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对簿公堂!(1 / 2)
云老二这次完全是因为太生气了,而且被吓破了胆子!无法,他这才硬着头皮来敲的鸣冤鼓!
要知道,如果只是他自己的钱砸进货里,那顶多就是多卖卖,钱慢慢的就会回收回来的。
但是问题是,他因为觉得自己这些东西是肯定能卖得出去,而且墨子承显然成了冤大头,所以他除了买材料,集合吴城的材料,甚至还跟不少人佘了帐又要了很多的石头!
这些石头都是高价买回来的,而且出玉的概率那可是相当的低!
现在墨子承的合同上却写着,他要以一百两的价格把这些石头卖给他的商队!
要知道,这一百两怕是连一块都买不到啊!
云老二一看,是彻底的黑了眼,他是没有办法了啊……
现在别说是把铺子给抵押了,就是把房子老婆都卖了,他也还不上那些钱!
所以云老二挂着满脸的鼻涕,哭着就冲到了衙门门口,直接击鼓鸣远去了。
然而他不知道,今天申县令还真的是想对李府动动手,借由他的事情要开始给李府施施压了!
师爷拿着状纸在旁边的桌案上一个劲的写着什么,申县令黑着脸走过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来者何人!”
“报青天大老爷!小人名叫云老二,状告山上的李府李天,还有自家三弟云川一家!”云老二跪在地上,背后的冷汗不停的流出来。不过看见申县令似乎是对自己的说法挺满意的样子,这才稍微有了一丝的底气,“小人之前做生意,与京中的商户签了文书,贩卖手上的玉石!可是没想到这文书竟然被做了假,小人敢肯定,这事与李府和云老三的家里脱不开关系!”
申县令一听,鼻子里就冷哼了一声。
这云老二自己没本事就在这里咬住别人说话,要不是他今天确实是想整治一下李府的人,这案子他才不会接!
依照申县令平时和稀泥的做法,这件事情他是肯定会不予理会的。所以师爷都开始准备将案子从卷宗上划去的时候,却听见申县令一句“将李府一干人等带上堂来”的时候,手下的笔都顿了一下。
有些不解的看向申县令,他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记录了。
申县令却在这时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师爷,记下来!今天本县令就要让这群刁民知晓知晓,本县令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师爷赶紧点头,拿着笔在纸上飞速的写了起来。
锦绣这身体才好了一些,凤离天像是把她看成了眼珠子似的。出门怕冷吹风怕寒,恨不得直接捂在怀里不让任何人见到。
锦绣虽然很开心他对自己这么关心,但是想到这件事情导致的后果,她又不得不强撑起来继续找办法。
她一定要从古书上找到法子,把墨子承的伤给治好!
这天早上她正在看书呢,却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吵吵嚷嚷。
要知道,这后山自从建了云凤殿以后就鲜少有这种动静,院子里的人都是黎徽训练的,自然堪比正规军。就连下人都是经过了调/教,断不会发出这种声音打扰主人清净的。
锦绣皱起了眉毛,从窗外往外一看,就看见几个穿着衙役衣裳的男子在门口推推攘攘。
显然门口守卫的兵哥们怕他们感觉到李府下人的不同,所以故意表现的有些羸弱,甚至跟不堪一击似的。这才让这些人走到了院子,好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内院,所以这些守卫们也不怕这些人闹出什么事儿来,或者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凤离天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推推搡搡的衙役。
“在下不知,诸位官差大哥来到我家院子里这番作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离天的声音自始至终淡淡的,但是听在个人的耳朵里却能够听出不一样的声音。
锦绣知道,凤离天这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但是锦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不能出声。叫了婢女小云去问了问,却看见小丫头脸色奇怪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是云儿老爷把咱们李府告上了公堂,说是少爷以及小姐一家蒙骗了他,把做生意的文书,给掉了包,做了鬼。”小云的表情实在是说不出的奇怪,这不怪她,主要是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云老二到底是从哪里想到的!
要知道,不管是锦绣小姐还是李天少爷,那都是做事从来不给人留把柄的。
先不说这件事是不是主子们做的,就算是做了的,还能给那个云儿老爷留下尾巴,让他抓不成?
再说了,依照小姐和少爷的品行,绝对不会是欺负人的那种!
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没受过主子们的恩惠?
再说了,就算是主子们下手对付他们的,又怎么了?相信这云二老爷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在下人们看来,锦绣和凤离天就是替天行道的大大好人,绝对不会做任何欺负人的事情的!
所以小云在看着锦绣的时候,说起话来有些哭笑不得的。
锦绣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一来她最近就顾着伤春悲秋,竟然把云老二的事情给忘了。再来就是申县令竟然受理了这个案子,这说明了什么?
申县令是被自己激怒了?!
可是凭着他平时中庸的态度,要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接下来这件案子啊?
锦绣有些想不通,不过她也不太愿意想。现在重要的事情太多了,语气浪费在猜测这种事情上,还不如攒出时间来做些实事呢。
凤离天慢悠悠从外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锦绣正专心的看着古籍。
“绣儿,只怕我们今天要去衙门一趟了。”凤离天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倒是像是十分的逍遥似的,好像说的不是官老爷传唤他们,而是自己要出去游览一趟,“我们准备准备,去县衙吧。”
锦绣知道既然这申县令能接了案子,就是要准备对他们收拾一番了。来叫自己过去也不稀奇,她倒是觉得这申县令能被气歪了挺稀奇的。当即点了点头,跟着凤离天出了门。
锦绣没有休整自己,只是在外边加了一件厚厚的外衣。
要说现在也是春天了,虽说春寒料峭,但是也不用穿冬天的袄子了。
只是锦绣最近身体到底是有些弱,所以总是会穿得厚一些。加上凤离天对她的紧张程度,自然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衣裳都给她穿上才好。
两个人乘着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进了城。
倒是来这里传话的官差,来的时候还雇了马车,但是到了李府想着这里肯定有马车,就想着省下钱来,把自己雇的马车给赶走了,想着一会儿坐李府的就行。
奈何这凤离天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他们也没那个胆子直接问凤离天要,所以就只能跟着车子跑了。
跑的呼哧呼哧的,还吃了满嘴的土,却还是跟不上,落在后边远远的一段。
锦绣歪在车厢里的软榻上休息,看上去迷迷瞪瞪的。
凤离天为了让她能精神一些,就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凤离天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越是得宠就越是危险。
从小到大经历过的危难事情真是数不胜数,随便的想出一两件就能给锦绣讲个故事,说的还是万分的惊险。
锦绣听了进去,果然这精神头就足了起来。睁着眼睛看着凤离天将故事,心中则是唏嘘不已。
她知道凤离天长这么大定然是十分的不易,但是她真的没想到凤离天竟然会遇见这么惊险的事情。当下心思也活络了,一心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对凤离天再好一些。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府衙,从车厢里下来,两个人倒是都没有什么不好的脸色。反而是好脾气的打赏了车夫,让他寻一处茶寮喝茶等他们,省的无聊。
当即守门的衙役们看了就是一阵的眼疼。
要知道,这李府的人薪俸高可是出了名的。不管是凤锦堂还是什么绣房或者是李府当差的下人,薪俸都是他们的几倍!
而且主子一旦开心了,就会直接赏银子,让他们更是羡慕嫉妒恨!
要知道,在这岐山,一两银子一家三口可以过一个月,但是这李府光银钱就有三两!
刚才他们可是看见了,这男子一出手就拿出了半角的银子,递给了车夫,竟然是让他拿去喝茶!
顿时众人都眼红了,看着锦绣和凤离天的目光里也带了一丝的讨好。
两个人大大方方的走到了衙门,到了门口,锦绣福了福身子,凤离天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申县令一看,这胸中的怒火就更深了!
怎么说他也是一放的父母官,竟然有人见了自己不下跪!
这,这简直就是辱没朝廷!
云老二看见两个人不肯跪下,这心里是开心死了!要知道,他们俩越是让县令大人觉得不对劲,越是觉得烦,那么他就越能够赢了这场官司!
想到这里,云老二甚至还用眼神鼓励他们,希望锦绣和凤离天更加的有骨气一点,千万不要屈服!
“你们二人,为何不跪!”师爷见申县令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就知道他已经是大动肝火了。赶紧伸手一拍桌子,先把两个人给唬住了再说!
可是没想到凤离天根本看都不看他,只是自己在那里跟锦绣说着什么,似乎根本不管自己说了啥!
这下不仅是申县令生气了,就连师爷也有些明白了为何县令今天竟然接了这个案子!
眼前的两个人真的是目无尊下,竟然这么对待他们!
“下跪?”凤离天看了一眼申县令,“你不配。”
凤离天说的是实话,他跪天跪地跪父母,却绝对不会跪其他人。
要知道他可是当朝皇子,别说是在这个县令面前,就是到了宫里,见着谁都没有让他下跪的道理!
但是申县令听了这话,就当时他对自己的挑衅了!眼底的怒意更甚,拿着惊堂木就在桌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还不下跪!本县令今天就要看看你这骨头是多硬!来人,给我打到他跪下为止!”
申县令话音一落,站在旁边的衙役们就拿着板子上来了。一个个的举起来眼看着就要砸下来,凤离天却一个扫腿,将这些人全都狠狠地撂倒了!
“申县令,不是我想说,你确定你要让我跪下?若是我跪下了,那么来日你怎么死你都不知晓!”凤离天看着申县令的眼睛,眼底的怒火也已经被点燃了。看着申县令,慢慢的都是怒意!
申县令顿时觉得背后一冷!
他,他怎么忘了这人是黎徽的人?而且这黎徽可是与凤瑞成关系颇为亲密,难不成他有什么特赦?!
想到这里,申县令脖子就是一梗。
只是想到了自己今日的目的,所以依旧硬着脖子硬是哽住了!
“你,你现在若不下跪,一会儿定然让你后悔!本官多罪并治,势必让你认罪伏法!”申县令已经认准了凤离天是有错的,而且今天就算凤离天只是做错了一点,他也会将那罪责说成是天大,直接把人给严惩了!
想到这里,他就顾不得眼前凤离天是不是跪下了,滔滔的怒火在胸口泛滥,却只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云老二!
“云老二,将你方才所说只是再给我说一遍!”
云老二见凤离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得罪县令,而且看申县令的样子,显然已经是发了怒了。只怕这件事只要是自己占理,或者是最起码看起来占理,这事情最后就是自己胜了!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会觉得害怕,只剩下满肚子的委屈,又把刚才说过的事情夸大了再说一遍!
按照他的说法,这文书肯定是李府的人下手的!
而且这李府全凭着锦绣的关系才跟自己交恶,所以这事儿自然是逃不了老三家里的人的干系!
在云老二看来,定然是韩真儿清早拿着文书出了门,到了约定的客栈去会客。本来双方说的好好的,但是后来锦绣跟凤离天进来了。不知道两个人用了什么法子,把韩真儿给弄到了隔壁的房间,还把文书给换了!
韩真儿当时理应是昏迷的,醒过来只看到已经签好的文书,也没多想,就纯当自己是喝多了才醒来,这才带着文书回家了。
而云老二自己则是太过老实,竟然不知道看看文书,而且太过相信韩真儿,所以这才大意了!
他当然不敢说自己让韩真儿去下药祸害墨子承的事情,而且他打听了,当天墨子承跟韩真儿进了包厢以后,凤离天和锦绣确实是紧随其后也去了的。
当时二楼的包间被他们给包了下来,当时也没有小厮在此后,想必事情肯定没有人出来证明的。
凤离天和锦绣都已经被自己告到了公堂之上,自然是自己不能作证。
而他早就跟韩真儿说好了串词,并且买通了酒楼里的小二。只要是申县令召那些人来对峙,自然是自己占便宜的!
想到这里,云老二几乎可以看见自己眼前有闪闪发光的金子了!
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成了,自己不光是能拿到原来的那些生意,只怕是还能拿到不少的赔偿!
光想到那些银子,云老二就忍不住的一阵头晕眼花!
凤离天看着云老二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他当时明明喝醉在家,现在却说的好像是自己亲眼看见了似的,不得不说这云老二一家真是有睁眼说瞎话的能耐!
再想到自己计划这件事情的目的,倒是也释怀了。
就是云老二这般的折腾,才能把幕后的那个人给激出来!
他要做的是把云老二背后的那个给自己捣乱的人给拔除,而不是单单只对付这么一个老匹夫!
想到这里,凤离天又是冷笑一声。
“云老二所说可是属实?”申县令看向锦绣,他已经不想跟凤离天说话了,每次跟他说出除了生出一肚子气,就没有一点的作用!倒是看着锦绣一直在那里看着堂上之人,不肯开口说话的样子,心想女人多少事好欺负一些的,所以直接开口问了过去。
然而锦绣却是眨了眨眼,开口道,“县令问这话倒是奇怪了,判案子的是县令大人,听大家说话的也是县令大人。有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听了二伯说的话,能有什么想法?而且我今日是被告,就算是听了二伯的话,我也只是觉得是胡扯而已,县令大人还要问我?”
锦绣一口气说完,看着申县令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笑。
锦绣虽然看上去有些苍白,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她毒蛇的发挥,顿时把申县令给气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觉得一口血堵在胸口,马上就要把自己给噎死了似的!
“你们,你们两个!”申县令伸手指着锦绣,他是真的没想到锦绣竟然如此的刁蛮!不说给不给自己面子,她这咄咄逼人的样子,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温婉!
顿时想到自己的儿子变成那副样子,只怕也是这锦绣咄咄逼人的!
申县令觉得自己胸口更加的沉重了一些,忍不住的就全身发起颤来。
“老爷,老爷!你可以要听我说啊!县令大人,你可是我们的父母官,是整个岐山的青天大老爷!这件事情不能听信这些小娃的一面之词,求大人还我清白啊!”云老二见申县令的脸色已经难看的无以复加了,顿时觉得自己的信心更加的强盛起来!想着继续加把火,努力让申县令能不问缘由的直接把这两个人给发落了!
凤离天看着发怒的申县令,像是连头发都要倒立起来似的,心里忍不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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