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怀》(二)(1 / 2)
孔品甜抬头一看,果然,家常饭馆,先遮身在门侧往里面扫视了一圈,因为反倒欲盖弥彰,弄得小二和吃饭的都有些不自在,一个多年的跑堂此时走了过来,“这位姑娘,您是要吃饭吗?”
“嗯。”孔品甜点了点头,“喂,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高大的SD人,济南口音。”
“今天来了不少客人,我不记得有济南口音的。”“真的吗?太好了!把你们店里的好吃的尽管端上来吧。快点啊,我可好几天没好儿好儿吃顿饭了。”“您稍等。一位里边儿请。”
跑堂的喊得高声热情,让孔品甜更高兴舒服地蹦蹦跳跳进去了,被那位跑堂的让到一张收拾干净的桌前坐下。
人家马上给上了壶茶水,且周到地给倒上了一杯。
她端起茶杯想马上喝一口,可太烫了,只好先忍着干渴等着,手里没闲着,低头把玩着一个香囊,香囊制作手艺颇精致,但更重要的是谁给买的,其实准确地说是她“讹”的。
玩着玩着,一大盘大葱蘸酱和一大盘煎饼给端上来了。
“欸,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一抬头,给她买来吃食的是郝佳活。
“快吃吧。吃饱了立刻跟我回去。”
孔品甜先一惊,而后反笑,“我的SD老乡,犯得着一直追我到这儿吗?”
“还犯得着吗?我们SD济南府衙门上上下下的兄弟们都快饿肚子了,你说犯得着吗?”“我再次不厌其烦地告诉你,看好我的口形,我……没……偷。”“偷没偷你说了不算,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想洗清冤枉就得先跟我回去。”“我又不是贼,你凭什么抓我回去?”
说归说,她的牙跟刚才的手一样没闲着,大葱和酱,还有煎饼一通大嚼,说着说着也就没了。
“吃饱了没?吃饱了快跟我走。”“走?你想得美。调戏大姑娘啦。大家快看,这个傢伙调戏大姑娘了。”“大家别误会,我是SD济南府的捕头,我在抓差办案。”“济南捕头调戏良家大姑娘啦,真是个不要脸的傢伙呀。”
冷漠的,连看都不看,继续吃自己的饭。
龌龊的,边吃喝边看着,当是下酒菜。
不愿多事的,看了看,摇了摇头,有点吃不下。
较为正义的,跃跃欲上,回头再吃饭。
孔品甜一见目的达到了,把一杯茶一饮而尽,而后大步往外跑。
“别跑。”
郝佳活要追,迎面一个茶杯直打了过来,一歪脑袋躲开了,刚要大步上前,突地有金钱镖奔自己腿上的“上巨虚”穴打来,急忙展开步法让开,可之后一根筷子飞打他脚上的“侠溪”穴,飞步一跳,落足在门外,但还是有人用吃剩的猪骨头打他后背的穴道。
郝佳活现在又知道了,这家馆子里有几个喜欢暗地里多管闲事的,不过看见他最后亮的那手对付猪骨头的功夫也就终止了……
孔品甜此时停下了身子喘匀了气,“哼,你是捕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的‘脱身三十六大法’给制了。”
“要脱身首先得剪尾巴。”郝佳活从一旁的杂草地里慢慢溜达了出来。
“尾巴?我哪来的尾巴?”“你那香囊的香味就是条大尾巴。”“你的鼻子还挺好用的,难怪有人叫你们是朝廷的鹰犬。”“小姑娘说话前最好先思量思量,东西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你不是有三十六个大法吗?接着使呀,我还真想一样一样地看清楚。欸,东张西望地看什么呢?不会是只能在人多的地方才可以用吧?”
猛然,孔品甜假装看看有没有人来再使使先前的那一法,就在脖子扭得的距离最大的时候纵了出去,回手一颗兵钉打出。
郝佳活也没吃惊,探二指嵌住,又一甩手朝她打了过去。
孔品甜走的是东北的斜方向,兵钉一到立刻往左面一躲,因为江湖经验毕竟少,所以还想回到原来的方向路线,结果郝佳活等在那里,上去就扣她的腕脉。
孔品甜使出“无不暗器”的功夫,使好了就能让对方自己打自己,可他的功力强硬了一些,她的功夫柔弱了一些,一个没使好,竟然躺到郝佳活的怀里。
一个SD大汉的胸膛,宽阔,结实,甚至……甚至温暖……想到这里,孔品甜立刻强行制止了自己,同时心神一荡,脸上一红,双颊一烫……
“喂。”郝佳活把她给扶正了,“你已经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了,就别耽误工夫浪费力气了,快跟我回……”
孔品甜刚才最后的那点少女情怀是装出来的,郝佳活的“回”字一出口,带着一股愤怒出手点了郝佳活的穴道。
“我的点穴功夫不是太好,过一会儿穴道自然会解开的。我再最后说一遍,我没偷。”说完她就要走,可腕子上“喀”的一声,给铐上了,“你……你不怕点穴呀?那刚才你在馆子里还躲什么?”
“能不挨打谁会让身上疼?”“喀”,郝佳活把这副链铐的另一个铐子铐在自己的腕子上。
剑光一闪,一柄软剑冲夏辽斐刺去,“说,你当初的话是不是在骗人?为什么会跟那姓辛的小娘们儿那个样子?”她的剑显然没有用全力。
“你看你,我们是到这里来游山玩水的,你怎么还带着兵器呀?”夏辽斐边闪边道。
“不带着兵器?好让你再骗我再欺负我呀?休想。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别想碰我。”她又一招施了过去。
“哎呀,我又不是柳下惠。再说,我要是柳下惠你还能跟我吗?刚才说得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你呀,什么时候能长大呀?”“你少说没用的。看招。”
“噗”,一傢伙真刺中了。
“哎哟,你……你个傻瓜,怎么不会躲呀?伤得重不?让我看看。欸!你放手,你个大骗子又骗我,你总骗我。”
任凭她的拳头怎么捶,夏知府就是不松手,脸上一副被捶得还不过瘾的样子,刚才只是刺穿了肥大的衣衫。
“唉,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说着,用手指一点他的脑门,那笾假埋怨真迎合着道。
东瀛上忍小岛四郎自从与那位“二爷”谈过后,一直徘徊在叛天星该找与不该找之间,徘徊着也就快把川资给花光了,正踌躇之时偏偏遇上了小心。
小心与他似曾相识,或许当时已一见钟情,茶寮之中谈得煞是投机,也许是暗生情愫,遂小心就把一个秘密和盘托出。
当年“土夫子”一次受伤不浅,路遇万年传,他听好友提起过此人,知道非奸恶之徒,不但没有把“土夫子”送交官府,还请大夫治愈了“土夫子”的伤。
“土夫子”无以为报,以图相赠。
后来,万年传无意间和自己的“主子”提起,结果被软磨硬泡要走了……
“那里是什么古城?”“精灵古城。”“精灵古城?莫非是山海蓝精灵?”“就是他们。”“可绕着圈子找了半天,怎么还没……”“咱们再仔细看看吧,应该就在这附近的。”
“那可是小岛君吗?”
小岛四郎一回头,看见一个大“蛤蟆”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可以确认这“蛤蟆”一定是见过的,但在哪里见过,还有“蛤蟆”的真实姓名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您是……”“跟你提一个人。”“请讲。”“就是令娘舅,‘东瀛麻老’对倒一四条。”“哦!是常老板。”“想起来了?当初在对倒君家咱们有过一面之交,不知现在‘麻老’可好?”“嘿嘿,因为赌得太凶,被人抓进了监狱。”“是吗?等‘麻老’出来后请让他来找在下不知可否?”“那常老板可有得等了。欸,这位姑娘还未请教……”“啊,这位是印允值印女侠,江湖人称‘一诺千钧’。”“久仰,久仰。”“老弟身边的这位兄弟是……”“这是小心兄弟。”“小心兄弟?难道跟这位兄弟在一起要加小心吗?”“哪里,这位兄弟叫‘小心’。”“我说嘛,老加着小心那得多累呀。欸,那边有打斗声,小岛君来我们中原,估计已经司空见惯了。怎样?有没有兴趣陪愚兄去看个热闹?”“也好,闲着也是闲着,能欣赏到中原武林的高超技艺是我的爱好之一。请。”
遂,他们各带着自己的女人寻声而去,找了个“雅座”位置,一见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倒是英俊,可面容上一副痴傻,女的黑了点长得倒也挺好看的,但招式疯狂。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就打到你不喜欢我为止。”“我……我……”“你什么你?有本事就打赢姑奶奶,让姑奶奶看看你够不够爷们儿。”
一听这话,那个男人脸上的痴傻逐渐变成了冷酷,手里的一对豹尾钢鞭挂起两道刚风砸了过去。
女人面上一改,似是比较意外,“好,这样才够劲儿,再加把子劲,姑奶奶就是爱那敢豁命的。”说罢,右手的梅花狗头棒一架,左手的人骨双节棒对着那男人拦腰横扫了过去。
“他们是谁?”“男的叫‘傻豹’沙乐塔,女的叫‘疯狗’赖显纯。嘿嘿,奇异的一对儿。”“看出来了,女人讨厌男人,男人爱着女人。”
沙乐塔一塌腰,双鞭扫赖显纯的下盘。赖显纯不躲,用梅花狗头棒去打他的脑袋。沙乐塔居然也不改招。
眼见着,二人就要同归于尽。
最后还是赖显纯的人骨双节棒及时一招两式,搪开了双鞭,“到底是你疯还是我疯?”
沙乐塔把双鞭给收回来,身子飞速一转,又扫打了过去。赖显纯用双节棒照豹尾钢鞭一打,第一节在前头飞速弯了回来,把钢鞭给夹住了,她把两节棒端夹在腋下,一手的梅花狗头棒照他的双臂便打,旨在逼他放手。
但沙乐塔没有放手,看似这回又要想硬生生接她这一下子。
赖显纯这下也似乎吓了一小跳,可只见沙乐塔陡然双腿一纵躲开了当头一棒,抓着双钢鞭的柄,照她的双膝踹了过去。
“原来你不傻装傻呀?”她连人带兵器边撤边惊讶到。
沙乐塔不答,双鞭又直取赖显纯的肚腹。
“你真要杀了我不成?”她边说边顺势一转狗头棒,用柄端的梅花狗爪挑他的下巴。
沙乐塔不退反进,用下巴和胸膛夹住狗爪,顶着继续前进。赖显纯被顶得倒退了几步,双节棒不留情,当头又是一下。沙乐塔一仰脑袋,开牙咬住了双节棒,那梅花狗头棒也就被撤回去了。遂赖显纯又用狗头棒打他的脑袋。沙乐塔这回横双鞭一架,但没架出去太多。赖显纯又趁他不注意扽回了双节棒,就在他一慌神间,双节棒叠在一起也砸在了一双钢鞭上,这使得他处于劣势,双腿开始做往下跪的动作。赖显纯哪肯放过时机,在用全身的力气往下压。
“咕嗵哗啦”,如同一头洪荒时的野兽张开了大嘴,地面突然塌陷,这奇异的一对双双掉了下去。
“精灵古城!”小心脱口而出,又把图掏出来好好看了看,“就是这里。”说完,她就奔那塌陷的大窟窿跑了过去。
“精灵古城?那是什么?”
没人回答印允值的问题,余下三人一同奔了过去。
此时的小心蹲在大窟窿边认真看着,可下面黑咕隆咚的瞧不清楚。
小岛四郎正要出言提醒,话刚到嘴边,所担心的又一次“咕嗵哗啦”就在小心蹲的地方大作,估计这回可以看清楚了。
“小心!”小岛四郎惊呼一声上前去拉,结果脚下一空,也被带了下去。
“你先小心!”常大蛤蟆吐蛙舌去卷,一卷即中,怎奈两个人同时下坠的力量太大。
“欸!”印允值用兵器上的链子去卷同样一卷即中,但那可是三个人下坠的力道。
“快走。”“我累了。”“累了?是懒了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走不动了。”“你听说过‘拍花子’的吗?”“不就是拐小孩儿的嘛,怎么了?”“‘拍花子’是要靠药物的,那会让被拐的小孩儿觉得两边都是洪水,只有领着的人才能把自己带出去。”“你不会是想……呀!师姐!”“你要做什么!”
正巧孔品甜被郝佳活“押解”到这里,她见印允值掉了下去就不顾一切地去救,结果就连带着……
“佳活!”夏辽斐游玩到这里,一见之下立刻暴发出一股力量飞纵了过去抓郝佳活的胳膊。
“别拉他!你会被带下去的!”那笾急喊到,紧跟着去拉夏辽斐的胳膊。
最后……
“哎哟!”“压着我啦!”“往哪儿挤呀!”
好在下面是条地下河流,他们又都是有功夫的,就是又有土又有水的,让这十个人好不狼狈。
夏辽斐从河里站起来刚要去扶那笾,一条链节枪的枪尖子直指他的喉结,“嘡”,让那笾的软剑给劈开了。
“是你!我告诉你给我滚远些,否则别怪我手里的绵钢宝剑翻脸不认人。”
“大人,您不是答应我不再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吗?”“佳活,我……”“喂,到底你们谁是谁的大人?你们大人的事情用得着你个底下人来管吗?喂!姓辛的!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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