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苍松劲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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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娃小娃睡觉觉,睡了觉觉洗澡澡,洗了澡澡吃饭饭,吃了饭饭拉粑粑。

这就是爷爷写的法旨。

具体的经过还要从刚刚没讲完的地方开始说起,博远扬看看爷爷脸色,见他没有反对便替他讲完那个故事。

道教有许多流派,如今最大的便是正一和全真,全真道士要除情去欲﹐心地清静,练出传说中的金丹元神,最后当神仙,他们开坛做蘸一般是祈福祭祀,平日里时常练练武,偶尔炼炼丹,根本不画符,画符的道士属于符箓派,有什么上清,灵宝,神宵之类的小派系,很早以前并不算主流。

就像为秦始皇炼丹的人,不叫道士而是方士,有方法的人士,严格来说算不得道士一流,也不被正经道士瞧在眼里。

全真道士收徒要讲究根骨和悟性,也就说像我这号人,基本是没戏了,但符箓派则不然,就像方航说的,只要是个活人,有阳气又不怕报应不怕死,基本都能修符箓派,无非是天赋不同,成就有高有低。

许多修符箓的小派系渐渐壮大,最后相互融合就有了正一,其中张道陵的五斗米道势大,便尊他为正一教的创始人,正一便是正者不邪,万法归一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符箓派虽然看上去有些邪门,但我们本身不是坏蛋,万法归一,大家方式不同,可最终目标是相同的,你们不要说风凉话,瞧不起人。

博远扬给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我,张道陵的五斗米道又称为鬼道的原因。

而那黑白怪客和马脸怪人,便是民国时期,修张道陵鬼道的人。

开始有个牛头怪人,欺负小姑娘便被刘为民做了,临死前说,会有人为他报仇,让刘为民走着瞧。

于是刘为民就拉着爷爷他们等在破屋里。

那张照片中前排六位的其中之五,没有老族公,当时不认识他,是后来寻到官赐村里挖棺材时,不打不相识才结下的缘分。

没有老族公,但有个五乘和尚,其实还是六个人。

博远扬自曝糗事,他说刘为民是条蛇,对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无感,而我爷爷从头到尾都不是道士,也不尊敬传说中的阴差,五乘就更别说了,那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何况刘为民只说自己杀了个很像牛的怪人,并没有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所以黑白怪人和马脸联袂而至时,博远扬看了一眼,扑通一声就给人家跪下了,后来老族公听说,总拿这事取笑他。

叮铃咣啷一阵胖揍后,三位怪人给跪了。

一壶老酒总孤酌,登门三位不善客,我乃人间大禽兽,尔等小辈奈我何,这首诗就是刘为民当时所做,那时候所有人只觉得豪气云天,敢称阴差为小辈,又自比禽兽来揶揄,都觉着刘为民是个洒脱率性的汉子,谁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大禽兽。

抓住三人之后就打呗,打老实了就处置呗,而他们毕竟尊地府阴差为神,全杀了也不合适,何况他们三个并没有恶孽,尤其是马脸,言语之间也颇得爷爷赏识,最后就把他们带在身边。

这里面有个说法便是这三位并不是活人,他们每夜都要生魂脱体,替阴差拘魂,当时找刘为民报仇也是这个状态,所以装个瓶瓶罐罐里就带走了。

后来去了鬼谷,感觉总带着也不合适,就把马脸囚禁在那里,因为鬼谷有好处,还有鬼谷子留下的仙人府,而马脸是个好人就有资格住在好地方,黑白二客是两个赖货泼皮,爷爷他们便不远万里回到荒滩,把他俩锁在张元吉留下的宅院之中。

刘为民扎了根打鬼鞭鞭,爷爷弄了根打狗棒,把这三位的八字在鞭与棒中做了手脚,只要手持鞭或棒,烧下两人写的法旨,就可以分别驱使这三个哥们,而十几年后,爷爷曾来这里,叫他二人把棺材藏起来,不给人们找到,那时候,爷爷已经干掉了刘为民了。

驱使马脸的草鞭就是那首禽兽诗,而爷爷当时是他们之中最厉害的,黑白二客这两位宝贝理所应当归他所有,所以驱使这俩哥们的法旨也应该由他写。

其实他可以让别人代劳,但没文化这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哪好意思说给别人听呢。

于是就有了那个睡觉觉,吃饭饭的玩意。

两首诗,便让刘为民刻在鬼谷墙壁之上,是用水书刻得,他懂这种文字,当时其他人当他博学多才,依然没想到他根本不是人。

草鞭与黑棍分别送给了刘为民在鬼谷收的两个小徒弟,苍松劲柏。

而博远扬也说了一件让我从未想到的事情!

刘苍松与黄劲柏也他娘的不是人,是鬼谷子在山里采来的两株药材,黄劲柏是一块何首乌,刘苍松是一株雷公藤,原本爷爷想吃掉何首乌,谁知刚挖出来,居然变成活人了,随后便试探性的摘下了雷公藤,也给活了。

不知道鬼谷子如何把它们弄成活人的,但任何东西在鬼谷子手下都会变得神异万分,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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