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冰淇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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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她们早早地起床,在体操基地用了一顿早饭。

冯小满又忍不住拿起了牛奶喝。庞清看她体重倒是没有变化,就不再说什么了。莉莉娅跟往常一样, 心满意足的喝着荞麦粥。雅兰达觉得她是怪胎, 为什么对荞麦粥这么情有独钟。可她就是觉得荞麦粥好喝, 从来都不会厌烦。

雅兰达过来接她们的时候, 发现她们已经吃完了早饭,不由得埋怨她们实在是浪费了肚子。既然难得周末, 她们就应该就好好品尝一下真正俄罗斯的美食。

冯小满表示体操基地的伙食相当不错了啊。结果雅兰达嫌弃地撇撇嘴巴,她都已经吃了这么多年, 早就吃腻了。

莉莉娅在边上吐槽:“嗯, 然后你吃了一块可丽饼, 接着你一天什么都不能吃了。”

雅兰达冲莉莉娅瞪大了眼睛:“嘿, 这个小鬼, 专门这样说话吧。噢,上次的烤鱼是谁吃的最多?我控制的很好, 上帝呀,我居然抵抗住了巧克力跟格瓦斯的诱惑呢。我也觉得我好厉害呀。”

冯小满觉得其实雅兰达如果住在基地宿舍的话,对于控制她的体重会比较有帮助。因为在基地里, 所有人的饮食控制都非常严格。阿芙罗拉聘请的营养专家会给她们每个人都制定食谱。那里头, 绝对不会有甜食跟脂肪含量高的食物,烘焙食品也不见踪影。这样, 手边不能得到现成的甜食, 她进食的可能性就会小很多。但是到了外面, 没有了这些限制就难说了。人类对食物,有着天然的热情。

雅兰达立刻拒绝。不要,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每天起码有六个小时以上的训练时间,然后还要花额外的时间去学习舞蹈,她已经非常辛苦。当千年老二也无所谓,雅兰达认为她的生活,不应该单纯的只有艺术体操,这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兴致勃勃地跟朋友们谈论她的未来计划。也许以后她会去从事花样滑冰运动,这也是她非常感兴趣的活动。阿芙罗拉不允许她滑冰,所以她越发兴致盎然。也许以后她会去当一名时装模特儿,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她已经拍了好几次杂志封面,她的知名度可不比娜塔莉亚低噢。之前,她还为春夏时装周走过秀呢。

庞清听了一直不停地笑,追问她:“你以后不打算开自己的艺术体操学校吗?”

雅兰达困惑地侧了一下脑袋,笑了起来:“我不介意当亚军,可是我的学生们未必不介意啊。我想尝试一下离开艺术体操的生活。”

她解了锁,邀请她的朋友们上车。她要带她们去见识俄罗斯民族引以为豪的艺术。

米兰达的车子没有开去著名的红场,也没有带她们去克林姆林宫。她的车子停在了莫斯科河的南岸,她要领着自己的朋友们分享她最喜欢的艺术街。

冯小满下车以后,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冬天的莫斯科,真是冷啊。因为冷,天空显得格外湛蓝,有种说不出的清爽。

这里似乎已经远离了市中心,显得颇为静谧。河岸边的路是水泥板铺就的,小广场上的鸽子压根就不怕人,怡然自得地集聚在一起,周边的建筑一点儿也没有宏伟庄严的气势,反而相当低矮,看上去似乎很有些年头了,甚至显得破败。这些浅色调的画面,就跟被时间的海冲洗过的城市纪念册一样,留下的是时光的轮廓。

整个街区中,颜色最鲜艳的要属色彩浓郁的东正教堂。莫斯科的教堂是真的多,有名的没名的,大大小小的教堂几乎随处可见。

雅兰达带着她们穿过色彩斑斓的东正教堂,沿着羊肠小道走进了她最为得意的艺术海洋。咖啡屋、酒馆跟艺术展混合在一起,它们之间由钢构扶梯彼此相连。冯小满觉得自己都快要色彩艳丽的外墙涂鸦中迷路了,雅兰达却轻而易举地领着她们进入了一家画廊。

莉莉娅快活地跟冯小满介绍:“噢,这是雅兰达的秘密花园。她最喜欢的地方。她只带最好的朋友来噢。当然,她的好朋友不少。”

庞清忍不住笑了。雅兰达攘了把莉莉娅的头发:“嘿,你这个小鬼。”

这间画廊更准确点儿讲应该算博物馆。莉莉娅轻车熟路地领着冯小满去存放大衣,因为里面暖气十足,不把外面的厚衣服放下的话,肯定要出一身的汗。画廊占地面积不小,有三层楼,好几十个房间,里面有诸多展品。

雅兰达告诉庞清:“亲爱的,你也可以试试。每当我觉得沮丧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看看这些画。然后出去逛一逛,就会觉得,噢,问题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上帝会给我最好的安排。”

冯小满忍不住笑了,得出这样的结论,难道不应该是在去教堂礼拜之后嘛。

莉莉娅一本正经道:“噢,画廊就是雅兰达的教堂。”

雅兰达毫不掩饰地笑了。人人都赞赏她惊人的艺术表现力与感染力,认为这要归功于芭蕾文化的熏陶。才不是呢,真正流淌在她骨子里头的,是浓烈的油彩与颜料。她最爱的就是看画展,然后去艺术学校看那些学生们的创作。这些都是那么的新奇有趣。

“比起成为成功的人,我更加希望生活的有趣。”她慧黠地冲冯小满眨了下眼睛,摸了下莉莉娅的脑袋,哈哈笑了起来,“阿芙罗拉都不敢让我接着带莉莉娅了。”

冯小满脱口而出:“但是阿芙罗拉会乐意让你带着我跟庞清姐的。”

雅兰达快活地点头:“是的,因为你们太严肃太一丝不苟了。”

画廊的展品非常丰富,冯小满跟莉莉娅站在一幅名画《不对称的婚姻》面前,久久凝视着。她告诉莉莉娅,在中国有一句古诗形容这样老夫少妻的婚姻:“一树梨花压海棠。不过那位还不是妻子,而是……”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汇来描述“妾”这个身份。莉莉娅聪明极了,笑着问:“情人?”

冯小满含含混混地表示,不太一样,因为“妾”只能附属于她的那位丈夫,是固定的关系。但是妾没什么地位,可以被任意处置,甚至卖掉。

莉莉娅叹了口气:“幸亏现在不用这样了。你看,画上的女孩子肯定是痛哭过了,她的眼皮都是肿的。天啦,这个男人完全可以当她的爷爷了,而且是那么的傲慢可恶。”

冯小满微微笑了,人各有志。

放在出国狂潮的年代,还有笑话说两位年轻女人看《昭君出塞》,嘲笑昭君傻,都出国了,有什么好哭的,笑死了才对。搁到现在,白发红颜比比皆是,有多少是为了爱情,又有多少是梦寐以求被人豢养。以至于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嘲笑别的女人没有人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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