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赤心(下)(1 / 2)
似乎除了我,从悠兰到惜福郡主,都信任阿忠。听着寿昌郡主的话里话外,她也是信任阿忠的。若他被人构陷,又是谁在构陷他?为什么要构陷他?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置他于死地?
惜福郡主接着分析:“我已经去见过阿忠了,粗略地问了他一下。事发当日,原来正点教马的时辰是午后未时两刻。那日他刚下值,有个小内监跑去跟他说,县主今日想提前一刻钟去那边先溜溜马,这样到了下午正点练的时辰,不至于让人耻笑了去。阿忠教了春儿这些日子,也知道春儿心怯,面子又薄,又容易紧张,每次练习都要跑个一刻钟之后才能渐入佳境,所以也不疑有他,依照吩咐,便提前去了。谁想他去了校场,春儿不在场上,一匹马栓在一边,只有旁边的房子里传出呻吟之声。他在门外叫了几声,只听得里面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便也顾不得其他,推门进去,发现春儿倒在地上,衣衫不整。他喊了两声县主,还未怎样,便有人冲了进来,将他们拿获。”
我目瞪口呆地听着,问道:“县主究竟如何?”
惜福郡主道:“春儿那时晕了过去,身上有血。醒来之后只是哭,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那日我去问她,她躲在床帐一角,像个受伤的小兽,我也问不下去了。”
县主这副模样,难道跟着她的人都是死人?
惜福郡主看着道:“她手下的人自然是审了。跟她去的人说,那日春儿似乎吃坏了肚子,于是身边一个侍女便飞奔去传恭桶,另一个侍女跑回去找药,只留下一个侍女给伺候她,见她实在忍不住,便跑出去想找个什么便当的东西来先凑一下。那个原本留在身边的,说她十分认不得,满头大汗——”
一次拉肚子的出恭,变成一场恶性性侵,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那她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惜福郡主道:“已经着宫里的老嬷嬷们验过了,是红信。”
难道长信县主不知道自己来了葵水?葵水之日必定不能骑马。
惜福郡主道:“据她身边贴身侍奉的人说,她的红信一向不准,每每推后,一个半月两个月来一次也是平常的事。”
红信这种事到底因何很难说。有些人是跟遗传有关,这个遗传又大多来自母亲,天生宫寒,于子嗣上会比较艰难;有的人是营养不良,幼年发育不好,等到养好了便会变得规律起来。长信县主入宫时间短,生母已经去世,她究竟是什么状况,宫里的人还真不知道。
这血既然是葵水,那么阿忠的嫌疑可以洗脱了?
惜福郡主咬着嘴唇道:“可是嬷嬷们也验出来,阿春并非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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