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密室(1 / 2)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走上前去几步,与斯内普并肩而立。三个小的紧紧靠在一起,举起了自己的魔杖,以备在必要的时候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但很快,邓布利多的魔杖放了下来:“是蛇蜕。”
“蛇……蛇蜕?这是空的?”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它本体岂不是更大?”德拉科呻吟道,一边拽紧了容玖的袖子,“我们只是二年级学生,对付不了的!”
“还有斯内普教授呢。”容玖安慰道,然后很快意识到了不妥,补了一句,“恩,校长又是那么厉害的巫师。”
几人再次缓缓前进,只是这次就警惕地多,毕竟,虽然那只是个空壳子,但也说明这里确实有一条蛇怪,体积还不小,谁能保证一会儿它不会从哪里冒出来呢?
好在直到来到蛇皮面前,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斯内普魔杖尖端冒出来的光芒落在了它的身上,众人才得以清楚地看到它的模样:绿莹莹的蛇皮,上面绘着诡异的纹路,看起来起码有二十英尺的长度。若是不考虑到它背后的杀伤力,倒是十分难得的艺术品。
“噗通”一声,德拉科直接坐到了地上,哈利的膝盖在微微的发抖,容玖的脸色变得惨白。也许真的出现一条蛇怪,几人还尚且有一战的勇气,毕竟在谁都不知道他们真正要面对什么的时候去去面对,事关生死,来不及让他们恐惧。可现在,冰冷的事实就这么摆在他们面前,抹杀了他们心中的侥幸和逃避,冷酷地告诉他们:是的,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一条巨大的毒蛇。就凭你们的体积,连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我……我要回去。”德拉科颤抖地用手撑着自己往后挪了两步,却一不小心按到了一块碎骨,顿时爆发出一阵恐惧的哭号,嗖得从地上窜了起来,迅猛地扑向了容玖。
容玖本也吓得不轻,哪儿经得住德拉科这么一扑,脚下一软,两人就这么直直地朝蛇蜕倒去。
然后撞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够了德拉科,冷静点。”带着些许恼怒的声音从他们头上传了过来。
眼前的这一幕几乎称得上滑稽:容玖靠在斯内普的怀里,自己的怀里抱着一个哭号着的、瑟瑟发抖巨型婴儿。就算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哈利也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德拉科被斯内普拎着领子从容玖身上提了起来,顺手扔给了哈利。然后回过头,征询地看着邓布利多。
后者的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什么。片刻过后,他说:“继续前进。”
“教授,”哈利为难地看着邓布利多,“可是德拉科看起来不太好……”
何止是不大好,在听到邓布利多的那句话后,德拉科几乎都要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它不在这儿。”邓布利多简短地说道,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不在。”
容玖把德拉科的魔杖捡了起来,塞到他的手上,然后从哈利那儿扶起了他:“没关系的德拉科,我们可是斯莱特林啊,斯莱特林的蛇怪怎么会伤害我们呢?”
“是吗……”德拉科哆嗦地握住容玖的手,那双手冰冷潮湿,甚至还有些颤抖,显然它的主人内心并非看上去那么平静,却奇异地安抚了德拉科的不安。
“是啊。”容玖微笑道,“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骗你呢?”
见德拉科的情绪好了些,邓布利多便继续往前走,斯内普走到了最后面,警惕着可能来自后方的危险。哈利三人依旧走在中间。德拉科紧紧地牵着容玖,领先了她一步,一边紧握着魔杖。容玖和哈利并排走着,后者时不时侧过头去看一眼两人,一脸的羡慕。
看到容玖询问的目光,哈利有些落寞又有些羞涩:“有一个兄弟姐妹的感觉一定很好。”
“是啊。”德拉科回答道,看起来已经从惊吓中回过了神,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有一个妹妹的感觉非常棒,是吧,卡西?”
容玖哆嗦了一下:“是……是啊。”
德拉科瞪了容玖一眼:“哪里有问题吗?”
“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习惯亲爱的哥哥突然这么亲切。”容玖摆出她的招牌甜笑,于是这次,哆嗦的人换成了德拉科。
几人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隧道长的似乎没有尽头,容玖一度怀疑他们遇到了鬼打墙。大约又转了四五个,再转过一个弯,前面终于不再是长长的路,而是一堵结结实实的石墙,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它们的眼睛是两颗大大的、闪烁的绿宝石,看起来和活的一模一样。
斯内普走到了最前面。邓布利多回过头去:“都准备好了吗?”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哈利。”邓布利多说道。
哈利走上前去。这次,他再不需要召唤出一条真正的蛇——墙上的两条已经够逼真了。
“打开。”他说。
两条蛇扭动着,带着石墙从中间裂开,滑动,最后消失在了两边。
斯莱特林的密室,在漫长的岁月后,终于再一次的被打开。
一排排石柱整齐的排在他们面前,每一根上面都盘旋着一条蛇,姿态各异,最后淹没在上面的黑暗中。
这样的气势,让容玖想起了祭祀之处。都是这样的神秘、诡异而神圣。
邓布利多扬起魔杖,一道银白的光芒从杖尖射出,盘旋两圈后,迅速地没入了黑暗。
“走吧。”邓布利多说道,“里面没人。”
“但是有蛇?”德拉科嘴贱道,然后被斯内普教授一巴掌拍在了头上。
密室十分空旷,几人的脚步激起响亮的回音。嗒,嗒。一声又一声,刺激着各自的心脏。一步又一步地走过一排又一排,一直走到最后一排柱子边。
几人都停住了脚步,抬起头。一座与房间同高的雕像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雕像拥有一张老态龙钟的脸,皱纹遍布,稀稀拉拉的胡子几乎垂到了脚面,但衰老和虚弱也不能掩盖他脸上的精明和轻蔑。在衣摆的边缘,刻着各种各样的蛇,仿佛这个人因蛇而生,即将回归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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