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对不起,我喜欢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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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冤家路宰也不过是如此吧,何晨馨望着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女生,神情淡漠。

混合着呼啸的风声,一个女生嘲讽的声音再次传入她耳中,“何晨馨,真是难以想象,如果我们也是你所谓的好朋友,那下场会不会和诗雨一样?”

讽刺的语气,不屑的眼神,轻蔑的表情,如出一辙!

她们像是正义的审判者,而她则像是个罪不可恕的犯人!

“呵。”何晨馨冷笑,“好狗不挡道。”

“你!”几个女生气急败坏,还有个女生甚至还扬起了手掌,但突然想起上官昀就在她们身旁后才不甘地收起手。

“昀哥哥!你看她嚣张成什么样子了!”女生不满地跺了跺脚,两只手抓着上官昀的手臂撒娇道。

上官昀……

其实一开始她就看到了他,可却也只是暼了一眼,她以为她可以漠然视之,她以为她可以毫不在意,可是当听到那声“昀哥哥”叫得如此之亲切后,她的心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给刺痛着。

一直面无表情的上官昀微微蹙眉,但那薄唇最终还是紧闭着。

得知她转校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先是莫名的失落后紧接着便是莫名的愤怒,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因她生气的理由。

他以为他和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甚至不会再碰面……可是见到她从刚碰面到现在一直在漠视自己,心中那团莫名的怒火便越燃越旺。

再看到那一张帅气的脸,心中又涌起了那种特殊的感情。“不!”她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可内心却早就已经翻江倒海,她心想,“不可以!不可以再这么想!”

就算对他只有一点感情的火花,也要狠心将它掐灭。

“等等!”他突然拉住转身要走的她。

心中那一块冰封之地有破裂的迹象,她蓦地睁大了眼,但下一秒,她又咬了咬牙,神情冷漠道:“干什么?你是不是也跟她们一样?”

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而且她心里也早就已经做好准备——无论他说出多难听的话,她都会接受,也只能接受。

“何晨馨,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原本脑海里想要安慰的话在他见到她冷漠神情的那一刻却变成了生冷生硬的这一句,当上官昀再次意识到自己因为恼怒而口不择言时,却已经晚了。

“闹?”心口仿佛又被割了一刀,原来在他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闹”……

就连她对他的感情,在他心中也不过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般吧。

站在他面前,仿佛她越发想要掩饰些什么,却越发像是个跳梁小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她都身心俱疲,她是真的累了。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确切地说应该是仓惶而逃,像是那天晚上一般。在她们面前,她从未如此狼狈不堪!可一旦面对他,所有的坚强仿佛都成了伪装,那样的脆弱,不堪一击。

诗雨的死已成定局,可她却不愿意相信,她更愿意相信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谎言!就算是看到那空荡荡的寝室和座位,她也不愿相信,一个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么没了!

知道她看到她的坟墓,那小小的新堆的愤怒,墓碑上那黑白照,那张熟悉的人脸……这些却又都证实了那个女孩已经离开。

一直以来,她认为诗雨虽然有些内向不爱与其他人交谈,可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她又发现她其实是个爱笑的女孩,虽然她不算是很开朗,却也没到自卑的程度,所以何晨馨一开始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自杀。

虽然心里很难受,有种流泪的冲动,可她最终却没有哭出来。

等到接到何晨朗的电话,被告知有个人寄了东西给她。也就是在看了诗雨生前写的最后一封信,听到了她用录音笔录下的那段话后,何晨馨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在顷刻之间崩溃。

她最终还是永远地残忍地离开了她,给她留下的只有一辈子也无法补偿的悔恨与愧疚。天空霎时间阴云密布,寒风朔朔,荒草枯叶将周围染成了阴沉的冷色调,她跪在她的墓前,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她想如果她能早一些明白……可如果早一些明白了又能怎样呢?她虽然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却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一切从她喜欢上她的那一刻,结局似乎早已经注定。

像她和他那般……

为什么现实总是要这么残忍?她所拥有的本就所剩无几,为什么连她最好的朋友也要剥夺?究竟为什么?

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何晨馨倒在冰冷的地面,将脸埋在双臂间,泣不成声……

何晨朗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让宇大总裁十分担心。

“我的好晨儿,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他结实的手臂绕过他的后背,宽大温暖的手掌揽住他另一边的肩膀,并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只是有些担心馨儿。”原本一直呆望着车窗外发呆的他回过神来,轻叹一声。

“嗯?”宇文昊不解,“她怎么了?”

“昨天不是有个快递寄到家里来吗?上面写的是馨儿的名字,于是我就告诉了她。”何晨朗边说着脸上的担忧之色越来越浓,“她刚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那快递里面的东西后她好像受了更大的刺激。”

“你不打开快递看看?”

“什么嘛!这是她的私人物品,虽然我是他的哥哥但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打开会侵犯她的隐私权!”何晨朗极力辩解,“况且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正如你所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宇文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安慰道:“所以没必要那么担心。”

听了他的话,何晨朗非但没有放宽心,反而变得更加担忧起来,“你不明白,馨儿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八年来的相依为命,两人的感情早已超过的血浓于水的亲人,至少何晨朗是这么认为的。

“哥哥,诗雨她……死了。”妹妹对他说出这句话时,看起来很平静,可却是满眼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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