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输了(1 / 2)
灯亮刹那,我还在想屋子另一侧的眼镜男会有所动作,然而下一秒便被短裙女嘴中吐出的血水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看她身子要倾倒,我赶忙拉住她的肩膀,她人此时已无力气,好似摇摆的铜铃一般,倒在我的身上。
我这才看到,她的后脖颈上册竟然插着一块陶片,深入后脑之中。
她趴在我的身上,胸口起起伏伏,嘴上的血水越流越多,眨眼之间人命便就此陨散,回天乏术了。
眼镜男和长裙女惊叫着,满目恐慌的看着我,那眼神之中除了恐慌之外,剩下的只有害怕激起的反抗意识。
“离我们远点!”长裙突然抱起一旁的花瓶向我砸了过来。
她动作明显,我提前抱着已经断气的短裙女靠后了两步,这才没有被花瓶砸到。
将短裙女的尸体放在地上,我看着眼镜男和长裙女,警惕的站起身。
一直在从中作梗的短裙女竟然死了,和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不仅如此,她被杀时,距离我不过半米之远,我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人靠近短裙女,直到灯亮时,我见她吐血,才知为时已晚。
以我的五感,这样狭小的空间内,任何人的一举一动我应该都能有所察觉,即便做不出准确的判断,也能感受到有人靠近才对。
然而我失算了,如果凶手的目标不是短裙女,而是我的话。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束手戮。
“喂,她......她死了吗?”眼镜男的眼镜框子都戴的歪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眼镜男忽然拽起自己的头发,大叫了几声。他这样的反应,是典型的心理崩溃,原本尚存一线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占据。
另一边的长裙女,哆哆嗦嗦的拿着陶片,看看我又看看眼镜男,她恐怕是在想我们两人,到底谁是凶手的几率更大一些。
破案并非我的专长,可是当下从状况却根本不需要排查什么线索,杀人者必是我们三人中的一个。
除我之外,长裙女和眼镜男虽然看起来都像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们两人都有杀人的机会。
不论是最一开始死亡的光头男,还是刚刚殒命的短裙女,两人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所以在考虑凶手的必要条件中,根本无需加入力量这一要素。
即便是身体在强壮的人,在无防备的情况下,也如同待宰的羔羊。
经过几次闪烁,灯光已远不如一开始那样明亮,感觉下一次熄灭,随时会来。
每一次灯熄,就注定了一个人的死亡,不知道一下次目标,是我们三人中的谁。
“喂!是你杀了她吧!”我突然听到眼镜男对我指责道:“刚才只有你立她那么近,只有你能动手吧!”
我皱起眉头:“她的致命伤在后脑勺的位置,我看你们两个人才更有嫌疑。”
长裙女听我将她囊括进去,整个人颤抖一下,脚步竟冲着眼睛男移了过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原本互相怀疑的三个人,愣是被我刚才的话,又分成了两个派系。
眼镜男手里的陶片指着我:“你的把戏瞒不过我,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你看看你身上,只有你身上才有这么多的血!”
从长裙女被偷袭刺伤,到短裙女后脑被刺倒地。三个人伤口的血在我身上尽染了一遍,我胸前的血迹看起来的确骇人。
眼镜男说的其实并没错,单从现场位置和现有条件上推断,我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我自己并不否认这一点。
如果我是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我的的确确是最有可能杀掉她的人。
我想不出该如何释掉自己身上的嫌疑,索性什么话也不说,看着刚刚死去的短裙女和光头男,想着从他们身上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们五个人会被困在这里,绝不是单纯的巧合。在我没有发现的地方,我们五个人应该是有某种联系的。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参加千人宴,为什么会和我坐在一桌,为什么会被带来这里。
种种疑问徘徊在我脑海,我太阳穴的血管膨胀,每一次跳动都让我的头皮跟着疼痛一下。
不论凶手是长裙女,还是眼镜男,他杀人是非常讲究逻辑的,并非随机挑选目标。
从长裙女被划伤时起,我就是另外四人关注的焦点,他们的怀疑全都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凶手自一开始杀人便没有将我放在目标序列的前排,他无论杀谁,活着的人依旧会把嫌疑落在我的身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