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苏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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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宋清欢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扶他。

沈初寒身子歪在榻上,双目紧闭,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再度陷入了昏迷一般。

宋清欢大骇,刚要唤人,手指不经意间搭上了沈初寒的手腕,不由一怔。因为,这一探,她却发现,沈初寒的脉搏跳动竟变得强劲有力起来,丝毫没有一刻钟前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迹象。而且,体温好像也有了回暖的趋势。

她怔怔地眨了眨眼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深吸一口气,又仔细凝神听了片刻,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因为,沈初寒脉搏的跳动,确实变得平稳有力了。

难道说……

宋清欢怔怔地再次抬眸向沈初寒望去。此时,他虽然双目紧闭,但脸上的苍白已然退去,竟有了丝丝血色,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伸出手指,颤抖着去探沈初寒的鼻息,出人意料的是,沈初寒的鼻息也变得沉稳而绵长。

宋清欢忽然怔怔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难道,沈初寒的蛊毒当真被她的灵力压制下去了?

可是……上一次沈初寒发作时,她几乎耗尽了自己的全部内力才勉强帮沈初寒度过难关,而这一次,她不过是输了一次灵力而已,他体内的那两股霸道力道便就此偃旗息鼓?这似乎……来得来容易了些。

还是说,扶澜族的灵力,当真有着世人无法理解的,神秘的力量。

不管如何,只要沈初寒没事就好。眼下他这样子,大概也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只要蛊毒被压制下去,相信很快便能醒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叫太医再来检查一番地为好。

宋清欢深吸一口气,看向殿外,“慕白,玄影。”

慕白和玄影应声而入,急急看向龙榻之上,见沈初寒躺在榻上不知是何状况,难免忧心焦急地开口,“少夫人?”

“阿殊似乎没事了。”宋清欢幽幽开了口,目光落在沈初寒面上,“不过,还是叫太医再来给他看看为好。”

“公子没事了?”慕白和玄影俱是一脸惊奇。他们出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么快的时间,宋清欢便成功压制了沈初寒体内的蛊毒?

“我探了他的脉息,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宋清欢舒一口气,将沈初寒在榻上躺好,又替他盖上了锦被,方起身下榻,转身看向慕白,神色淡淡,“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少夫人,您没事吧?”慕白看向她,有几分紧张。

事情的转变太过迅速,让慕白一时都难以回神,心中忍不住起了猜测。他知道宋清欢同沈初寒一样,都将对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那么,她不会是为了救沈初寒,而做了一些对自己有害的事吧?

听出了慕白话语中的担忧,宋清欢浅浅一笑,“我也没事。”一顿,笑意深了深,“你若是不信,等太医替阿殊看完了,可以让他也给我瞧瞧。”

见她神情无异,慕白和玄影这才放下心来。

玄影看她一眼,迟疑着开口道,“少夫人身上的灵力,解除封印了?”

宋清欢点头,“这次之所以能这么快让阿殊脱离痛苦,也正是靠的这扶澜族灵力。”

慕白和玄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诧异。

扶澜族灵力,他们向来只从纸上了解过一二。可不管是前些日子云歌用灵力对付那些埋伏弓箭手也好,还是如今宋清欢轻而易举地用灵力压制住了沈初寒体内的蛊毒也好,都让他们深刻见识到了这股神秘力量的威力。

慕白头一垂,“那属下这就去叫太医。”

宋清欢“嗯”一声,“叫流月沉星进来。”

太医很快赶来,替沈初寒把过脉过之后,因他脉象无异,又不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便只得言说沈初寒大抵是操劳过度,气血不足,只需好生调养,再服一帖药,很快便能醒过来。

宋清欢也不戳穿他,为了安慕白玄影的心,也让他给自己检查了一番。

得了太医说宋清欢和腹中孩子都无碍的话,慕白和玄影这才安下心来。宋清欢让沉星亲自去煎药,又将众人遣了出去。

内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宋清欢坐在榻旁,呆呆地握住沈初寒的手,幽幽开口道,“阿殊,你知不知道,方才那一瞬间,我有多害怕?”

她将沈初寒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喃喃自语,“阿殊,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会独活的……”

话音未落,听到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准。”

宋清欢握住沈初寒的手一僵,惊喜的目光飞快朝沈初寒掠去,果然见他睁开了眼,柔和而幽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面上。

“阿殊,你醒了!”她惊喜出声,喉头有几分哽咽。

“嗯,我没事了。”沈初寒抬手,指腹轻轻抚过宋清欢花朵般娇嫩的肌肤,眸色深了深,“阿绾,我方才的话,你可听到了?”

“什么话?”宋清欢明知故问。

沈初寒宠溺一笑,眸光定定地落在她眸中,“阿绾,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上一世,他对宋清欢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他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那么,他一定要让宋清欢同自己一起死,黄泉路上,没有她的陪伴,他会很寂寞的。

更何况,一想到自己死后,宋清欢有可能忘了自己,有可能……喜欢上别人,他就嫉妒得发狂,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这些事情的发生,光是想想,都让人几欲疯魔。

可最后,宋清欢却比他先死。

而这一世,他对宋清欢的爱没有丝毫改变,但却更懂得如何爱一个人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他希望宋清欢还能继续幸福地活下去。

宋清欢心跳滞了滞。

这种话,放在从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沈初寒口中说出的。从前,她讨厌极了沈初寒那极其霸道的占有欲。可如今……如今这话听来,她却只觉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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