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帝江之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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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一行人来到小店,焱将布袋放到桌上,与她俩一起将沥放到床上。焱血丝的双眼中泛出泪花,莲攸去打水。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没有什么危险的吗?”焱不知所措的自语。

莲攸将水端进来,焱连忙给沥解衣,清洗伤口,白玉和莲攸转过身去,背对他俩。

焱边为沥清洗伤口,边啜泣,白玉不耐烦,“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焱:“沥大哥,沥大哥是为了不让我冒险才只身独留的,他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愧对自己人灵!”

白玉:“安心替他清洗,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的!”

白玉眼中滚着泪,迟迟没有落下,莲攸安慰地拍着白玉的后背。

焱将沥的伤口包扎完,替他裹好衣服,独自伏在床边,这位如兄如父的大哥,这位看着他长大,一直耐着他絮叨的大哥,他不舍离开,害怕一走便再见不到了。

白玉莲攸去另一间房休息去了。白玉不经意间将桃红之色留在沥的瞳孔上,她自然也不希望沥发生意外,一夜心中默默祈祷神保佑他平安。

第二日清晨,乐城百姓从魂摄术中醒来,见神台上已空无一人,面对着神台上残留的黑色血迹跪地祈愿,祈求守护神帝江的原谅以及期望帝江能再次护佑他们,空中再次弥漫起悠悠脆乐。

这日正午,沥的气息悠悠苏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站立的三人,有气无力的说道,“焱,东西可拿到了?”焱跪到床边,“拿到了,就在桌子上。”

此时三人的紧张神情随着沥说出的这句话渐渐舒缓了下来,白玉气坏,“帝江一足,沥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昨晚我再晚到半步,你就会被那帮信民活活打死!”

沥苦笑,“哈,多谢白玉姑娘早来半步,咳,咳……”

白玉跺脚,拉了下莲攸,莲攸安抚的摸了下白玉的头。

沥示意焱扶自己一把,沥半躺在床上,“焱,你我这一步走出来了,便再无退路了,你可知我为何要取这帝江之足?”

白玉:“我知道,你不想活了,而且想去冥界历万世烈火之苦!”

“哈哈,白玉姑娘,你为何要救我呀?”沥抬着桃红之瞳凝视着白玉。

白玉看到他的桃红之色,她也不知道为何要救他,只是听到后下意识的行为罢了,而旁边的莲攸则真切的明白原因,白玉的桃红之色印在沥的瞳孔上,久久不去,或者说只要白玉的心意不改便不会褪去,这足以说明白玉这一反应的动机了。

白玉语塞未言,莲攸抢过话来,“为何?只不过是天地之分罢了。”

沥低头微笑。

焱:“沥大哥,你冒这么大的危险去斩帝江之足到底是为何?”

沥:“之前,与你说过,要想打败谁就要先成为谁,帝江之血可让你我具有神力!”

焱:“哦,沥大哥,可是你……”

沥:“无需多言,已成往事,天黑之际你我饮下帝江之血,方可获得山神之力,凭自身意愿伸缩自如,此神力可助你我夺得人间君位,咳……”

莲攸听得真切,这沥的野心也太大了,敢打神的主意,就此时倘若朱厌亲临,方可轻松灭他们几千个来回,人灵俱灭;白玉则痴痴的端详着沥,突有一种崇拜之感,果然不枉传闻中讲,沥具有神的魄力和心怀,迟早会是神列中人,指画天下山河。

沥本就不想避嫌,他早已看透生死,倘若白玉莲攸举报他俩,也只能说命该如此。

这日天黑之际,沥的伤势凭借着仅有的那一点朱厌的神息调养下好了大半,可下床自如行动了,沥取来两碗将从足中汲取出来的黑血,抬眼看向白玉和莲攸,“你们来点否?”

白玉嗤之以鼻,“切,恶心!”莲攸亦捂鼻退去。

沥微笑的将足放回布袋中,“此物可长我们神之力,过这村就没有这店了,你们确定不来点?”

白玉和莲攸嫌弃地躲出去好远。

焱与沥各端起一碗饮血而尽,饮引之中,觉自身突有强大神息游走于各处,浑身逐渐被黑色之雾萦绕,饮毕,强大神息的外入导致通身剧痛难耐,沥和焱将碗打破在地上,白玉莲攸在一旁静静看着,不时为他俩捏一把汗。挣扎一顿后,沥和焱全身萦绕的黑气吸入体内,帝江的神息,他俩吸收了。

此时,外面传来凌乱躁动的脚步声,声响越来越近,随着一声巨响,狂风袭来,小店被夷为平地,沥瞬间变得巨大,守护住白玉和莲攸。

西舍带着众多神侍立于眼前。焱此时也是巨型之身,与对立的一方山神西舍身高所差无几。

焱看了眼沥,沥放下白玉莲攸,“西方群山之神,西舍?”

“你这凡人,竟还知道我是谁!”一声怒吼中夹带着熊力的狂风,吹断附近的草木,卷起大规模沙尘。

沥:“沥,怎敢忘怀。”

西舍注意到他俩的身形,已知他们得到了帝江的神息,并已完全吸收。

“还帝江之足,我可饶你不死!”西舍威言即出。

“沥谢大山神不杀之恩。”随手将装有帝江之足的袋子扔予西舍。

西舍接过,交给身旁的一名神侍,“回去带个帝江。”神侍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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