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那是一种必然趋势(1 / 2)
炒豆子一般的声响一直在持续着,一阵的响声总会冒出一股烟雾,让火器兵这边被笼罩了一层大雾一般的白色。
大雾中有军官一直在呼喝口令。
“轮换——”
“抬枪——”
“射击!”
伴随着炒豆子不断响起,冲锋中的匈奴人,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在奔跑向前的时候身上突然被钻了一个窟窿,一朵红色的血花从窟窿中溅出来。
中弹的匈奴人满脸的错愕,他们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巨力推了一把,然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奔跑的动作一僵硬,脚下也是一个趔趄,然后身躯重重地向前摔在地上,眼眸和意识都被拉扯进黑暗之中。
并非是所有人都被射中要害,有些人中弹并没有立刻死去,他们可能是四肢或者非要害部队中弹,夸张地惨嚎着扒开被铅弹击破的衣物,看到的伤口好像是被一种什么高温的玩意贯穿,伤口位置的皮肉有点像是被烫熟了,窟窿里的血水不断往外冒。
帝国军的火器兵在位置轮换中不断射击,他们就好像是一个雪球一般,滚动着不断发出炒豆子的声响,随着移动到一处那里总会冒出新的烟雾。
燧发枪没有什么准确性,依靠的就是阵列线的漫射,他们打出去的铅弹会成为一种扇形姿态到处乱飘,只有极少数才是正确的弹道会打中目标,更多的是飞行天空,或者是一头钻进不远地方的草皮里。
“噼里啪啦”的动静中,身处烟雾中的燧发枪兵实际上也是无法看清楚前方,不过真的不需要他们去观察前方的情况,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听从口令不断地轮换位置,然后进行抬枪射击、站定装填、重新进入射击位置……如此循环到军官没有下令射击为止。
必须要提到一点的是冲锋中的匈奴人早就懵了,他们真的不明白自己遭遇到了什么,只是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周边的同伴一个又一个身上冒出血花发出惨叫。甚至有些连惨叫都没有喊出来就死掉了。
“退……撤退!”
八百多个匈奴人只剩下六百多人个还能喘气的,他们原本已经冲到距离火器兵大约五十米的位置,但是三分钟之内倒下了起码两百人。
待在远处观看的戎人看到匈奴人的遭遇有些傻了。这些戎人也没有搞懂是个什么状况,他们看到的是匈奴人快要冲过去肉搏。随即一阵阵“噼里啪啦”响起来,冲锋中的匈奴人像是撞上了一道空气墙那样整个冲锋一顿,然后好些个人就倒地不起了。
原本缩在远处的二千多杂胡更是下意识地向后又缩了一段距离,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发出了吼叫声,听那声音像是充满了各种的恐惧。
“我的个天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怎么会冒烟?另外匈奴人为什么倒下,他们没有中箭,绝对没有中箭!”
“巫术吗?是巫术吗?”
因为不懂所以乱猜,现今年头只要是难以理解的东西都会往鬼怪或者是巫术身上扯,然后自己吓自己,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胆气吓得更加没有胆气了。
还活着的匈奴人转身在往后跑,他们身后的炒豆子声并没有马上停止,持续的“噼里啪啦”声音中,又有很多匈奴人中弹重重地摔出去扑向地面。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响起,火器兵在匈奴人跑出去一百米的时候停止射击。队列之中有军官在重复口令,喊着“小跑前进!”,侧翼的火器兵在军令声中缓缓地小跑起来。
匈奴人脱离到二百米以上,他们左盼右顾地张望了一下,原本的八百来人竟是在不到十分钟内剩下一半不到。还活着的匈奴人一脸的惊惧,他们来自草原,草原上死亡并不是太过稀奇的事情,他们部落与部落之间存在战争,雪灾的时候更是要被冻死饿死,艰难的自然环境让他们拥有坚韧的性格和勇于挑战的野蛮。可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就有点令人恐惧了。
“他们到底怎么杀我们的人?”
“像是一种圆珠子,我从勒帕的伤口掏出了一个黑不溜丢的圆珠子!”
“退,继续退!”
匈奴人看到帝国军开始缓缓推进,他们又开始往后撤。往后撤的时候不断有人扭头看向后面。看到的是不少中弹没死的人被帝国士卒用“棍子”前面尖锐的一个管刺捅进身躯。
被铅弹打中的伤口很恐怖,其实哪怕是没有立即死亡,之后也会伴随着发脓和病痛在痛苦中死去。
火器兵手上的的燧发枪兵是帝国一式,全枪不算刺刀是一米六的长度,加上刺刀是一米八五的总长,枪重二十八斤。
刺刀是一种管状的物体。前端有棱角形的开封口,因为是管状型号的刺刀,捅进人的身体伤口是呈现圆形,拔出来的时候会带着一些血肉,被刺中的人,他等于是被在身上开了一个窟窿。这种伤口不像是普通刀、剑、矛、箭的创伤,因为血肉随着管状物刺进去拔出来的时候带走,几乎是不存在止血的可能性,要是被刺中身躯,只能是流血到死。
另一边的戎人看到匈奴人没命地后撤,他们呆了片刻也是拔腿就往后跑。在戎人看来,骁勇如匈奴人冲锋上去还没有靠近帝国军就已经被灭了一半,且帝国军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对匈奴人造成杀伤,源于未知再加上戎人本身就害怕帝国军,心里只剩下“帝国军不可力敌”的心思。
待在战场之外观看的一些人,他们有着各自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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