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两人心生隔阂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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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宏看着冯润满是泪痕的脸,心中愧疚,同时放下了心,释然。高照容被刺杀之事,是自己多凝了。

真的,就算冯润有杀高照容的动机,可没有杀高照容的本事啊,她深居宫中,不跟外人接触,又如何找来武功高强的杀身将高照容刺杀?元宏想,也怨不得冯润反应如此强烈。

毕竟,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被自己所爱的人冤枉。

翌日冯润醒来,黎明已降临了。灰蒙蒙的光自窗口流窜了进来,依稀看到屋子里的景物。

冯润发现元宏睡在身旁,而自己,则窝在他的怀里。

此时的元宏,睡得一脸安详,嘴角隐隐约约含着笑意。冯润呆呆的看着他,光线愈来愈亮,元宏的五官愈来愈清晰,冯润忽然发觉,元宏左额上方有了几根白发。

元宏不是冯润进宫的时候那个青葱少年了。

他三十岁了,是而立之年。

元宏勤政治国,不时过着戎马生涯,亲历战场,风吹雨淋,因此风霜不知不觉爬上了脸庞。最近他的烦心事多,政事繁忙,更是日夜操劳,因而导致早生华发。

冯润有心疼的感觉。

想伸手,抚摸他的脸,但想到他对她的误会,对她的不信任,怨恨不禁又再涌上心头。

冯润发起恨来。

咬着牙,挣扎着逃离出元宏的怀抱,翻过身子,背对着他。

元宏惊醒了过来。

冯润不想面对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因此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元宏看到天亮了,于是起床。担心惊醒了冯润,轻手轻脚,小心翼翼,还贴心地为冯润盖好被子,这才离去。

元宏离去后,冯润抱着自己,怔怔的坐在床角。

忽然想起梦中的情景。

梦中,杀害高照容的一位穿着黑衣服蒙着面的高大男子,露出的一双狭长眼睛,眼尾稍向上翘,眼睫毛长长,带着一股邪气。手一扬,从袖口飞出的五梭飞镖,刃薄如纸……

冯润忽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叫。

梦中的那个男子,分明是高菩萨。

难不成,杀害高照容的是高菩萨?

随即,冯润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高菩萨?高菩萨跟高照容无冤无仇,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杀害她?他为人夫为人父,不知有多幸福,就是吃饱饭给撑着的也不会干这事。

冯润很快把这事抛到一边去。

真是的,梦景的事,怎么能够当真?

因为对冯润愧疚,元宏不顾李冲等一干大臣的反对,立意要立冯润为后。任命礼部官员拟好了诏书,选择册封皇后大典的黄道吉日,下旨通知各衙门准备皇后的仪注,用宝,凤冠服,令内阁大学士撰写好册文、宝文。

黄道吉日在六月十八。

如今才是三月中旬,离六月十八还有三个月。

元恪得知冯润要封后的消息,首先到懿祥宫来向冯润道贺。也向冯润送来李彪要转达的事情。

元恂被贬为庶民之后,被囚禁于河阳无鼻城,所供衣食仅够温饱,——说白了,元恂成了囚犯。此时此刻元恂,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悔改之心,每日吃斋念佛,研读佛经,一心向善。

这消息,对元恪极不利。

他不是不焦虑的,问冯润:“母妃,这怎么办?”

冯润笑:“李大人知道应该怎么办,你就坐等好消息是了。”

冯润相信李彪的能力。

李彪出身低微,无依无靠,却凭着自己的才干,一步步走来,做到如今的御史中尉,兼度支尚书,得到元宏的的重任,可见也不是一个没有心机之人。

如果元恂死了,最受打击的人除了冯清,还有李彪的死对头李冲。

李冲是元恂之师,没能指导元恂走上君王之位,在众人眼中,他有失指导之责。这对李冲来说,他的权威将受到影响。这是李彪喜见乐闻的。

四月的时候,元宏巡幸长安。

他带了冯润一起前往。出发的第一天,元宏没有骑马,而是跟冯润共同乘坐一辆马车。

尽管元宏已决意要立冯润为后,不过冯润也见不得有多高兴。这皇后之位,自己不外是高照容的替补,如果高照容不死,自己压根儿就没资格,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冯润对元宏还是冷淡。

这些日子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作为一个君王,元宏有着许多政务繁忙,先是废太子,又到废皇后,立元恪为新太子,考虑让谁当皇后,再到高照容之死,可谓是心力交瘁。加上最近又忙着筹备要南征之事,更是日夜操劳,废寝忘食。

就算元宏到懿祥宫来,也常常是半夜来,拂晓走,——他来的时候,冯润早已睡了,就算是没睡着,也是装睡,不肯跟他面对;他早上离开的时候,冯润通常还没醒,就是醒了,也是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两人不觉心生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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