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以有心算无心(1 / 2)
被几个男人围着轻薄,等到叶暮终于放开玉茗时,玉茗整个人委顿不已,衣衫已经被揉得像咸菜一般。
玉茗一双眸子火红起来,盯着叶暮,恨不得立刻将他弄死。
叶暮却是笑笑,一副不将她的怒容放在眼里的模样,反而扬着下巴,挤眉弄眼道:“小娘子,只要你肯跟爷,说一声儿,爷收你做个外室,如何?”
见他这样无赖,玉茗恨不得再扇他一巴掌,但又得顾及自己如今的处境,少不得忍下来,带着侍女一溜烟出去了。
叶暮却是铁了心要打探她的身份,来日好勾搭,便坠在后面了。
等出来后,见玉茗上了一辆极寻常的马车,叶暮勾了勾唇,觉得拿下这女子轻而易举。
他却不知道,玉茗为了能勾上李靖行,在锦绣园周围安排了耳目,很用了一番心思。
得知李靖行出了门,她特意打扮得寻常些,连马车也挑普通的坐,不愿露出形迹。
玉茗是很有心计的,知道自己贵为公主,若是直接表明身份,李靖行一定不敢亲近。
毕竟,但凡是个男人,都想寻欢作乐,但对于身份太高的,却会心存畏惧,不敢招惹。
装成平民,虽然委屈了些,但反过来想,这样更能证明自己的魅力,不是吗?
她要让李靖行深深爱上自己,为自己着迷,深深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等到他钟情自己,她再表明身份,许诺要嫁给李靖行,到那时,他必定会为自己抛妻弃子,狠狠打顾氏的脸,让顾氏痛不欲生。
却是没想到,一切都计算得好好的,李靖行刚开始也痴迷了一瞬,其后却抽身走了。
更让人恼怒的是,正主儿没勾着,反而被叶暮一行人轻薄了。
玉茗想起刚才的遭遇,只觉得窝火,同时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正值青春年少,驸马就去了,生生捱了两年孤被独寝的日子。
刚才被叶暮肆意调戏着,之前只觉得恼怒,如今回想起来,却有种面红心跳的感觉,似乎盼着被那风流男子再轻薄一番似的。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她先是吓了一大跳,其后却想着,自己贵为公主,何必受尽委屈当孤家寡人?
历史上有不少公主养面首呢,为所欲为,活得那叫一个恣意。跟着玉茗的侍女名唤惠香,见主子一张俏脸绯红如霞,愣了许久才吭哧道:“公主,刚才那伙人跟在后面了。”
玉茗愣了一下,才微抬下巴道:“哦,让他跟着吧。”眼珠子一转,接着道:“杏花巷的房子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今儿个瞧一瞧去。”自己正打算改妆了呆在外面,好算计李靖行,如今虽然只在李靖行跟前露了面,但能有一段艳遇,却也是不错的。
且她住在外面,伺候的人都是心腹,又隐瞒了身份,比起人多嘴杂的公主府,自是不必怎么担心的。
惠香瞪大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身为玉茗的心腹,惠香自然知道公主为什么要去杏花巷置办房子。
玉茗铁了心要勾搭李靖行,自然将功夫做足了,早命人打听清楚李靖行的情况,知道李靖行的生母已经离开定国侯府了,但没有跟着李靖行一起住,反而独自在外面落脚。
得知这消息后,玉茗简直想大笑三声,觉得老天爷也在帮自己。
她立刻命人在赵姨娘住的院子周边,寻摸个小院儿,方便自己行事。
因为赵姨娘住的地方算不得绝佳,又肯出大价钱,自然立时就办妥了。
惠香觉得,自己是玉茗从小到大的侍女,对玉茗应该是很了解的,但是此刻,她却真的看不清这个主子了。
公主恨佳禾郡主,想勾搭人家的夫君,虽然惊世骇俗了些,但也算情有可原。
但如今,公主明明知道有人跟在后面,明明知道那叶暮不怀好意,却不回公主府,要去杏花巷,为什么呢?
玉茗见惠香傻呆呆看着自己,恼羞成怒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哼了一声,又道:“别以为本宫对你好点儿,你就真拿自己当角儿了,哼,记清你是个奴才,本宫的事情你可管不了。”
惠香忙不迭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正如主子所言,自己是奴婢,公主要如何,只能由着她,自己是没资格置喙的。
玉茗见她这样,这才觉得顺心了些,转而想起李靖行的表现,又觉得怄气,哼了一声道:“惠香你说,刚才那姓李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惠香看着她的脸色,斟酌着道:“公主天人之姿,李公子必定极其倾慕的,刚才公主露面,他都成呆头鹅了,但他跟佳禾郡主夫妻情浓……”
见玉茗脸色阴沉,忙转了口风道:“李公子是个大男人,但没有什么钱财,得靠佳禾郡主养着,想来,佳禾郡主平日里也管得挺严的。之前他那侍从,说不定就是佳禾郡主的耳目。有耳目跟着,李公子自然得小心些,不敢露出形迹来。”
玉茗摸着下巴道:“你这番话说得不错,本宫也觉得他有几分心动,只是碍于有下人在场,不得不收敛一下。”
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想起李靖行失神痴迷,他那侍从更是冲着自己吞口水,玉茗心底十分得意。
她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笑容中有几分诡谲:“夫妻之间,其实该有几分信任的,但佳禾却派人盯着那姓李的,可见她对自己夫君的德行清楚得很,一点都不相信李靖行。哼,她这样,反而于我有利呢。”
惠香听了这番话,忙顺着她的话说,说只要公主出马,必定能将李靖行拿下,又说事情成了后,佳禾必定痛不欲生,引得玉茗眉开眼笑起来。
气氛缓和下来,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杏花巷的住宅前。
玉茗早将一切准备妥当,故而这宅子早有两个公主府的侍女在里面伺候着。
惠香跳下马车,正要去拍门,叶暮已经赶了过来,冲着马车行礼,笑嘻嘻的道:“原来夫人住在这儿,夫人这样的人才,真是委屈了。”
马车里静了一下,突然听得里面的人儿道:“你让其他人站远些,我有话跟你说。”
叶暮一听乐得眉开眼笑,忙让身边的人都离开,想了一下,自己亲自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进去后,见了玉茗的桃花面,见她撩着一缕发梢玩弄,媚态浑然天成。
叶暮登时神魂颠倒,忙过去搂住,猴急的吻上她的唇。
玉茗被他弄得气喘吁吁,却没有推开他,就势倒在他怀里,任由他轻薄了一番,连耳根子都红了,这才低声道:“你晚上二更再来,我让人守着,给你开门。”
顿了一下,又道:“我是有夫君的,近来出门去了,你过来时小心些,别让人瞧见了。”
她虽然对叶暮有几分心思,但到底大事为重,自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叶暮早已情动,见她媚眼如丝,恨不得立时就将她推倒疼爱一番,却又怕惹恼她,少不得将欲火忍下来,凑在她耳边道:“之前你还扭着不肯从我,怎么立刻就改变心意了呢?是不是心里的火被爷挑起来了?”
在她身上抓了一把,见玉茗露出似痛楚又似欢喜的神色,叶暮越发情热,轻声道:“小妖精,好好等着,爷夜间好好疼你。”调笑几句,这才得意洋洋下车自去了。
玉茗坐在马车里,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下了车,进了自己安排好的新住处。这住处一个是小巧齐整的四合院,黑漆门上白铜狮头门环,大小总共十来间房舍,虽然不是雕梁画栋,却处处透着精致。
虽然房子不错,但玉茗享受惯了,自是觉得不足,但为了大事,少不得尽力忍耐下来。
赵姨娘打了一天的马吊,眼见得天擦黑了,牌友们纷纷要走,这才散了场。
赵姨娘如往常一般,将牌友们送了出去,正要回转,突然听得有女子道:“太太好。”赵姨娘抬头看时,见是个姿色不错的小丫鬟,扶着个身姿袅娜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二十岁左右年纪,眉眼如画,美得不可思议。
见她看过来,那妇人欠了欠身,露出笑容来。
之前那丫鬟忙介绍了一番,说自己名叫惠香,自家主子姓苏,夫君早逝,家产被族人夺了去,不得不搬出来,在这里容身。
惠香介绍了一番,恭恭敬敬笑着道:“因为以后要跟太太做邻居,我们夫人特意过来跟太太打个招呼见个面,让奴婢带了点吃食过来,还望太太不要嫌弃。”赵姨娘虽然不缺银子花,但在市井之地待久了,也染上了爱贪小便宜的毛病。
再者,又听得惠香称呼自己太太,说话很恭敬客气,赵姨娘心里很喜欢,就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搬过来,应该是我去看你们才是。”
玉茗露出笑容道:“以后大家都是邻居,太太不要客气才好。”说着,便看了惠香一眼。
惠香自是会意,忙手里的提篮递过来,笑着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自己做的点心,还有点熟食。如果觉得味道好,以后奴婢还给您送。”
赵姨娘便接了过来,又看了玉茗好一会,才啧啧赞叹道:“真真苏夫人是个标致人,这容貌,竟跟仙女差不多了。听夫人的口音,倒是京城人士,不知我猜得可对?”
玉茗笑着道:“太太好眼力,我确实是京城人士。”
顿了一下,又道:“我一见了太太,就觉得太太慈眉善目,很愿意多亲近呢。”
赵姨娘听了这话,自是眉开眼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玉茗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如常温声道:“因为才搬来,家里乱糟糟的没有收拾好,等我料理清楚了,一定邀请太太到隔壁做客。”赵姨娘笑着道:“夫人长得天仙一般,我也一见了就喜欢,如果有事情需要帮忙,夫人只管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
两人说笑几句,竟然觉得有些投契。
是夜,赵姨娘打开提篮,吃了点心和熟食,觉得滋味甚美,便只给下人们赏了一小盘,其余的留着自己慢慢受用。
隔壁,玉茗的日子,自是十分精彩。
刚到二更时分,那叶暮带着小厮,躲躲闪闪摸到院门口,伸手扣门。
立时里面便有人低声道:“谁?”
叶暮立刻将小厮扒拉开,自己低声道:“我是叶公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叶暮忙闪身进来,见是白日里见过的那标致侍女,手里提了个灯笼。
见他进来,那侍女也不抬头,低声道:“公子请随奴家来。”
叶暮是个风流性子,见她楚楚可怜,倒也有心怜爱,但到底还是屋里的佳人更勾魂,便笑着应了下来。
一时进得屋里,见里面点着一对红烛,玉茗穿着月白色衣衫立在窗下,脸极白,唇极红,十分美艳动人。
见他进来,那女子脸上泛起桃花,娇羞妩媚,让人的魂魄都被她勾了去。
叶暮哪里闹得住,忙快步走过去,将玉茗拉在怀里揉搓起来。
很快,惠香就将门合上,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
玉茗被他弄得娇喘微微,期期艾艾的道:“承蒙公子怜爱,愿与公子做对露水夫妻,还望公子不要泄露出去才好。”
叶暮满口应了下来,拿出本事来,将玉茗伺候得十分好。
两人恩爱一宵,立时就如胶似漆、缱绻难舍,枕席间立不完的海誓山盟,说不尽的甜蜜情话。
玉茗至此时才觉得心里的火消了下来,留叶暮在榻上睡到了天蒙蒙亮,生怕走漏风声,推醒他道:“这个时辰了,还只管挺尸,真当这里是你家不成?还不快家去?”
叶暮凑过去,搂着玉茗亲个嘴道:“美人疼惜我,以身相许,我无以回报,今后只由得美人差遣,便是美人给我端洗脚水,我也是情愿的。”
玉茗被他伺候得很舒坦,见他嘴甜,心里也欢喜,却踹了他一脚,嗔道:“还不走,只在这里啰嗦做什么?若是让人发现了,我没脸见人了。”
叶暮却不走,拉着玉茗,求她以后与自己长向来往。
玉茗倒也愿意,只嘱咐他行事要小心,万不可露出行迹被人发现了。
叶暮虽然觉得她太小心了,但因为玉茗之前一直说自己是有夫君的,叶暮也怕惹出是非来,便点头答应了,这才起身穿衣离开。
从这时起,玉茗便跟叶暮勾搭到一块儿了。
叶暮为讨她欢喜,时不时给她带几样首饰,床榻上更是变着法儿折腾,甚至带了几册春宫话本过来,跟玉茗一同钻研,弄得玉茗越发离不得他。
虽然情热,但玉茗心知不是长久之计,始终让叶暮入夜来,天蒙蒙亮时立刻离开,十分小心谨慎。
勤政殿,齐逸峥一面批着折子,一面听暗卫道:“玉茗公主打扮成寻常女子,匆匆忙忙出门,去了四海书店,跟李二公子李靖行说了一通话。瞧她那意思,似乎对李二公子有意思似的。”
齐逸峥得了这个讯息,惊得将御笔搁下,皱眉道:“你可瞧仔细了?没弄错吧?”
玉茗身边,齐逸峥安排了暗卫盯梢。
他之所以这么干,乃是因为玉茗是苏废后之女,秦王的亲妹妹。
虽然苏废后已经去了冷宫,秦王也被圈禁起来,但之前一时大意,苏废后竟然跟秦王搭上了话,令他和太上皇陷入困境的事儿,他一直没忘记。
故而从那以后,齐逸峥一直安排人盯着玉茗、秦王及苏废后,唯恐他们勾结起来再施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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