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节 重逢(中)(1 / 2)
“快,快。△¢”雷特王子从最后一步阶梯上跳了下来。
他不顾旁边泰勒担心的眼神,先一步伸出手去,准备搀扶后面的女子。
他的手当然扶了个空,阿加莎轻轻的从有些高的阶梯上跳了下来。
城里似乎发生了骚乱,泰勒提醒雷特王子,还是立即下去为好,所以三人就从将军府中的瞭望塔上面下来了。
“王子殿下,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任性了,必须听从我的安排。”泰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肃然道。
阿加莎倒一点不奇怪,因为在上次与他们来的旅途中,她已经见识过了。
这个泰勒表面看上去像一个唯唯诺诺,只会拍马屁的侍从官,但实际上却是费尔巴哈派遣在自己儿子身边负责安全的高阶剑士,而且是擅长的二刀流。
每次看到他,阿加莎都会想起所罗门的身边也有一个擅长双刃的格拉,不过两者风格完全不一样。
同是二刀流,格拉是以隐匿、刺杀为主的,而这位泰勒是光明正大的剑士。
没有他,雷特王子根本不可能在上次被一队人的偷袭中活下来。
“阿加莎小姐,希望你也能明白,现在城里好像是被人以奇兵破袭了,我估计特蕾希娅将军那里会被人拼命缠住,而敌人的目标极可能是来将军府。”泰勒道。
阿加莎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我会听你指挥,你保护好你的王子吧。”
泰勒苦笑了一下,他作为旁观者。看得出来阿加莎对自己家的王子没兴趣。只是雷特却一心讨好着这个女子。又或者即使他知道也不会改变初衷,少年的爱情就是这样。
泰勒迅速展现出一个优秀指挥官的本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特蕾希娅的令符,迅速的接管了将军府的防御。
这次神圣拉那帝国的攻势凶猛,特蕾希娅不得不全力以赴,连亲卫队都带上战场了,但将军府中因为雷特王子的缘故还是留下了一个精锐的混编中队,有两个重步兵小队。一个斧兵小队,两个弓箭手小队,一个重型长枪小队,以及一个可以发射大型床弩的小队。
在泰勒的指挥下,这些小队被迅速安排到了最恰当的位置,而雷特王子和阿加莎则被泰勒请到府中主楼的最顶层,泰勒亲自守御在倒数第二层。
这时敌人的进攻也到了将军府外,血烟佣兵们呼啸着冲前,然后被居于高处的弓箭手一阵攒射。
血烟佣兵这边的卡洛斯也开始指挥,他也派上弓箭手进行互射。不过作为佣兵团,在装备上要比正规军逊色一筹。加上对方的弓箭手一早就占据了高位,这场对射血烟佣兵团的弓手就吃亏得多。
不过卡洛斯的目的是要吸引住对方的注意力,他乘机派出巨斧兵劈砍大门。
将军府的大门虽然坚固,但到底不能和城门相比,在巨斧兵的劈砍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破坏。
不过高鲁达斯却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么慢,和他们对射什么,给我冲去就行了。”
他大步向前,高处的萨克森弓兵立即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而且从他的姿态看出就算不是首领也是个小头目,当即就十数人不约而同向他射来。
但高鲁达斯的脚步却根本不停,有箭射过来,他只是随手一扬手中的巨斧,那门板似的斧面就成了最好的盾牌,将弓箭打回。
“给我破!”高鲁达斯挤开自家的手下,他那些手下知道团长的脾气,连忙让开。
高鲁达斯一抡战斧,上面聚起血色的光芒,然后脱斧斩出,斩在大门上。
将军府的大门顿时四分五裂,高鲁达斯哈哈大笑:“给我冲进去,杀,路德维希答应过我,只要我们在城里抢到的都归我们。”
不过并没有那么容易,大门一破,两个小队的重步兵小队也立即堵住他们的去路,让高处的弓箭手可以继续射箭。
而这时候又多了一种攻击,在主楼两侧的侧楼上,有大型床弩发射的机括声。
一只只铁制的标枪被射了出来,直接贯入才拼命向前的血烟佣兵团阵营中。
这玩意儿所射之力极大,贯穿铁甲都不是问题,一射之下就是一路,会接连贯穿一条直线上的多个敌人。
而且并不只一张床弩在射,一张床弩主要操作需要四人,但算上运输和守卫的则要八至十人,两面侧楼各安置了五张床弩,每次发射就是十箭。
血烟佣兵团遭受到床弩的袭击就很悲惨了,如果是一开始在外面被床弩射击,死亡的人数会少一些,但这时候他们是挤在大门内侧边与对方的重步兵短兵相接,而且这位置,十张床弩刚好可以形成交汇。
一连串的惨叫声中,短短时间,就有半个中队以上的血烟佣兵非死即伤,饶是这些家伙平时嗜血惯了,也开始后撤。
高鲁达斯随手将一个后退的溃兵脑袋斩了下来,“谁敢退后?”
在首领的积威下,血烟佣兵只好再次冲上去死拼。
不过高鲁达斯也不是kmt那种“给我上”的人,如果是那种人,他的佣兵团也无法在前三立足。
他逼着手下上前,他自己也是身先士卒,因为他看出了床弩虽然厉害,但是守军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人数少了点,在门口牵制敌军的重步兵和枪兵只有三个小队而已,何况他高鲁达斯已经亲自出手。
高鲁达斯像一团旋风般冲进了敌军中,一横斧,面前的剑矛齐折。
他先前的表现已经让侧楼的士兵知道厉害,弓矢几乎对他失效,所以他一动手。两边侧楼的床弩也立即对准了他。哪怕会伤到己家也顾不得了。十只床弩激射而出。
高鲁达斯冷笑一声,身上腾起血色光芒,场中立即弥漫开极重的血腥味道。
血色光芒迅速的汇聚成一个仰天长啸的巨狼,在他周围二十米内的士兵,不分敌我鼻间嗅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都宛如着了梦魇一般。
就连已经射近他的铁标枪都迟缓下来,然后只见斧光掠过,左边的五只标枪就被斧光斩为两断。无力的坠下;右边的铁标枪虽然没被斧光全部击落,但也只有两柄突破射到了他的身上。
但却像是射中了铁板一样,只有一柄射进了他的肋下,另一柄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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