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的伴侣是能够在灵魂高度与我击掌的人(1 / 2)
救援的飞船果真来了。``
——一个政客的力量有多大?他可以让一个星球上所有人为之努力了几辈子的目标在一朝之间得以实现。
如伍德夫妇这类尚有生命迹象的已感染人群被带走隔离, 感染寄生虫的半态怪物被当场剿灭。鹿鸣泽为“救援人员”引路,搜寻南城中没有被感染的普通市民。
一路上他发现了很多熟人的尸体,曼格斯变成了半人半蜥蜴, 他的皮肤变得疙疙瘩瘩凹凸不平, 两条胳膊已经被撕去下了半截,鹿鸣泽忍不住多看两眼,随行的救援人员会错意, 令人烧了他。
走投无路的南城人非常容易被聚集起来, 更何况他们刚承认了鹿鸣泽这位新头领, 见他竟与主星来的人一起出现, 顿时又疑惑又敬佩。大家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紧紧跟着鹿鸣泽。
鹿鸣泽回家牵了上校, 背着还在昏睡的玛丽,与所有人一样排着长队走向宇航船。他登上宇航船的时候奥斯顿就戴着防毒面具站在扶梯旁看着, 鹿鸣泽低头路过他身边, 没有抬头。
“停一停。”
之前见过的那个男子突然叫住他们, 他皱着眉问奥斯顿:“老师, 我们无法区分这些人是普通市民还是身有罪名的流窜犯,是不是该彻底排查一遍?”
奥斯顿看了鹿鸣泽一眼, 说道:“不必, 这些人可以直接带回主星,我来负责安排他们的去处。放心吧,过后我会给总统一个满意的答复。”
鹿鸣泽突然看到了麦洛奇,对方换了张假脸, 还记得当年他犯罪事实的人又非常少,没有人对他的出现提出异议,他身边还跟着洛伊和赫斯,几人均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登上另外一艘宇航船。
经过一番灾难的消减,斯诺星上死了很多人,但是存活下来的人数量仍然非常可观,昏暗的船舱都快被挤满了。鹿鸣泽把玛丽和上校一起圈在身边,南城中其他的人则紧紧簇拥在他周围,他们还未从惊惧中回过神,眼睛里却带上了憧憬——对外面的世界,这些人是非常向往的。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上宇航船时他们被要求不能带走斯诺星上任何东西,例行搜身,金属物品尤其不能带在身上,因为有可能成为凶器,所以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钱。鹿鸣泽的手表差点被搜走,他趁乱扔到了船上才逃开一劫。
他们所有人,不论性别,全部都被剥光衣服集中在一起消毒、抽血,检查身上是否有携带虫卵,之后才被放回来。
鹿鸣泽一边系上衣服扣子一边想,这种状况下,很少有人再去考虑他们的性别了吧,或者说,这些人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也不会考虑斯诺星上的人会有尊严或者廉耻心。
“鹿,你说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以后我们是不是都不用回来了?”
鹿鸣泽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想,短期内是不会再回来了。
鹿鸣泽只能敷衍道:“大概吧,斯诺星已经不能待了,回来找死吗?”
那个人有点惆怅,又有点高兴:“这样也挺好的,政府没放弃我们。”
鹿鸣泽没说话,就让他抱着这般美好的愿望活下去吧。
那之后鹿鸣泽再也没见到奥斯顿,他想对方应该会很忙,鹿鸣泽觉得自己要做两手准备,到了别的星球之后,要做什么才能养活玛丽和上校,还要担负伍德夫妇的医药费。
——如果这对夫妻能够侥幸活下来的话。
午夜时分,鹿鸣泽突然听到轻微的滴滴声,他警惕地睁开眼睛,预想中的攻击没有出现,反而是他的手表正一闪一闪发出微弱的红光,鹿鸣泽急忙背过身,偷偷把手表的光屏弹出来。
奥斯顿出现在画面中,他换了整洁的衣服,头发也梳理得很妥贴,对方在光屏那头看着鹿鸣泽微笑:“你在等我吗?”
“……”
鹿鸣泽想朝天翻个白眼,不过他忍住了:“什么事?”
“过一会儿我会让人去找你,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被他们抓走吧。”
鹿鸣泽皱起眉头:“什么?装作不情愿?”
奥斯顿点点头:“不过不要暴-露你的身手,你可以……嗯,假装弱一些,让他们把你带走。”
鹿鸣泽笑着说:“那对我来说可真难。”
他话刚说完,舱门外就传来开门的声音,鹿鸣泽急忙把手表塞进裤子口袋。几个人闯进来,他们四下打量一番,准确地找到了鹿鸣泽。
三个人都穿着深蓝色的制服,看上去像士兵,但是奥斯顿说他自己已经没有手下了,那这些人是谁的人,那位亚度尼斯殿下的人?
他们抓人的手法很娴熟,拎起鹿鸣泽的胳膊就往外扯,鹿鸣泽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发现对方用了很大力气。
“你们想干什么!”
鹿鸣泽刚说一句话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他至此明白了为什么来抓一个人需要三个人合作——还要有一个捂嘴的。
……就不能用毛巾什么的捂住吗?
“嘿,我们不想伤害你,麻烦你闭上嘴。”
鹿鸣泽的声音被彻底封在口中。
上校被惊醒,跳起来就朝捂住鹿鸣泽嘴巴的那个人屁股上咬,对方被吓得赶紧退开。鹿鸣泽心里一惊,上校这条狗太过执着,真让他缠下去可会坏事。
“等等!不要伤害我的狗!老子跟你们走就是了。”
第三个人朝上校身上踹了一脚,把它踹到一边,然后拉着鹿鸣泽离开。鹿鸣泽回头望了一眼,发现有几个人正在装睡,见他走远了才敢抬起头来。
鹿鸣泽越与这些人相处,越体会到世态炎凉,斯诺星上他的亲人死的死散的散,剩下一些仅靠利益关系连接在一起的“朋友”,他对他们就没什么留恋了。
自保是人类的求生本能,不过他们这样“聪明”,将来也不要期待他会舍命相救……
鹿鸣泽没有被带到奥斯顿面前,而是带到了亚度尼斯的面前,他只露了个侧脸,瞥鹿鸣泽一眼说道:“我总是捉摸不透老师的品味,难道只要是Omega他就会开心?”
抓着鹿鸣泽的三个士兵看了看鹿鸣泽,没有说话。亚度尼斯叹口气:“带下去吧,老师还在等着。”
鹿鸣泽知道他所说的老师是奥斯顿,也明白他口中“Omega”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显然也把他当成过度服用抑制剂的Omega了。但是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什么叫只要是Omega就会开心……奥斯顿名声不是很好吗?难道他们贵族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传闻?
那三个人显然训练有素,三个人对看一眼,其中捂着鹿鸣泽嘴巴的那个人开口问道:“殿下,这个人看上去很凶,直接送到侯爵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亚度尼斯笑了一声,然后懒洋洋地倚进沙发里:“霍尔,老师离开军队太久,才让你失忆的吗。”
被点名的那个士兵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口中的尼古拉斯侯爵不但是个贵族,还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军事家。
“殿下请恕罪。”
亚度尼斯微笑着说:“好了,快去吧,不要让老师久等。”
鹿鸣泽又被带到另外一间船舱外,那三个士兵礼貌地敲敲舱门,过了一会儿,舱门被从里面打开。奥斯顿站在门内,他已经不是刚刚与鹿鸣泽通话时候的样子,他只穿着一件敞领的浴袍,腰间用带子松松系着。
奥斯顿神情有些慵懒,头发和胸前都在滴水,看上去刚洗完澡,他身手撑着门框看向三名士兵:“为什么这么慢。”
其中一人代为回答问题:“对不起侯爵。”
奥斯顿不在意似的摆摆手:“算了,你们走吧。”他说完才看向鹿鸣泽,上下打量一下,仿佛在审视,然后露出满意的神情,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进房内,然后“嘭”地一声关上门。
“你到底……”
鹿鸣泽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奥斯顿拎着手腕压在门上,对方连招呼都不跟他打,直接凑上去吻在他嘴唇上。鹿鸣泽瞪大眼睛看着他,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腰随即被奥斯顿搂住。他的另一只手顺着他后背抚摸上去,像激情难耐一般,用力抱着他一边吻一边倒在沙发上。
鹿鸣泽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懵了,他被压在沙发上亲了许久,以为奥斯顿像之前一样在做戏给谁看,于是也不敢挣扎得太激烈。
但是没有,奥斯顿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他好像完全丧失理智一般,动作越来越放肆,奥斯顿把鹿鸣泽的手压在他头顶,亲吻由嘴唇移到耳边,鹿鸣泽猛地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抬腿去踢身上那人,却被对方的膝盖别开。奥斯顿沉下腰紧紧压着鹿鸣泽的腹部,他身上的水珠沾湿了鹿鸣泽的衬衫,细碎的吻渐渐蔓延到颈侧。
鹿鸣泽呼吸乱了节奏,他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才听见耳边细微的声音跟他说:“哭吧。”
“……?”
奥斯顿咬住他的耳朵,松了鹿鸣泽的手,两只手抓在他胸前衣服上狠狠一撕,衣料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再次说道:“哭。”
鹿鸣泽在他撕自己衣服时就忍不住想一拳打过去,但是听到奥斯顿的话顿时僵住了,他犹豫一下,一边拽自己的衣服一边假装发出……“哇”的一声。
“啊——!”
妈的!拧他的大腿!
奥斯顿撕掉鹿鸣泽的衣服扔到一旁,抱起他将脸埋在鹿鸣泽肩头不住啃咬,他轻声而快速地说:“你被强迫时就这反应?”
鹿鸣泽抽了抽嘴角,心说从来没人敢强迫老子,强迫也是他强迫别人,这戏他不会演。
当然,话只能心里想想,事情都到眼跟前了,总不能掉链子。
奥斯顿抬眼看了看他,拽着鹿鸣泽的裤子狠狠一扯,然后凶狠地咬住他的颈侧,他的浴袍散开,交叉在一起的衣服下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什么样子,只有鹿鸣泽突然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夹杂着怒骂和哭音不断挣扎。
奥斯顿表现出不耐烦,他抓过一个靠枕盖在鹿鸣泽脸上,按着靠枕两边使劲压下,把他的声音彻底堵回去,奥斯顿抬起头看向屋内某个角落,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华丽而危险:“亚度尼斯,不要惹我生气。”
过了好久,亚度尼斯尴尬的声音响起:“老师,之前没注意到有监控,已经关掉了。”
奥斯顿没等他话说完,把烟灰缸砸过去,随着“啪”地一声响,电流音彻底被切断,奥斯顿又等了一下,才慢慢放松手里的力道。
鹿鸣泽差点被靠枕捂死,他用力喘口气,然后狠狠拽开脸上的靠枕,奥斯顿还压在他身上没动,鹿鸣泽用手撑着沙发,喘得话都说不出口,皱眉往旁边一甩头:“起来。”
奥斯顿退开到一旁,鹿鸣泽才抓着衣服坐起身。
奥斯顿突然伸手在他脸上摸几下:“真哭了?”
鹿鸣泽翻个白眼:“放屁。”
他眼睛里有些湿润,但是完全是因为憋大劲儿憋出来的生理性泪水,鹿鸣泽郁闷地问:“干嘛每次都让我装Omega,你不是有个现成的吗?想摆脱监视,还用找这个借口?”
奥斯顿将浴袍系好,两根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洛伊跟在我身边时间不短,我担心会有人认出他。”
鹿鸣泽没看他,想拉起裤子发现被奥斯顿对半撕开了,拉都拉不起来,气得他只好拽过个靠枕盖在腿上。
“那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戏码?”
奥斯顿倚着沙发摊摊手:“这是一个贵族中流传甚广的秘密,据说,尼古拉斯侯爵其实非常好色,每夜必须有Omega相伴,不然就会发狂。”
“……”
鹿鸣泽张了张嘴,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他朝奥斯顿脸上看了一眼,再回想了一下他平日里的行为——甚至可以用性冷淡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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