们的师承都是三十年前华夏土地上传奇，现在，他们也应该将这段传奇接续起来了。

秦毅虽然认定了，但真知道后难免有些失神，愣了那么一会。而其余的人也都差不多，从那惊讶的神色的表情来看，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师傅的从前过往。

回过神来，秦毅却看到王芬没有丝毫吃惊的表现，令他好奇地看了两眼。王芬察觉到秦毅的看过来的目光，转过头来，摸着自己的玉臂娇笑。

“哥哥难道不知道我的师傅是谁吗？”王芬看着秦毅，感到好笑。

秦毅一愣，看着王芬往上挑的的视线，想到还在别墅客厅没有下来的吴娜，想到两人同样妖精般的身材和那种使他蠢蠢欲动的淡淡诱惑，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王芬能有这样的能力，原来是吴娜的弟子，那就完全解释的通了。

只是···········吴娜，岁数难道很大吗？

想到这里，秦毅惊悚，晃了晃头，浑身像是扎了针似的难受。而王芬看到他的表情也是掩嘴轻笑了起来，笑声不大，但在安静的氛围里清晰可闻。

尹小月见得秦毅和王芬打得火热，心里对他渣男的名义又坐实了不少。只不过因为这笑声传了出来，气氛也松了许多。

尘白也适时出声：“王芬的师傅吴娜，不是上届的法医系成员，但却值得信任，她的能力很强，是你们菁华大学管理区域内的副指挥官。”

众人没有异议，但都对这个副指挥官的名头生了好奇心，能力很强，却只是副的，那正的，是谁？

知道他们的所想，尘白解释：“每个地区法医系的指挥官都有地方军区的中校军衔，他们有自己的任务，只有在你们真正可以做好准备的时候，你们才会与他接触，在那之前，都只有副指挥官训练和磨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