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两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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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何子岑与陶灼华两个聚少离多,只靠鸿雁频频传书,却是虽苦尤甜。

何子岑命令工部多派人手,在无极洲一带帮百姓们加固房屋、疏通河道,加固河坝,又严令地方官认真督促,终于渐渐渡过了这一波煎熬。

比从前更为肆虐的雨季过去,无极洲没有一处没掩没,更没有百姓受灾。百姓们感激莫名,纷纷为何子岑歌功颂德,有的地方还替他立了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子岑的政绩一传再传,连贬黜在皇陵的何子岩耳畔也被频频吹送。天上人间的巨大落差令何子岩无法安于现状,若说此前何子芥留下的纸条只给他吹了吹风,如今他的邪心恰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蒿草,在这个秋季勃勃滋生。

七月末,与无极洲一山之隔的长平洲发现了蝗灾,一时朝中人心惶惶。何子岩人在京外,仗着行事便宜,更是借机调起事端。

他寻了些人散布谣言,道是何子岑给河流改道引得天降祸患,连带着新娶的太子妃陶灼华非本朝旧人,也被何子岩施以诟病,妄图给太子夫妇沉重的打击。

公道自在人心,漫说朝中大臣对这几年来何子岑与陶灼华的功劳心知肚明,便是那些受过何子岑之惠的百姓也不为这样的流言所动。何子岩竭尽所能,却实在收效甚微。

何子岕自然晓得这流言背后的推动之手来自何子岩,却也暗笑他如今黔驴技穷。钦天监握在仁寿皇帝手上,上一次就成为斩杀宣平候府的利器。若论及神鬼流言之说,又有哪个会摒弃根正苗红的皇家代言人,而听信些空穴来风。

有了泰郡王这个称谓,何子岕进了京城比从前更为方便。他借着出京办差的机会再次莅临皇陵,悄悄见到了正喝闷酒的何子岩。

昔日需要仰视的人物,如今却变得潦倒,何子岕对如今何子岩的现状十分满意。见何子岩并不起身,只是一味地自斟自饮,他长身玉立在对方身前,轻蔑地说道:“四哥的雄心壮志都哪里去了?难不成真要借酒消愁,一辈子老死皇陵?”

再瞅一瞅何子岩身后战战噤噤侍立的两婢,何子岕嗤得一笑:“这不是昔日叶蓁蓁那两个美婢么?难不成早便为三哥收用,如今依然不离不弃。”

绘绮与绣纨两个被叶蓁蓁用软刀子杀人,直接送与何子岩,自是报了旧婢背叛之恨。可怜这两个婢子落在如今的何子岩手上,整日非打即骂,成了他撒气的工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姿容?

何子岩听得何子岕话中奚落之音,心头自是大怒。他纵然潦倒,却绝不愿屈居一个罪婢所诞的皇子之后,当即重重喝骂道:“从哪里来的便滚回哪里去,少在老子面前碍眼。”

何子岕也不恼,他弯下腰来与何子岩平视,笑眯眯弯起桃花眼,俊美无俦地言道:“三哥与其使人在京郊卦些不痛不痒的邪风,不如做兄弟的给您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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