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孤身赴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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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琢磨呢。”宋文强的眉头皱成了一条线,十分伤脑筋地说:“帮派之间抢地盘、砸场子,一般都不会轻易杀人,打伤打残就可以了,出现失手,那是意外,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吴盟战堂的行事作风,完全不讲道上规矩,不仅抢钱,而且还杀人,难道他们准备和咱们拼个鱼死网破……费解,真是太费解了。”

东青帮是吴南市最大的帮派,外围小弟加起来超过三四千人,而且后台还有华夏第一大帮青龙会在撑腰,能把东青帮斩尽杀绝,无疑是痴人说梦。

谭四爷面沉似水,静静地听着听宋文强分析。

其实这些情况,他心里早有了数,此刻听宋文强再讲一遍,是希望能有新的发现。

东青帮在江南区的所有黑道帮派中,实力一直稳居前五,这几日屡遭打击,声望已经大跌。

再加上警方的不断施压,此时的东青帮,还真是内忧外患啊!

宋文强继续分析道:“如果说,吴盟战堂不是为了抢地盘,而是想把咱们东青帮打垮,然后取而代之,那么,就更不应该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因为要想把咱们打垮,最佳方法是采取暗杀行动,把高层人物全都解决,再利用混乱,出面收拢人心。他们在对付马豁子时,用的就是这种手段!”

“但现在这个架式,却摆明了要和咱们东青帮开战,可又让人看不清楚,对方的最终目的……我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吴盟战堂,真的有能力,和咱们东青帮硬碰硬对撼?”

“不,其实他们就是在抢地盘!”

谭四爷摆摆手,语气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从他们将马豁子赶尽杀绝后,收拢他的地盘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吴盟战堂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青龙会要对付他们的消息,所以才狗急跳墙,率先向我们发难,采用了这种近乎极端的手段……”

谭四爷不愧是黑道枭雄,他的目光比宋文强看的更长远:“这个皇甫云实在太可恶了,利用我们去对付这群疯狗,现在我们被吴盟战堂咬得遍体鳞伤,他却置身事外。可以肯定,等我们和吴盟战堂两败俱伤后,皇甫云一定会有所动作。”

“这个,大哥,难道我们要做青龙会的炮灰吗?”宋文强问。

谭四爷停下脚步,咬牙切齿,一脸想拉屎却找不到茅房的憋闷。

“大哥,我觉得吧,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事情应该很快就有眉目。”宋文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安慰道:“大哥,你想啊,这个叫吴盟战堂的帮派,前一阵子,就知道砸场子、抢钱,这一次,却把沙天霸给掳走了,他们掳走老沙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要么,是想要绑票换赎金,要么,是想和咱们谈判……无论那一种,吴盟战堂都要派人和咱们联系,到时……”

就在这时,一个名守在门外的小弟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禀报道:“大哥,刚才来了个小姑娘,说有人给她十块钱,让她送这封信。”

谭四爷和宋文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找到了发现猎物的兴奋。

谭四爷伸手取出信笺,抖开纸,只见上面几个简体大字赫然入目:“明早八点,鸿燕楼!”

署名处写着:吴盟战堂李荣乐。

……

第二天早晨,初阳未升,薄雾弥漫。

此时的空气中,已经隐隐可以嗅到春天脚步的气息。所有景物都笼罩在烟雨朦胧中,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不是上班族就是学生。

鸿燕楼在吴南非常有名,这是一个有着百年字号的茶楼,位处吴南市最热闹的地段……滨河大道。

虽然此时才七点钟,但鸿燕楼一到三层,已经全部客满,到处都是摇动的脑袋,和吵杂的说话声。

而在鸿燕楼的三楼,则零零散散的坐着十多个人。中间位置是谭四爷,身上穿着很有年代感的白色丝绸唐装,脚穿千层底的手工布鞋。此时的他,正用筷子挟着一个蟹黄汤包,眯着眼睛在那里细嚼慢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美食家。

坐在谭四爷周围的人,个个身高马大,腰间也鼓鼓囊囊,明显带着家伙,浑身都散发着凶猛和野蛮的气息。

宋文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眉头微锁,不时抬眼看看对面细雨交织的街道。

“老宋,你说,对方会不会是在耍我们?”黄玉郎忍不住问道。

“耍我们?应该不会吧?”

“那怎么还不来?难道是怕了?还是知道咱们在茶楼的四周,都布下了埋伏,而临阵退缩?”黄玉郎喃喃自语道。

宋文强点了点头,一筹莫展地说道:“是啊,也该来了,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难道是出了意外?还是对方忽然改变了注意?”

他再次把视线投向窗外,目光突然凝滞了下来,兴奋地说道:“他来了!”

“来了?”黄玉郎马上长身而起,凑到窗户边:“那呢?”

看过之后,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抽了抽嘴角道:“竟然是一个人?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看来,人家根本没把咱们东青帮放在眼里……”

他的声音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恶毒,又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佩服。

相比而言,谭四爷是所有人中,最沉的住气的人。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连去窗户边瞅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冷哼了一声。

宋文强开始向那些打手们再次交代:“都打起精神来,机灵点,一会看大哥的脸色行事,大哥摔杯子,你们就动手,怎么打都行,但要有分寸,不要给搞死了,沙天霸还在他们手里呢。”

江南就是多雨,冬天刚过,天气就一直没放晴过。

空气中,渗杂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

来江南区五年多了,我渐渐适应了这里潮湿的气候。

身周的行人如潮,而我自己,也只是潮水中的一缕。

撑着一柄伞,在雨巷中漫步,会令人的心情不自禁柔弱,变得多愁善感,而去怀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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