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空有其名的阿房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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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取意长治久安,会有这样的名字自然是要搏个好彩头。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秦国政权崩溃之后,刘邦率先进军关中占领咸阳,后面项羽也率军进入关中,包括阿房宫、骊山墓群、咸阳在内的很多地方被“放火狂人”项羽焚烧不是烧个干干净净,就是变得破败不堪,迫使后面的政权想要在关中立足需要新建一城,长安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被建立起来了。

咸阳位于多条水道的交汇处,严格定义是在渭水北岸、处于泾水西岸、霸水源头。古人建城讲求傍水而建,那是因为人们生活少不得水源,也是为了城郊农耕方便。

离开蓝田,再次途经霸上,吕哲先前没有走灞桥,看看天色尚早也就带着少部分去看了看。

霸桥是连接霸水东西两岸,因为是石桥,且是拱形桥而闻名。

有一些记载认为霸桥可能是华夏历史上第一座石拱桥,其实春秋时期的卫国、鲁国、晋国边界就有石拱桥的存在,最为出名的秦国流亡公子监督建造的那一座,连接的正是智氏与赵氏之间的封地。

后面到了吴越交战时期,元塘河、巡塘河、梁塘河也各自建立了石拱桥,历史记载范蠡带着西施途经这三条河到了蠡湖。

吕哲站在霸桥边上看着霸水两岸,现在当然是不会有人沿着河流两岸搞什么绿化,因此基本是原生态的景色。

原生态的景色在现代是很稀奇的环境,可是在现如今处处可见,吕哲看的是两岸边上的柳树,想到了汉唐时期因为帝都都是处在长安,人们远行时总会在霸桥折柳离别。

其实吕哲也知道现在看到的霸桥不会是日后汉唐时期的那一座。先不谈历史长河中的各种战乱和破坏,如果历史没有被他改变,眼前看到的这座霸桥其实也会在随后被项羽破坏掉。

出巡队伍从函谷关进入秦地。看到的关中比较萧条,可是没人知道这不是最惨的。要是没有吕哲,一旦项羽进入秦地那才叫真正的惨。

正是因为项羽对关中各地的摧残,导致秦人别无选择地站到了刘邦那一边,可是获得秦人民心的刘邦受到屈辱之后并没有选择马上与项羽决一死战。

反秦大业随着咸阳陷落和子婴被处死告一段落,是时候到了论功行赏和分赃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原本的战国王室体系早就崩溃,不再看血统来称王,看的是手中持有的实力。时值项羽最强,那么当然就是项羽说了算。至于“天下义主”……也就是那个共同被推举为盟主的义帝熊心,也只有一些不如意的家伙还想着烧冷灶。

熊心是天下盟主,册封诸侯本该由熊心来支持,不过这个时候的项羽刚刚在巨鹿之战中觉得大胜,又因为一封责问书信将刘邦吓得屁滚尿流,正是项羽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刻,想都没想,甚至没有知会熊心,项羽召集了天下反秦的首领。放话说要在咸阳分封诸侯。

项羽大封诸侯,先进入关中的刘邦没当成关中王,被支遣到传说中“鸟不拉屎”的汉中。其余十七路诸侯也各自割地成领。其中只有哥哥死了继承魏王的魏豹,刘邦册封的韩王韩成,与刘邦交情深厚的赵歇,三人是原来的“王”,另外十四人不是原战国的大臣战将,就是项羽私人有好感的人。

章邯获封雍王,司马欣获封塞王,董翳获封翟王,这三人原本是秦国体系。封地也就是秦国原来的土地。可是这三人身为秦国文武臣子,先投降后又助项羽在关中为虐。秦人对他们的感官可谓是坏到了骨子里。

历史已经被改变,很多原本会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再发生。许许多多的人有了新的经历,司马欣可以在帝国成为武官第一人,比之历史上封王不如,可是名声却是天差地别,这就是其中之一的转变。

关中是一片故事很多的土地,充满了各种传奇人物与名胜古迹,吕哲出巡关中未尝没有他人不懂的情怀。

《高祖本纪》中有一些记载,说是项羽担忧刘邦出汉中,然后才特意安排雍王章邯、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在秦地进行围堵,认为秦地出身的三人对秦地山川地貌熟悉,又是秦人,必定会死死地将刘邦困死在汉中。

历史记载靠不靠谱相当不好说,特别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历史是不是“事实”也真的没谱。《高祖本纪》说项羽担忧刘邦东出,项羽几乎是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拿出所有的精力在针对刘邦,可是在当时那个历史阶段,天下诸侯中刘邦只能算是弱小,其余诸侯中比刘邦实力强大的多得是,项羽要灭刘邦在鸿门宴上就能办到,实在没必要鸿门宴上不杀再搞那么多的文章。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刘邦与项羽约好一同赶赴巨鹿参战,后面却是刘邦背信,不但没有前去支援苦战中的项羽,刘邦反而趁着秦军被项羽牵制的时候杀入关中,项羽对刘邦不爽是极为肯定的事实。

事实上在随后的一些历史记载中,刘邦进入汉中之后项羽就没有过多理会,各地诸侯王没安生多久就开始互相攻杀。

张耳和陈余这对哥俩好最先开始相爱相杀;然后殷王司马邛似乎是看谪居代地为王的赵歇好欺负也起兵去攻;原齐国王室的田氏众人就更奇葩了,先是胶东王田市和济北王田安联合起来攻打齐王田都,后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又演变成三方混战,打得不可开交;倒是长江以南的诸侯还算是安生一些,谁让他们距离项羽的地盘最近,没人敢于轻动,是不是?

“往事云烟啊!”吕哲走近一颗柳树,折下一条柳,问道:“阿房宫离这里有多远?”

“走轵道,五十里。”回答的人是徐岩。他刚才一直在观察吕哲的神色,能看出吕哲是在感怀和回忆。

“轵道?”吕哲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他没记错的话。子婴不就是在轵道旁投降的吗?

《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记载“子婴即系颈以组,白马素车。奉天子玺符,降轵道旁。”

古时候取名比较讲究,讲的是不是有特别含义就是需要“因地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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