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冷面柔肠(1 / 2)
玉皇大帝沉吟片刻,下令传了几个人的名字。不多时,被叫到的三个人都来到了他们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这三个人皆是一身铠甲。
第一个是一个胖子,身材矮宽,满脸的大胡子,黑黝黝的铠甲像黑色而深的漩涡,看着让人头昏目眩。他那把流星锤挂在两侧,看着都觉得沉重。这人便是三十六天将之一——金游。
而中间这个一身暗红色铠甲,远远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此人脸上挂着笑,却让人从心底生寒。他面部描着火红的线条,右耳挂了一只金属棍做的耳坠,腰间别了一条铁鞭,铁鞭上面遍布倒刺,闪闪反射冷光。此人亦是三十六天将之一,名唤荀雷吉。
而第三个人,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束起的银色长发盈盈发光,此人面容清冷,双唇紧抿,仿佛刀刻的棱角,他的腰间别了两把长剑,知道的人能够说出它们的名字,分别是御龙剑和降虎剑。
这三个人站在一起,气质各不相同,金游给人的感觉是力大无穷,生活不拘小节,讲话大声粗鲁。而中间这个人应该是做事狠绝,严厉,令人生畏。第三个人呢,他的冷和其他两个人不同,他是没有感情的冷,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他自己。
玉皇大帝见人都来了,于是开口下令,“金游、荀雷吉,你们两个去寻找灵媒的下落,宗政澍——”玉皇大帝深深地看着他:“朕命令你时刻盯着天璇玉,不得有半点疏忽!”因为灵媒具体是人是物还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迄今为止,他们都没听说过,所以派出两个三十六天将寻找并不是小题大做。至于宗政澍,虽然这三百年来他战绩赫赫,名声大噪,但天璇玉毕竟是从他手中被劫走的,到时候还得他自个拿回来。
宗政澍脸上没有半点波澜起伏,同另外两个将军走出大殿之后道别,然后右拐。他们对宗政澍倒是客客气气。宗政澍回到自己的宫殿,转了几个墙角,来到一间房间。伸手推开门走进去,看着架子上的两把剑,其中一把通体黝黑,另一把造型和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剑身遍布红色的纹路。它们分别是无名和莫北,均是那个人赠予他的。
盯着它们片刻之后,宗政澍将它们连同御龙和降虎一起吸收进入虚空之中。换了一身浅蓝色的服装之后,宗政澍便下凡了。他的银白色长发随意束起,在风中飘扬,竟然让人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话说邹容与和樗里子等人终于赶到了左靳灏的家,才发现左靳灏这厮竟然是一个富得流油的人!关键是他父亲早逝,是他母亲一手将他们兄妹两拉扯大的,而左靳灏年纪轻轻就开始经商,至今已有十几年,听闻他做过很多的生意,其中一门便是卖棺材,其余的像是贩卖粮食,建筑材料,水运活物等等都有涉足。现在的他更是拥有一支庞大的生产链,一张复杂的人际网,更有一批死忠手下。不然他外出这么久还这么放心家中的生意!
樗里子感觉自己就要晕了,左靳灏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呀!左靳灏看着樗里子的真实反应,腼腆地笑了,伸手请几个人走进去。两边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人,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刚走进大厅,立马有仆人端上好茶。
樗里子闻了闻,再细细地尝了一口,表情十分的陶醉,仿佛要被融化了一般。邹容与平日里不许漠漠喝太多的茶,但考虑到他看着樗里子的欲仙欲醉的德行,心中也是肯定想喝的,再加上漠漠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邹容与的心软了。
得到允许,漠漠有模有样地端坐在那里品茶。虽然路上不用行走,但是对邹容与和樗里子来说,一路带人腾云,还是有些疲惫的。这时候喝上一杯热茶真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邹容与只不过是比樗里子慢了一步,刚端起茶杯,还没等她喝一口,一个仆人就走进来,对左靳灏说:“公子,小姐叫你过去一趟。”一听是自个妹妹在召唤,左靳灏脸上是按耐不住的急迫,但是看看邹容与几人,他们才刚坐下来,这时候让他们去看左思怡未免怠慢了他们。若是他一个人中途离去,将他们晾在这里也是不合礼数。因此又坐了回来,道了声:“我知道了。”
没想到邹容与却站了起来,漠漠将茶杯放好,因为腿短够不着地面,是跳着下来的。邹容与面向门外,背对着他道:“走吧。”邹容与是个不喜欢拖拉的人,平时有什么事情,尽管有大把多时间去做,她都会最先做好,然后才优哉游哉地看书品酒,亦或者静坐。
漠漠往前几步跟上邹容与,樗里子见状赶紧将茶水尽数倒入喉咙,但因为太烫了,缓了一会才缓过来。左靳灏喜上眉梢,快步走上前领他们去他妹妹的房间。
左府很大,左靳灏领着他们千回百转,绕得头晕。漠漠走得一头热汗。邹容与伸手,将一样东西放在他手中,漠漠举着它对着自己红彤彤的小脸。原来是一个冰髓做的小风扇。无风自动,一股凉凉的风便迎面扑来。
樗里子见漠漠如此享受,也嚷着要一个,邹容与抵不过,只好也给了他。“穿过这条长廊就是了。”左靳灏指着长廊尽头对几个人说。
“等一下。”邹容与停下来,从虚空之中拿出一条布巾。漠漠乖乖地站在她的面前,邹容与于是将布巾伸进他的后背吸走汗水。弄好了之后,几个人重新往左靳灏所指的方向去。
“以前我就知道容与当娘之后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樗里子回想起往事,语气中有些感慨。漠漠回头,冲邹容与咧嘴一笑,邹容与也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
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宽大的房门上面题了“芳兰斋”三个字。仆人见了他们,低头打开房门。左思怡的房间大得出奇,地面铺着上好的地毯,一层一层的纱帘,粉色调,众侍女隔几步有两个,隔几步有两个。
桌子上面放了几碟水果点心,十分的新鲜,想必是每天更换。几个人走进来时并没有见着左思怡出来迎接,左靳灏倒像是轻车熟路地,直奔最深处。粉红色的床帘笼罩中依稀可以看见躺着一个人,因为天气炎热,她身上没有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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