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龙缚(1 / 2)
许三继续刺激,着实没有留半点情面。
公函威最终挣脱苍海龙的束缚,飞也似的离开了他百丈的距离。惊疑不定的打量苍海龙,公函威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却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动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待在那里挨巴掌。
“龙缚。”
梁鸾星目光深邃,意味难明。此刻他眸光灿若星辰,好似容纳了天与地,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
这是幽冥海苍氏一脉的绝学,龙魂锁神,运用冥冥中龙神执掌天地的力量封困住对方的一切行动,无声无息无形,让人难以察觉。命运之轮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怎能反抗?
“这个后辈竟会龙缚,看来在幽冥海地位不低。”
公函家族的老人出言,声音很平静,看似没有动怒,实则内心已然杀机滔天。
“非修为压过他的人不可力敌。”
“北天仙府果然卧虎藏龙,不知道东方问剑,赵飞虎,黄龙……这些人又如何。”
“今曰切磋,虽然才开始,但是乱星神府的后辈们已经败了……”
很多老人怅然,却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动怒。莅临绝巅,俯瞰天下,这些人物无一不是人中豪杰,心姓强大,境界眼光都很高,不会与后辈计较。
公函威怒目圆睁,要展现最强的一面血洗耻辱。即便他知道胜算不大,但是到了这个时刻却不得不站出来,否则一世英名就被苍海龙这一顿巴掌给毁了。
“今曰不死不休。”
“你已经死了。”
比起公函威的怒气,苍海龙显得风轻云淡。他所言非虚,若是之前苍海龙真的下杀手,公函威能够避开吗?只能站在那里挨打,要如何去避?
“你……”
他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公函家的老人拦住了。
“威儿,你不是这位小友的对手,退下吧。”公函胜出言,话语平静,当中却有一股让人心惊胆颤的寒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公函威的脸,公函家自然也不好看,对苍海龙不感冒是应该的,要是和和气气那才有问题。
“承让了。”
苍海龙转身而退,又多看了海印武一眼,这一眼很平静,压根就没把海印武当成对手。
“站住。”
“退下。”
海印武发怒,却被海家的太上长老喝退,不怒自威,海印武还不敢挑衅自己爷爷的威严。即便心中不愿,宁死也要一战,却动弹不得,被自己的爷爷无形中给束缚了。
龙缚一出,世间谁能与之相抗?若无绝对的实力挣开枷锁,那就只有败亡一途,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苍海龙周身黑气散去,眼角黑纹渐消,他恢复平常的模样,只是脸色有些不正常的发白。
“你父亲是苍秉天?”
梁鸾星开口,一道身外化身显化,出现在苍海龙身边。
看着眼前的平静老者,苍海龙没有造次。他平静回应,言称是奉了父亲之名,来给老爷子贺寿。
“难得他还记得我,我与你父亲只怕有三百年未见了……”
梁鸾星怅然,声音有些低沉。许三听得无语,三百年太长,他而今也不过二十几岁,不能够感悟到老人那样的境界。
一场风波渐渐平息,最终乱星四杰灰头土脸。海印武被家中老人束缚不得出手,公函威大败而回。柳崝一与另一人不曾出手,而今看来即便出手他也绝非苍海龙的对手。这是一个恐怖的敌人,出自幽冥海仓氏一脉,肉身无双,血液中流淌着龙族的血脉,极为不凡。
与这样的人为敌无异于自讨苦吃,乱星四杰成名多年,而今却栽了一个这样大的跟头,让人汗颜的同时也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人才辈出的年代,百家争鸣,整个世界谁也不能说一定压过谁。
只有在乱世中争渡,遇敌斩敌,打出一片朗朗乾坤,未来的道路才能够更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乱星四杰恐怕不是此人的对手,世间果然太大,外面的高手比乱星多很多……”
“苍海龙如此战力,不知道他身边的那几人又如何?”
“知玄第三悟,虽然还未登临乱命,但是与苍海龙同行,想来也有其不凡之处……”
众人指指点点,却不敢在这的在言语中挑衅。苍海龙的战力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个时候不开眼撞上去那可就是真的找死了。
寿宴继续,落英缤纷,诸天神光道道。苍海龙献上礼物,最终又与许三落座痛饮,从容淡定。
“不错啊,揍得那小子都找不着北了。”
“我本不该动用绝杀,不过着实有些恼人了;我不惹事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想到还有人跑来惹我。”他饮下一杯灵酒,自顾道。
几人大笑,惊叹于苍海龙战力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欣赏。
“招呼不周,是我的过失。”
梁青浅笑,与之前的冷漠对比鲜明,看得海印武心头火起,只能等待在一旁喝闷酒。
这里很和谐,恢复了之前的祥和气氛。梁族族长大寿,办得风光热闹,不可多得。
然而酒正酣时,却又有人站出来了。
余邛,同样倾慕梁青,却碍于苍海龙的威势不敢多言。不过许三言语轻浮,看起来也与梁青甚是熟络,这激起了余邛的傲气。
“在下余邛,未知阁下你是哪一位?”
余邛偏瘦,桀骜不驯,看起来有些冷厉,让人不喜。他不招惹苍海龙,连海印武与公函威也退避了,他自问没有那样的修为本事,不敢贸然树敌。但是许三之前曾经出言不逊,看起来对这里的阵法颇为不满意。
如今他正好逮到机会,也不出手,却要落一落许三的面子。
“伍离山。”
许三回了一句,却知道来者不善。这个人目光阴沉,多了一种心机算计,很难让人产生好感。
“伍兄曾言梁族护宗大阵有些瑕疵,但这正是家父主持布置的;余某不才,希望伍兄能够指正一二,我也好代为转交家父。”
他这句话说得很谦逊,然而听在许三耳中却越发觉得刺耳,对此人也就越发的不感冒。
“想要捧杀我吗?”
许三嘀咕,心中冷笑。
他压根就没有理会余邛,自顾喝了一杯酒。面色平静,也不见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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