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空间(1 / 2)
原本,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有些心安理得。可是在河童的魂魄落入湖中湖的瞬间,一道凄厉的女声响彻在天空中。
“不!皇儿!”
这个女人的声音明显不是刚刚那个女人的,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个声音更像母亲的声音。那股撕心裂肺与不甘,就像通红的烙铁烙在了我的心口。我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个不详的预感,或许,我不该把河童放出来!那股预感在我的心中破土而出,撕碎我所有的心安理得。尤其是当河童的魂魄在沸腾的湖水里面,面露狰狞的时候,我觉得我错了!
可是,现在他都被我放出来了,我又能如何呢?我只是个观众,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不对!不对!我的脑海中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我如果没有插手的资格,我怎么能放出河童呢?既然,我能把他放出来,那么我就能能力把他收回来!
看着河童在湖水中的痛苦表情,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打定主意,我猛的一伸手取出黄符,咒语与此同时响彻天空:
“收!”随着,我的声音落地,一道流光把河童的魂魄从湖里面拉了出来。而我看的出来,在他的魂魄离开湖面的一瞬间,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命运的齿轮并没有给我喘气的时间,就在河童的魂魄刚刚被拽出湖面的时候,数十条黑中泛青的枝条,从大树上伸了出来,电光火石间,直接缠住了河童的魂魄,开始拼命的往后拽。
我手腕一抖,猛的抓住了那道流光,奋力的向后拉了过去,登时和树枝的力道陷入僵局。我这个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树枝的颜色怎么变了?
我一面控制着念力,对抗树枝的拉力。一面顺着树枝望着大树上看去。这一看,我才赫然发现,不仅仅是树枝的颜色变了,眼前整棵大树的颜色都变了!它不再是那副郁郁葱葱的模样,而是还上了我先前看到那副黑中泛青的颜色。
就在我发现大树颜色不对劲的时候,我的脚下陡然一空,啪叽一声双脚落在了湖中湖的湖水里面。我能不能清楚的感觉到刺骨的湖水,正在浸湿着我的裤脚。
我——有感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刚,我明明可以飘在湖面上的啊?现在怎么突然就掉进水里面了呢?
就在我万分不解的时候,树枝的力道猛然加大,将我手指上的流光拽的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消散。我一边沟通着体内的念力,一边思考着对策。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情况?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梦境?是回忆?还是被人强行够了出的空间?
为什么有的事情我可以做,而有的事情,我不能做呢?
树!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所有的变化都指向了一个方向:树的颜色变了!既然,它的颜色变了,就证明我已经从回忆中离开了,而现在我是在现实中的!而能够在回忆和现实之中切换自如的只有异度空间!
所谓的异度空间,就是施法者以超强的能力开拓出的一片属于自己意志的空间。这片空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由着施法者操控,他想让你看见什么,你就会看见什么。
想清楚这些,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四周。不对劲啊!要想构成异度空间,必须要用浓郁的阴气啊!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阴气呢?似乎是对手知道了我的想法,霎那之间,周围涌现出了铺天盖地的阴气。这些阴气来势汹汹,直接遮盖住了天空翻滚的云海和闪电。
“皇儿,你不该回来啊!”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那个声音在阴气中兜兜转转,始终萦绕在我的耳边。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她好像正在看着我们。这个模糊的人形,缓缓的向着我们的位置走了过来,身形也越来越清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她和那个红衣女人的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脚下的鞋子是黑色的,而另外一个女人是红色的。
听到这个声音,河童打了一个激灵,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母亲,皇儿对不起你。皇儿没能保护好他们,皇儿对不起炎族的列祖列宗。”
河童一开口,就泪如雨下。看来,这个女人才是河童的母亲,那么先前那个身穿大红袍的女人,又是谁呢?河童的母亲哭哭啼啼,正站在湖边和河童说着话,一抹血红的残影突然从湖水中冒了出来,落地便化作了一个红袍女人的形象。这个女人就是刚刚那个我见过的红衣女人。
她的出现就像寒流过境,让河童的母亲脸上结了一层寒霜,河童母亲似乎有些害怕这个女人,不停的后退着,声音颤抖道:“落花洞女,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们娘俩吧,我们可是炎族的人啊!”
落花洞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放了你们?”落花洞女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哼!不管你们是不是炎族的人,规矩永远都是规矩!”说到这里的时候,落花洞女猛的回过头来,盯着河童咬牙切齿道:“他借的东西,该还了!”
落花洞女说完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外乡人,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姜水河畔从来都不欢迎外乡人!”
似乎是在警告我,树枝的力道再次加大了三分,尽管我聚集所有的念力对抗,还是被生生拉近了两米多。更糟糕的是,因为我过度用力反抗,双腿已经深深的陷进了湖中淤泥之中。冰冷的湖水随之没过我的腰间,而且还在不停的爬升。
“掉进祭尸湖中,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落花洞女话音落地,卷起一旁的河童母亲,消失在漫天的阴气中。祭尸湖?她说的应该是这个湖中湖吧!可是,我现在来不及细想这些,因为随着树枝上力道的加深,我正在被拽着越陷越深。
河童缓缓的回过头来,双眼通红的望着我,他轻轻的摇了摇:“大哥哥,你撒手吧,她说的对,我欠的东西该还了。”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河童不想这样,他只不过不得不这样。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受不了河童的这个目光。那目光就像刀子一样,看一眼都能把我的心剌出血来。我猛的一咬牙,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了三分。我就不相信了,一棵大树而已,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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