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岳家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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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五月九日,刚刚立夏不过两三天时间,天气就已经上升了不少,虽说只有二十七八度而已,可在最近几年都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往年

七八月份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高的温度。

岳家沟在附近几个村子中算是比较小的村子,全村也只有四五十户人家,跟一旁的孙桥村比起来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够。

岳家沟村虽然村子不大,可发生的故事却不少。

村子里茂密的树木,倒是让人感到一些凉爽。

在村子的最北边第三户就是岳梦阳家。

梦阳家原本有三间土坯房子,因为家门口不远就是一条宽度大约四五的小河,去年八九月份的时候又发大水了,洪水直接就灌近房子里,因为年久失休,结果原本三间土坯房变成了两间,另外一间倒了。

剩下的两间土坯房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在房子后面用几块木头顶住,很有可能已经倒下去了。

整个岳家沟也只有梦阳家的房子是土坯房,其他人家再不济也有几块砖头。

在院子里还有一间猪圈,猪圈里养着一头猪崽子,这头猪崽子刚刚买回来没有几天时间,很显然小家伙离开母亲后,进入这个新的环境还不太适应,在猪圈里面哼哼唧唧。

而猪圈一帮还有一间鸭舍,说是鸭舍其实就是用篱笆围住的一个小棚而已,里面养着五只鸭子和八只老母鸡。

岳梦阳在厨房里面烧火,家里的土灶还是父亲生前做的,大锅里面煮这十几斤红薯,农村里面的土灶大锅,一锅足够做十来个人饭。

锅里下面煮着红薯,而上面则是蒸的杂粮馒头,村子里还没有几家能吃的起白面馒头,这几年的时间每年都发大水,庄稼的收成非常少,在加上还有农业税要交,家家户户平常都吃这种杂粮馒头。

梦阳往土灶里面了一些木柴,从厨房出来,母亲此时手里拿着一个化肥袋子,坐在压水井边上,用抹布认真的清洗,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

看着母亲瘦小的身影,憔悴的面容,梦阳知道一定是昨晚帮花莲婶子织布到很晚才回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母亲虽然只有四十岁的年纪,可已经有很多白头发了。

梦阳从厨房出来,来到母亲张英跟前,看着母亲手里的化肥袋子,说道:“娘,你洗这东西干什么啊?,娘,你先到屋子里歇会,我来洗吧”。

张英回头看着一眼儿子,露出慈祥的笑容,连连摆手说道:“行了,不用你洗,你快点收拾一下东西,等下还要去上学呢”。

“娘,你洗这东西干什么啊”。

“这化肥袋子是你二爷爷昨天给我们的,洗干净之后可以给你用,这比麻袋要好的多,也干净的多,等会你就用这个来装干粮”。

听完母亲的解释,梦阳也明白了,因为学校在镇上,距离家里很远,足足有十五里的距离,也没有什么代步工具,有的人家有一辆自行车,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了,梦阳每个星期就回来一次,而今天是周日,看了看日头应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因为距离学校远,每个星期只能回来一次,所以要带上一些干粮,基本上学校所以的学生都是这种情况。

其实学校里面也有食堂,可说是食堂可连做饭的人都没有,只有七八个土灶,这是给学生准备的,学生自己准备干粮食物,可以在食堂里热一热。

梦阳知道母亲张英的脾气,也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屋子里,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带上几件换洗衣服也就可以了。

梦阳来到屋子里,抬头看了看,从屋顶上射下几束阳光进来,房子显然已经不能住人了,一到下雨天屋子里比外面下的还要大,外面下小雨屋子里下中雨。

因为漏雨的原因,屋里里一直非常潮湿,还有一股发霉的起飞,记得去年的时候,一直下雨,后来雨停之后,天气开始放晴,门上和房梁上面长了一些蘑菇和木耳,连梦阳睡得那张床也不例外,这些蘑菇和木耳都有毒,也不能吃。

而屋里地面一直都是湿湿的,有的时候一脚踩下去,就会出现一个很深的脚印。

因为长期住着这样的房子,母亲也染上了风湿,一到刮风下雨就会犯病。

这样的房子,梦阳和母亲已经住了很多年了,中间二爷爷也找人来帮忙修了一下,可毕竟是看房子,修了之后过不了多了,又会出现新的问题。

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家具,两张木床和一张小桌子,还有三个板凳。

小桌子还是二爷爷给的,二爷爷跟梦阳家没有血缘关系,却对张英娘俩非常好。

梦阳家已经是八辈单传了,现在这个家就剩下她们娘俩了,父亲早在梦阳七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去世了,算起来已经有九年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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