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祖炁修足,玄关告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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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山某处洞穴外的山崖上,录押望着头也不回的凌波儿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走得不带一点声响。

录押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伤感,说不清道不明,有点酸涩,有点失落,虽然不至于万分沮丧,却让他开始怀疑人生。

录押嗅了嗅鼻子,望着空荡荡的山崖,心想:我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界,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

白泽,洪荒圣兽,天生善人言,掌自然法则,通万物之情。

对于录押心里的这点小情绪,就算白泽没有附体于录押,亦是逃不过他法眼,更何况此刻本就与录押心灵相通。

白泽的声音适时在录押心底响起:“我若是你,便追上去,死皮赖脸永远比拉不下脸来得实在。”

录押摇头,心道:“就算追上又能如何,死皮赖脸终会落得个被无情打脸。”

白泽似人精:“少年,你自卑了!”

录押苦笑,缓缓点头:“是啊,她修为不低,我却是一介凡人,她的世界,我不懂……”

人精见有人上钩了,立马循循善诱:“那你就不想进入她的世界看看?”

兴许是知晓了白泽追随过神农,录押对其并不隐瞒自己来历:“我?我会告诉你我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吗?”

白泽洒然一笑:“如果你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又为何要附体于你身!”

录押纳闷儿:“不是为了救出那只流氓老王八吗?”

白泽并未答话。

录押也不急着去揣摩白泽话里的意思,而是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这天地间灵气有八种,我是该海纳百川,来着不拒呢,还是弱水三千,只取那一瓢?”

“问得好,”白泽赞许过后,学着录押方才的语气说道,“我会告诉你其实对你而言,海纳百川与弱水一瓢并无冲突吗?”

“初打坐,练静动,全身内外要放松。

二目垂帘守祖窍,舌闭天池津自生。

深细长匀调呼吸,心定念止是正功。

身心两忘万籁寂,形神俱妙乐在中。

掐子午,除杂念,祖炁修足玄关现。

引祖炁,冲破天,玄关开时神通变。

筑基炼己全赖此,静极而动一阳现。”

一篇通俗易懂的《炼气感应歌》浮现在录押脑海,显然这是由体内白泽所授。

录押似有所悟:“炼气炼己,莫非这气是炉火,己是鼎炉吗?”

白泽在录押心底又赞道:“说的好,入了修真门,炼己身的第一道工序便是修肉身,体壳通灵者,便是圆满气士。而这天下最完美的体壳出自艮部,那里,便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艮部?艮为山,是住在大山里的部落吗?”录押低语道。

白泽并未回答,而是忽然传音出了录押体壳:“小姑娘,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录押陡的一愣,眼角余光却瞥见三丈远的一块大石旁,野草摇曳晃动,一卷风帘似被人扯过,露出一道娇小身影。

“如风姑娘。”录押还记得小丫头姓名。

“哼,你这个大坏蛋!”小丫头刚现身,就给录押定了性。

录押无语,却听白泽说道:“原来你们竟是熟识。”

小丫头显然偷窥到了白泽替换老龟附身录押体内的那一幕,因而对于录押体内能传出他人的声音也不觉害怕,而是好奇问道:“那个大怪兽,你真是白泽圣兽吗?”

“白泽是我,至于圣兽,只是世人谬赞的虚名罢了。”白泽有点矫情了。

小丫头可丝毫不懂圣兽的谦虚:“我也觉得是谬赞了,不然你怎么可能和这大坏蛋沆瀣一气?!”

“我不是坏蛋,正宗好人一枚啊!”录押小声抗议。

“我呸!”小丫头作出恶心状,冲着录押伸出小手,“你还我风灵珠来!”

“风灵珠?那是什么东西?”录押一脸无辜。

小丫头收手叉腰,指责道:“珠子被那大笨鸟偷去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大笨鸟关系可好着呢,兴许就是你指使大笨鸟去偷了风灵珠的!”

莫非那滑滑的汤圆是叫风灵珠?

录押如是想着,嘴上却瞎扯开了:“姑娘,你误会了,我本与那四翼青鹂并无瓜葛,只是那日山巅之战中,这妖兽观本人悍不畏死,舍身挡道之壮举,而心生悔过之意,遂臣服于我,甘心奉我为主,至于盗取那劳什子风灵珠,我完全不知,真是与我毫不相干啊!”

“我呸!”如风重啐一口,唾沫飞溅。

录押有点小脸红,心下叹道:看来那个世界小说里的情节根本忽悠不住这个世界的小姑娘啊。

“我只听闻巽部上古神器定风珠,何时出来个风灵珠了?”白泽出声打破尴尬场面。

“哦?定风珠,我部上古神器!”如风闻言眼珠直转。对于喜好收集部族中异宝的她来说,这是一条很值得深究的线索。

录押心虚,望了望天空,迅速转移话题:“那个白泽前辈,你刚好像是说要带我前往艮部的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动身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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