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电梯偶遇(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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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B说:“别,别,别。先等我把耳朵塞上。”

桑无焉一恼,蹦起来就说:“去你的!”

李露露笑了笑:“魏昊,你那个保留曲目,我们可是替你点了,接着就是。”说着,将麦克风递给魏昊。

他懒散地接过麦克风,然后伴奏就来了,是那首《天明微蓝》。

看着他拿着话筒一副悠然的表情,桑无焉回想起以前那档子事。当时的魏昊一直不怎么唱歌,和同学组织了个乐队“eleven”,在A大小有名气,自己都只是低调地做贝司手,而那个如今在校园电台做主播的许茜就是他们乐队的主唱。

直到大一那年有一次,许茜不在,一大伙人在K厅里K歌,桑无焉喝醉了,抱着麦克风不松手,还嚷嚷着:“露露帮我点《天明微蓝》,我要唱……十遍。”

别说十遍,桑无焉刚唱三句,一群人就傻眼了。这是唱歌吗,简直是魔音攻心。可是她那个时候喝醉了,完全不管人家的感觉,死拽住麦克风不放手,活脱脱一个“麦霸”。

“无焉,这个歌不是这么唱的。”魏昊哄她。

“那是怎么唱的?”她停下来问。

“我唱给你听?”

“好……啊。唱得不对我就要……罚款!”桑无焉打了个酒嗝,“不对,不对,是罚……酒。”

她说着松了手。

魏昊这才将麦克风从她手里哄下来。

那个时候,魏昊真的就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唱起歌来。半首《天明微蓝》居然唱得比原唱还要感染同学大众。

一遍唱罢,全场都惊艳了,却独独听到桑无焉一个人带着醉意傻傻地笑着说:“还不错,就是唱得比我……差了点。”

如今,李露露又提起这歌,无非是想让他俩再续一次缘分。

可惜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李露露想象的那种局面。桑无焉无奈地笑了笑。熟悉的旋律又响起,魏昊看着字幕唱出来。

微微的风吹过我的脸

让我知道

天将晓

微微的是她的笑脸

让我听到

她的俏

微微的,啊,那微微的

微微的晓风吹送

送来她的发香

让我在晨风里去捕捉

她的味道

趁天未晓

趁这秘密她还不知道

我在微蓝的天光下

对她笑

微微的是她的温柔

让我心醉

她的好

音乐未完,桑无焉却再也不想继续听,拿起手袋起身就推开包间的门,走出去。

当大部分的喧嚣都消失在隔音门背后的时候,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她站在湖边就那么傻冒地唱着这歌,或许不是偶然,而是她心中还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眷恋。

突然,就有那么一点点,她开始讨厌这歌了。

此刻,魏昊却追了出来。

“无焉。”魏昊拉住她。

“我出来透气。”她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换电话号码,搬出宿舍,学校里见我就绕道,还没有?”魏昊说,“要是能转学,估计你都立刻换校。”

“我搬出去住,不是因为你。换号码也是因为我就是这样反复无常的人。我绕道是因为……”桑无焉顿了顿,在脑子里迅速找说辞,“是因为你魏昊是校园大明星,我怕马路不够宽,碍着你的道。”

她最擅长强词夺理。

魏昊无奈地笑笑:“是真的不想和我有关系了?”

“不想。”

“为什么?”

“就是不想。”

“我和许茜的事情,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

“魏昊,”桑无焉打断他,“什么我都不想听。”

“为什么?”

“就是不想听。”她说。

两人的争论回到了原地。

魏昊顿时有一种无力感,跟桑无焉完全无法讲道理。

“我想回家了。”她说。

“我送你。”

“不用!”

(4)

回到家,桑无焉郁闷地爬上床。

屋子里安静得要命,房东没有配电视,她也没闲钱买,所以回家的唯一娱乐就是看书、放歌、听收音。

她从高中开始就在学校广播站做播音,喜欢收集各式各样好听的音乐,流行的、古典的、摇滚的……所以每次搬家CD比衣服还多,能装一大箱。

可是,此刻,她什么歌也不想听。

“为什么不让他说清楚?”程茵问。

“你觉得有必要吗?”

周六晚上是桑无焉向家里电话汇报本周近况的时间段。

“爸爸,我想吃汤圆。”桑无焉撒娇。

“好好好,零花钱还够不,要不我明天再去存些让你买汤圆吃?”桑爸爸说。

这个时候桑妈妈在旁边唠叨:“她每个月花的生活费是隔壁小琼的好多倍,你还怕她买碗汤圆都没钱?”

“可是,我只想吃爸爸亲手做的那种芝麻馅儿的。”桑无焉无视桑妈妈,继续撒娇。

“明天我去做,下周你余叔叔要去A城开会,让他把馅儿带给你。但是只能你自己包。”

“不要,我想吃你做的,我想你,还想家。”

“那……”桑爸爸为难了,“那焉焉,不如你下周回来吧。”

“上课呢?”

“不上课了,我们请假。”

“胡闹!”桑妈妈一把夺过电话,“无焉,你少跟你爸爸两个一唱一和的。他惯你惯得无法无天了。自己还当老师呢,不知道怎么教育学生。”

桑无焉嘿嘿笑。

桑妈妈继续说:“无焉,下个月研究生报名了,你可想好了是考研还是进社会上班。你要真想考研就专心复习了,别去电台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多耽误时间。还有,也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你爸身上,一个M师大教授的女儿读个书居然开后门,闲话说起来多丢人!”

“嗯。”桑妈妈说起道理来,桑无焉只得点头附和。

别家都是严父慈母,她家是严母慈父。

“我说的这些都记住了?”桑妈妈问。

“记住了。”

“魏昊上周打电话来家里问你手机,着急得那样,我看着都揪心。你要是真不愿意和人家过就说清楚,不然以后你爸和你魏伯伯还怎么处?”

什么过不过的?她妈说话就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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