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皇陵又生情仇怨(2)(1 / 2)
子涵嘤咛地应了一声,呵气如兰地在他面上轻轻一吹。帝王狭长的凤眸立刻收紧,继而目光逐渐涣散,最终缓缓阖上。直至确定天授帝昏睡过去,子涵才轻轻抚上自己的樱唇,其上涂抹的一种催情香料,方才已被对方尽数吻尽。
“三种香料才能放倒你,真不容易啊!”子涵露出得逞的娇笑,先行褪尽自己的衣裙,又为天授帝解开衣衫,玉腿微张躺在其身下,似一只楚楚可怜的待宰羔羊。
两具身躯紧紧相贴,亲密无间毫无缝隙。子涵挺起纤细的腰肢,主动迎了上去,玉手在天授帝背上轻点几下。寥寥两个动作,帝王顿时睁眼看她,目中是无尽的思念与情欲。
“鸾夙……”他劲腰一沉,将子涵的痛呼吃入口中。兰芝草的香气越发浓重,帝王任由欲望驱使着自己,在一片爱欲里浮浮沉沉……
半个时辰后,浣濯院外。
一群侍卫、太监、宫婢等在外头,心思各异。有人猜测子涵的来意,有人好奇院里的情况,有人不停打量淡心,也有人对一切置身事外。
岑江见院子里半晌都没动静,心中开始焦虑不安起来。此时礼部的官员恰好赶来,禀道:“岑大人,诚王殿下已开始念祭文了。”到了这一步,整个丧葬仪式已接近尾声。礼部官员是在特意提醒天授帝。
岑江对礼部官员摆了摆手:“大人回去吧,我会向圣上禀报。”
“有劳岑大人。”礼部官员抬袖擦了擦汗,告退而去。
岑江看了看院门,子涵都进去多久了,两人还未说完呢!他低头寻思片刻,猜测子涵的来意必定事关叶太后,而自己这个刽子手倘若突兀地进去,只怕会有不妥。
想到此处,岑江随意指了一个宫婢,命道:“你找个理由进去瞧瞧,告诉圣上仪式快要结束了。”
那宫婢也精明得很,连连摆手:“岑大人是嫌奴婢命长吗?方才圣上沐浴更衣,可都把我们给赶出来了!”言罢她又指了指淡心,“方才圣上只留了淡心姑姑。”
淡心有官职在身,低等宫婢都要恭恭敬敬称她一声“姑姑”。许是这称呼太过敏感,一直出神的淡心终于回神:“嗯?谁在唤我?”
岑江对上淡心的视线,不禁沉吟起来。他想起天授帝待淡心颇为不同,倘若是她进门打断,应该不会触怒龙颜。于是他对淡心招手:“你过来。”
自从目睹过岑江对叶太后所做的一切,淡心便不敢与他过从亲近,遂站着不动,假作没听见。
岑江见她踌躇不前,只得自己走过去,道:“你随我进去看看,我怕圣上出什么意外。”
淡心巴不得离岑江远远儿的,便低声回道:“您说笑了。圣上军中出身,战功赫赫,难道会被子涵给害了?”她的语气不乏嘲讽。
“我不是这意思。”岑江想开口解释,又不知如何说出来,想了想,唯有劝道,“还是一起进去吧,毕竟里头有个姑娘家,有些场面我不便现身。”
这倒是真话。淡心也很挣扎,她既排斥见到天授帝,又忍不住想看看里头发生了什么……思虑良久,到底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低声回道:“奴婢方才失言了,这便随大人进去看看。”
岑江闻言长舒一口气。只要有淡心在,想必天授帝也不会迁怒旁人。他边想边走到院门前,抬手敲门:“圣上,微臣与淡心求见。”
话音落下,院内毫无动静。
“圣上?”岑江再行敲门,依然没有回应。
按照天授帝素日的谨慎和敏锐程度,此刻他应该听见了,缘何没有半分反应?岑江顿时心惊,立刻拔出佩刀破门而入,不忘转身对众侍卫命道:“你们在此等我命令。”
见此情状,淡心也紧张起来。对天授帝的担心最终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她紧随岑江进了浣濯院。
院内,一切毫无异样,就连天授帝用过的茶杯也搁在原处,与淡心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不见人影。
岑江与淡心面面相觑,彼此都生出一种不祥之感。两人放轻脚步往院内走去,俱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唯恐错过任何蛛丝马迹。这般一直走到汤池室外,才隐约听到一阵动静,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圣上……奴婢不是鸾夙……”子涵的声音隐带哭腔,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呻吟。
只听了这一句,淡心顿时身子一僵,再也迈不开一步。岑江也很尴尬,他隐隐觉得有何不妥,却又说不上来。
“啊……不要……救命……”子涵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声,更显娇弱无力。
“鸾夙……你是鸾夙。”天授帝的喘息之声断断续续,几乎能让人想象得到,室内该是如何春色盎然。
听到此处,岑江再也顾不得淡心的反应,抬步便要往汤池室里闯。
“岑大人这是作甚?”淡心的声音幽幽响起,冰冷地阻止他,“您要打扰圣上的兴致?”
岑江闻言很是诧异,遂停住步子看向淡心。见她神色冷凝无波,眸光定定落在汤池室的门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事很蹊跷。”他只得低声解释,“圣上一直不待见子涵,而且这是在太后娘娘的丧礼上,他不会不顾场合分寸。”
“太后娘娘之死,你我心知肚明,难道圣上会真的伤心吗?”淡心嘲讽地反问。
岑江立刻蹙眉:“至少礼节上,圣上绝不会如此。”
“只要关于鸾夙,圣上便会失去理智。”撂下这句话,淡心不愿在浣濯院里多待一刻,转身便往外头走。
见她独自出来,侍卫、宫人们都是一愣,其中一个胆大的宫婢立刻询问:“姑姑,岑大人呢?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淡心恍惚了一瞬,没有听清:“啊?你说什么?”
“奴婢是问,岑大人怎么没和您一起出来?”
淡心垂眸想了想,回道:“他在里头与圣上谈事。”
只这一句,方才紧张待命的侍卫们全部松懈下来。而淡心则未再多说一句,继续沉默着、恍惚着。
她不傻,汤池室里是个什么情形,她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明明她是义愤填膺的,在天授帝下令杀了叶太后之后,他竟还在这丧葬仪式上,公然做出这等荒淫之事!甚至是在皇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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