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惊涛骇浪(1 / 2)
弄了半天,沙场上一向算无遗策、所向披靡的西凉夜,还真的是被鸡,不,被一泡鸡屎给吓得!
“笑,使劲笑,笑死你们!”西凉夜望着这两个人,恨得直磨后槽牙,恶狠狠地叫着。
他越说,南宫仪越是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耶律玄也是仰着脸,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哈哈,我们的大英雄,堂堂西凉三皇子,被一泡鸡屎给征服了!”好半天,南宫仪才收住了笑,笑嘻嘻地打趣着。
“还要举多久?”西凉夜十分嫌恶地看着那泡鸡屎,恨不得现在就去泡在水里,泡个天长地久。
“快了,快了。”南宫仪看着那只公鸡已经耷拉下脑袋,身子剧烈地挣扎着,知道血快被放干了,连忙安抚着西凉夜。
西凉夜简直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一见那公鸡蹬了两下腿,气得一把就扔了那只惹祸的公鸡,蹬蹬迈着大步出去了。
南宫仪在他身后高喊着,“你把人家的血都放干了,拉你身上一泡鸡屎算什么?”
“血是你放的,为何偏拉到我身上?”远远地,传来西凉夜懊恼的声音,惹得南宫仪又是一阵大笑。
看着西凉夜逃一样的背影,南宫仪只觉心情十分舒畅。西凉夜这个人天天锦衣华服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腌臜?
如今吃了这样的哑巴亏,估计也没心情插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了。
耶律玄看着这个笑得开怀的小女人,伸出胳膊把她揽入怀里,俊脸眉飞色舞,“还是你有法子整治他!”
“哈哈,我也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南宫仪乐不可支。
两个人说笑间,南宫仪又俯下身子拿了块布条摁住了魅姬手背上静脉的伤口,顺便探了探她的脉搏。
“死了吗?”耶律玄一见这女人就来气,恶声恶气地问着南宫仪。
“脉搏虽然细弱,但平稳了许多。”南宫仪慢慢说着,手换上了魅姬的另一个腕子,挑高了长长的柳眉,眼中满是惊讶,“也许,这鸡血真的有用呢。”
要是魅姬真的因为输了鸡血活了过来,将来她建伤病医院就不愁了。到时候只管多喂些鸡不就可以了?
“还没死?真是祸害长命百岁!”耶律玄冷着脸看也不看魅姬,拉着南宫仪就往外走,“你已经尽力了,她的死活与你无关,先调理好你的身子再说。”
南宫仪不过是拿魅姬做实验而已,见她没什么大碍,就随着耶律玄步出屋子。
院内,阳光充足,春日的气息浓郁。
因屋子被魅姬用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就搬来一张黑漆斑驳的八仙桌来摆在院子里,把饭菜端上来,赔笑看着耶律玄和南宫仪,“委屈公子和姑娘了,我们家里实在是简陋得很,公子和姑娘将就着用点儿。”
南宫仪搭眼看去,就见这饭食着实简单,不过是一盘葱花炒鸡蛋,一碟子切得细细的咸菜丝,还有几个粗面饼子,和一锅才熬的小米粥儿。
想必这老太太是个手巧的,那葱花鸡蛋煎得黄澄澄的,看上去绿配黄,让人很有食欲。
那咸菜丝儿切得极细,上头还淋了香油,撒了一层辣椒面儿。就着粗面饼子,想来也是美味儿。
折腾了一晚上的南宫仪,一瞧见这饭菜,顿时就觉得口内泛起了口水,笑着连连摆手,“老人家哪里话?这饭菜已经很好了,我看着就想吃。”
“想吃那就多吃些。”耶律玄拉她坐下,又对那老太太和颜悦色地说道,“老人家,屋内那只鸡,您拿去,给我夫人炖锅汤来,她身子虚,需要补补。”
那老太太连忙答应着,“哎,好,老妇这就去给姑娘炖鸡汤去!”
南宫仪连忙道了谢,见那老妇人腿脚稳健地走进屋里,一会儿就利索地拎出那只死去的公鸡,在灶上烧了滚热的开水,又是拔毛又是开膛的,动作着实麻利,一看就是惯常做的。
南宫仪十分羡慕,扯了扯耶律玄的袖子,“等我老了,要这么能干就好了。”
耶律玄顺手递给她一个饼子,自己也拿了一个,慢悠悠道着,“我的阿仪老了,只管儿孙绕膝头就好,这些,还是交给别人做吧。”
“美得你,没个正经!”南宫仪被他说得小脸一红,横了他一眼。
这人,什么都能往那上头扯,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就扯到儿孙上去。
这八字还没一撇,哪里的儿孙?
耶律玄夹了一筷子葱花炒鸡蛋,放在南宫仪的粗面饼子上,呵呵笑着,“谁没正经了?要不是西凉夜横插一杠子,咱们两个这会子早过了洞房花烛夜了,还等这时候?”
南宫仪气得直想把他的嘴给缝起来,左右飞快地看了一眼,好在老大爷和老太太忙活着剁鸡熬汤,侍卫们又在篱笆院外,西凉夜也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
这会子,满院子就只他们两个,不然,南宫仪得被这男人给羞死!
“行了,快些吃饭吧,再啰嗦,就凉了。”南宫仪面色涨红地轻斥着耶律玄,低下头去。
耶律玄只管抿嘴儿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仪,只觉得怎么看都不会够。
两个人吃罢饭,西凉夜才换了袍子摇摆着晃进了篱笆院,见耶律玄和南宫仪正吃着,他急得就嚷嚷起来,“喂,你们两个吃饭也不喊我?”
南宫仪被他这大嗓门给吓着了,一口小米粥就呛进气管里,不上不下的,吭哧吭哧地咳嗽起来。
耶律玄气得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边赶紧给南宫仪顺着气儿。
西凉夜被耶律玄给骂了一顿,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正要骂回来,却见南宫仪呛咳得面色涨红,他就把一肚子的火给憋了回去,默默地坐下来,伸手就摸了一个粗面饼子咬了一大口,还狠狠地瞪了耶律玄一眼。
南宫仪好不容易平复过来,见西凉夜已经坐在了她对面大吃大喝起来,不由蹙了蹙眉,气道,“你这人好歹也是皇子出身,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儿?别人吃饭不能大声喊,知不知道?”
“仪儿你没事儿吧?”西凉夜面色有些惭愧,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都怪早年从军,跟人吆喝惯了,嗓门一时半会小不了。”
南宫仪白他一眼,把碗里剩的粥儿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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