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手(1 / 2)
我赶紧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那个。这时我们相距大约有四五米远,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草丛中,不像是人,像是一座石雕,一只等待猎物的恶狼,更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鬼魅。
因此,我不敢轻举妄动,也没有做声,并且做好随时招架的准备。
夜色陡然变得凄凉,四周也异常地寂静,甚至连风也没有了。我突然有些后悔,怎么这么草率地就追来了呢?至少也拿个武器防身啊。现在人追上了,我又不敢去捉拿,连声也不敢吭,一时倚虎难下。
过了足足两三分钟,那人还是没动,我渐渐地镇静了下来,在想,那到底是不是人呢?他站在那里到底想干什么?我提起胆子问:“你是谁?”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动。我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我这叫投石问路。
眼看石头就要打在那人身上,他的身子突然动了,石头落了空,接而,他将手伸了出来,我这才发现,他手中有一根木棒。我心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电筒,他突然转过身,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挥棒便朝我的头打来。
我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电挥了出去,手电筒旋转着带着一股光击向他的额头,他将头一偏,手电筒落在了地上,而他手中打向我的木棒因此慢了一拍。我的腿朝后退了两步,脚下突然碰到一条硬物,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用手一摸,绊倒我的是一根扁担。而那人离我已不足两米,挥棒劈头朝我径直打了下来,突然,一块黑物从我身后直射而来,正打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一抖,木棒打偏了。我趁机抓起地上的扁担跳了起来,用力朝他的头打去。
因为是在黑暗中,我完全是凭着感觉去打的。但这打下去,却是打了个空,接而只感觉肩头一痛,整条手臂似乎断了。我痛叫了一声,手中的扁担落在地上。而那人将木棒撑在地上,腾空而起,手抓住木棒的一头,挥腿朝我的头踢来,我完全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便被他踢倒在地,耳边嗡嗡作响,几乎昏厥。
那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给提了起来,接而拖着我朝前走。我这时虽然还有意识,但已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像待宰的羊扔由他拖着走。双腿不时碰到地上的石块,生疼生疼。当然,再疼也比不过手臂与头部传来的剧痛。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我下毒手。而他,又要将我拖到哪里去?
突然,听得一人叫道:“站住,放下他!”我心一阵激动,是二叔的声音。那人停了下来,不过依然抓着我的一只手,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不想多伤人,这事跟你无关,识趣的你最好走远一点。”二叔嗡声叫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刚才打伤了我,还有,他是我的侄子,你把他放下,有种的冲老子来!”
“哦?你也是于家的人?”对方似乎很惊讶。
我感觉这人的声音似曾相识,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那个凌志的声音吗?但我又觉得不太可能,他不是吴半仙请来的阴阳先生吗?他为什么要打伤我?
二叔大声说道:“我就是于家的人,你他妈的是谁,我们于家跟你有什么仇恨?你竟然要向我们于家下手!”
凌志阴沉沉地说:“有仇,非常大的仇。既然你是于家的人,那么我就不能放了你。”他一说完手一松,我便落在地上。头正落在一块石头上,眼前又是一黑,终于昏迷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我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二叔,头上绷着纱布,愁眉苦脸地。我想坐起来,可才动,从头上和左肩处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二叔见我醒了,立即问:“封封,你怎么样?还痛不痛?”我问他这是在哪里,二叔说:“是我家里,那个人被赶跑了,没事了。”
我摸了摸头,发现我的头也绷着纱布,便问二叔:“二叔你也受伤了?”二叔苦笑了笑道:“我这点伤,不碍事,那个姓凌的,简直是禽兽,对我们叔侄俩下这么重的黑手,要不是木易姑娘来了,我俩只怕都去见马克思了。”
“是木易救的我们?”我吃力而激动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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