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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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杪记得自己曾还是一只幼鸟的时候,蹦蹦哒哒的最爱跟在望歌身后。

那时候她头上总着两个角,身高还不过钟煜腰间的环佩,偏又长得瘦弱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钟煜耗尽了脑汁也没能给她身上贴起二两肥膘。

有一年大雪纷纷扬,南杪本是害了懒病不愿意从被窝里挪动半步。却硬生生被钟煜拉到了九重天上,陪他参加墨台法会。

钟煜的本意,是想拉南杪过来一道听听,增些见识长点灵气也是好的。

奈何南杪性子不在这事上头,坐在蒲团上只晓得打瞌睡。法会讲了什么半句没听进去,倒是因这法会,结识了一个跟她同样打瞌睡的小姐姐。

那个小姐姐说,自己叫萍儿,也是跟着师傅混来九重天上听法会的。

年幼时心思简单,既有了玩伴南杪更无心参法,余下的日子干脆天天与萍儿混在一起,吃也同吃,睡也同睡。

萍儿年纪比她稍大些,说话办事落落已自成一套。与南杪说了许多天方夜谭的话,但从未透露自己师承何处,系属哪派。

来历这词,对当时毛没长全的南杪而言实在不值得放在心上。

当然,数百年后后南杪每每回想起这段日子来,最悔的,也就是“来历”二字。

当时她和萍儿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

同吃同睡,已经不稀奇了。

屋子里备下一锅泡澡的草药汤,反正她生的瘦弱,与萍儿同泡一汤也是将将足够的。

直至她俩都泡在一个木盆子里,南杪都觉得没问题。

直至萍儿对着她一丝不挂的身材指指点点,嘱咐她只要好好调养,日后定能生的凹凸有致。

南杪也觉得没问题。

她还觉得,萍儿真好。

非亲非故与她不避嫌的说这些。

直等得草药水泡凉了,她俩爬上铺准备睡觉了,钟煜领着一干仙婢大张旗鼓的进来了,且那堆仙婢开口称唤“三殿下”了。

彼时南杪脆弱且幼小的心灵上,才有如雷击一般的恍然过来——

她一直亲昵的萍儿姐姐,实际,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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