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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一听就很软很好欺负!

宋时脸上的笑没有因为我的反对生出裂痕,反而更加灿烂了一点。

他伸手,在我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嗯,果然很软。”

于是他又换上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就叫桑阮了。”

……

宋时是个神秘又奇怪的人。这是包菜告诉我的。包菜就是血肉男。

昨晚,就在我还在为宋时给我起名字时的随意而愤愤不满的时候,血肉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勉强从他那张很难表现出什么情绪的脸上读出了无奈。

他说:“起码你的名字不是菜名。”

包菜生前是个厨师,他记得生前所有的事情。所有。每一个细节。记得从他出生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开始一直到最后离世的一切——

独独忘记了他自己的名字。

他同我回忆起他自己决定要跟着宋时干的那个晚上。他问宋时:一个连最基本的化形都做不到的鬼魂,在拥有一堆牛鬼蛇神的宋时这儿,是不是只是一个没什么的废物?

当时的宋时什么都没说,只是抬头看了看钟表。包菜立刻领悟,转身就去厨房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饭。

没错,那顿晚饭里,宋时最中意的佳肴就是手撕包菜。

我没忍住打断了他声情并茂的描述,我问他:“所以你不是像我一样假意投降实则打算伺机吞了宋时咯?”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回答了我那句话,驴唇不对马嘴。

他说:“宋时是个神秘又奇怪的人。”

说实话,宋时这个人神秘不神秘的我现在还不好确认,但他跟奇怪这个词确实是脱离不了关系的。而且不止是奇怪,我甚至怀疑他可能患有某种精神方面的疾病。

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大半夜的开车去乱葬岗。

更不会在去乱葬岗的路上硬要拽上一只女鬼作伴。

我今天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被肚子里的馋虫折腾醒的。循着饭菜香味找到厨房去的时候,包菜正哼着小曲儿在准备午饭。

我问起宋时,他说宋时今天五点多就出门了。

“他还让我转告你,今天晚上别太早睡觉,等他回来,他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囫囵下去一个新鲜烫嘴的虾仁,敷衍着点了点头。

但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急事是需要他在凌晨一点把睡得正香的我叫醒,然后连夜驱车两个多小时到市郊深山间的乱葬岗来说的。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宋时伸手捋了捋我睡炸在脑袋顶上的一堆乱毛。然后摆出一个十分迷人眼的笑容,问我:“跟我一起下车吗?”

从他的神情动作来判断,我觉得他是把我当成了一只在闹别扭的大型家养猫科动物。属于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只要顺毛撸两下立马就能好的那一类别的动物。

天真。

我摇摇头,果断拒绝。

“你有事你去办事,我困我要补觉。”

他侧头,轻挑起的眉和微微上升的嘴角恰到好处的形成了一个表达疑问的角度: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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