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活土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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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心情平复下来,两人坐好说话,诗韵奉上香茗。

秦雷这才有空问起永福的身子,永福微笑道:“多亏诗韵姐姐调养,没有往年那般难过了,只是仍没有力气,举箸提笔诸多不易。”

秦雷望向诗韵,她点点头,柔声道:“公主的身子确实比年前大好了,只是因为血气不足,又虚不受补,所以冬里仍比较难熬。”

秦雷想了想,沉『吟』道:“我在南方时咨询过一位名医,她也是这般说法。而且给过一个法子,李小姐看看可用不。”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递到诗韵手中。

“李小姐?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永福挪揄问道,被秦雷恶狠狠瞪一眼,才委屈巴巴的闭上小嘴,靠在软榻上望着两人。只见两人一般的青春年少,一般的风华正茂,男的俊朗不凡,洒脱飘逸;女的秋水为神.冰肌玉骨,虽倾国倾城,但不见奢华,唯觉淡雅。

虽然心里酸酸,永福也不得不叹一句,真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的一对啊。

诗韵接过信笺,先打眼一看,微笑道:“王爷的字大有长进,颜筋柳骨,已得三分神韵,再下去一年,您的楷书便可有所小成了。”虽然从来不以老师自居,但看的出来,她对自己的教学成果还是很在意的。

秦雷呵呵笑道:“都是老师教的好,学生会继续努力的。”用老『奸』巨猾形容他有点过分,但怎么也算小『奸』大滑吧。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摆乌龙,把云裳地亲笔手书拿来给诗韵看。

诗韵淡淡望他一眼,视线便飞快的转到信笺上,但秦雷还是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欢欣和赞许。若不是见诗韵陷入沉思,他定然还要再表些天天向上之类的决心。[]权柄229

兄妹俩紧张的望着诗韵,好久才听她沉『吟』道:“这位前辈高屋建瓴,别出机杼。既然内调效果甚微,借助外力说不定能收到奇效。”说着对永福微笑道:“王爷带回来的法子上说,今年冬里寻一处温泉。再配合着按摩『药』膳,将公主体内的虚寒之气除大半,即使一时不能痊愈,冬里也会好过得多。”

秦雷惊喜道:“真的吗。永福真的不用遭罪了吗?”永福也欣喜道:“诗韵姐,是真地吗?”

诗韵捂嘴笑望着这兄妹两个,肯定的点点头道:“以前咱们的目光总是放在汤『药』针灸上,却是忘了借助天地自然。民女觉得这法子七成管用。”

秦雷爱怜地『揉』『揉』永福的小脑袋,哈哈笑道:“太好了,诗韵说管用就一定管用,”说着。心里向南方那位名医作个揖,道声抱歉抱歉,然后大包大揽道:“找温泉这事就包在大哥身上了……”话音未落。却见永福和诗韵吃吃发笑。一时『摸』不着头脑。弱弱问道:“怎么了?”

永福娇声道:“大哥真笨,咱们家地温泉别院离着中都又近。温泉也是大秦首屈一指的,干嘛还用费劲去找啊?”

秦雷尴尬的笑笑,按在永福脑袋上的大手稍微加紧,宠溺道:“那就去温泉山庄吧,自己家地地方,住着还舒心。”

永福小手轻轻掰住秦雷的指头,把他的大手从自己头上拿开,瘪嘴道:“都把永福的头发弄成鸡窝了。”说着却不撒手,抓着秦雷地大手,祈求道:“大哥与我们同去吧,反正你本来也要疗养的。”

秦雷本来打算去京都西面三十里的荣军农场休养生息,却也不忍心拒绝妹妹难得地请求,正在沉『吟』权衡间,便听永福加码道:“诗韵姐姐也去哦。”诗韵大羞,便要给永福呵痒,两女笑作一团。

诗韵那无限美好地背影倒把秦雷看地一呆,点头道:“好吧,我去跟父皇说说。”温泉山庄在中都西南方向,离着荣军农场十几里的距离,与美人在侧带来地欢愉相比,倒也不是不能克服。

永福自然高兴异常,兴奋的小脸通红。就连素来沉静的诗韵也不禁喜上眉梢,让秦雷不再后悔自己的决定。

三人商议一下行程,见永福已经有些乏了,秦雷便起身告辞。永福留他用饭,秦雷笑着谢绝道:“还是去瑾瑜宫吧,不然就太不孝了。”听秦雷这样说,永福只好依依不舍与他话别。她推说身子不好,不能出屋,便让诗韵代自己出去相送。

两人哪还不知这是永福故意给他们留的机会,秦雷朝永福感激笑笑,先行往外走去,诗韵向永福福了福,便加紧在后面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永福宫,又默默走了一段。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碧绣林里,秦雷便放慢了脚步,等诗韵跟上。

望着眉目如画的少女,秦雷轻声道:“也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送到后面去了,你回去时看看吧。”[]权柄229

诗韵微微点头,轻声道:“谢殿下。”也许是因为方才永福挪揄,也许是深宫大院让她太压抑了。华林苑中的诗韵,却没有小清河画舫上的那个俏公子那般大胆明快。

秦雷也知道她在这里放不开,呵呵轻笑道:“再坚持两天,等出了宫就不必这么拘束了。”

诗韵感激的点点头,对于秦雷可以体谅自己,她还是很高兴地。

把秦雷送到竹林外,直到他登上马车挥手作别后,诗韵才转回永福宫。见永福公主已经睡下,诗韵便轻手轻脚回了房间,只见桌上多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琴匣。

诗韵歪歪头,幸福的笑了。方才在外面,见了秦雷给永福精心挑选的礼物,虽然不可能表现出来,但女孩的心里还是有小小的失落。此时终于见到属于自己的礼物,竟然也是一具古琴。诗韵便明白,秦雷在告诉自己。她和永福公主在他心中是一样重要的。

至于里面到底是架什么样地琴,诗韵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秦雷心里有没有自己。怀着这种愉悦的心情,女孩反手掩上房门,轻快的走到桌边,嘴角微微上翘,眼睛也眯成新月一般,伸手轻轻抚『摸』着琴匣。

终于忍不住伸出双手,缓缓打开琴匣。一张枣红『色』的古琴便映入眼帘,望着琴上“桐梓合精”四个秦篆小字,诗韵必须要紧紧捂住小嘴,才能让自己不发出惊呼来。

‘绿绮’!竟然是‘绿绮’!司马相如的‘绿绮’!姑娘自然知道,这也是弹出‘凤求凰’的绿绮,又羞又喜间,一抹酡红浮上如玉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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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一次送出两把绝世名琴的隆郡王殿下。正在一脸肉痛地对属下发着牢『骚』:“知道比给一个姑娘送礼物更痛苦的事儿是什么吗?”

石敢小声道:“是给两个姑娘送礼物……”

秦雷摇头道:“错,是给两个住在一起的姑娘送礼物……”

石敢额头见汗,不敢接话。他知道秦雷为了得到这柄能与‘焦尾’相提并论的古琴,差点派兵打劫了胥家……

好在秦雷这种终日不见银钱地大爷。对身外之物向来看的很淡。等到车在瑾瑜宫门口停下时,他已经忘了自己万金博一笑的壮举,跳下马车把迎接自己的小弟抱起来转个圈才放下。

秦霄拉住秦雷地大手。仰头望向他。甜甜叫声:“五哥。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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