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郡王口中的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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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杀朝臣,那是重罪。

皇上和相国大人如今能抓住的把柄,无非就是他借着督密卫的身份,不听皇上的命令,听大皇子的命令,做了一些狐假虎威的事情,仅此而已。也因此,他的官职没能保住。

可若是承认了唐白口中的罪证,他的命,都没办法保住了。

因此,他又低头喝酒,对着外面吼一嗓子:“送客。”

唐白瞧着他脖子上丝丝红痕,暗自冷笑,淡定走出去,与阿曼告辞:“明日,我要启程回扬州了,你可愿意,到城门口送送我?每次,我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再孤零零的来……”

阿曼瞧了瞧还在酗酒的永和郡王:“好,只是我不能离开太久,半个时辰不回来,他就熬不住了。”

唐白点头:“桃花蛊嘛,我以前在苗寨的,我晓得。”

翌日中午,阿曼坐着马车到城门口,只见阿竹一人,另有一辆马车。

“小姐在上面,想与你说话呢。”

阿曼爬上马车,掀开帘子,里面就有一只手径直将她拉进去,随后,马车骨碌碌朝城门外驶过去,阿竹轻轻跃上马车,堵在门口,与车夫并肩而坐。

里面阿曼大惊,张婷笑着对她说道:“阿曼姐姐,不要害怕,一会儿咱们就掉头回去。”

阿曼再单纯,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冲过来到门口,对着阿竹大喊:“你们要干什么?唐姐姐呢?”

“阿曼小姐坐好,多顾着肚子里面的孩子罢。”阿竹使劲一挥鞭子,马车又平稳而快速的朝远处去。

阿曼无法,只能坐在位置上,张婷稳稳当当扶着她。

此刻,唐白早已经在永和郡王府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她绕到院墙边上,见四下人少,轻轻跃上墙头,进了内院。

轻车熟路的摸进永和郡王的房间,他整日无所事事,现如今谁也不愿意跟他沾上关系,因此只躲在屋里喝闷酒。

谁?生活虽然颓废,但是敏锐性不减。

唐白从门后闪身出来。

“你又来干什么?”永和郡王很是不满。

“来问你话。”

“我不知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滚!”

见唐白杵在门口不走,永和郡王怒摔酒杯,对着外面大声吼道:“来人,来人……”

倒是来了两个人,唐白只笑着说道:“郡王爷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怕吗?”

永和郡王头也不回:“不是怕,是不想看见。”他对那两个人下令:“拖她出去。”

不过是两个花拳绣腿的家丁,眼看要上来动手,唐白三下五除二将他二人打晕了。

永和郡王冷笑:“你还深藏不露!”

“比不上你。”唐白瞧了瞧日头,算了下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永和郡王还一头雾水:“什么开始,你滚出去!”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脖子痒了一下。

等挠了几下,正要发火,忽然觉得整个身体全都痒了起来。

唐白瞧着他抓耳挠腮的模样,笑着道:“我给你下了毒,你不说,就是死路一条。”

永和郡王痒得话都说不出来,开始只是皮肤痒,现在觉得五脏六腑里面都是痒的。

皮肤痒还能抓得着,里面痒完全抓不着。折腾了好一阵子,他怒道:“你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唐白道:“我知道你去过唐府,我爹娘被你逼死了。我现在想知道真相。”

永和郡王闭紧嘴巴。

唐白冷笑:“最多半柱香,没有解药,你就死定了。”

疼痛能忍,奇痒难忍。

不出一会儿,永和郡王就坚持不住了,他浑身汗流浃背,磕巴着问:“你想知道什么?”

左右都是死,大皇子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痛快。

唐白问道:“从你们去扬州开始说起。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别想骗我。”

永和郡王一面抓痒,一面不舒服的哼哼几声,他是的确没想到,唐白居然能查到是他逼死了唐总兵,倒是对她的话没什么怀疑,另外,他已经痒得无法思考,只能一面回忆一面说道:“大皇子吩咐我,要是顾少钧办事不力,就杀了他。然后去你家,说……说……”

他到底是有几分犹豫的。

唐白不说话,也不催促,只静静等着他越来越难受。

永和郡王的意志力全数崩溃,他说道:“你爹大半夜点兵,想要造反,被我抓住了证据,我劝他投靠大皇子,他不肯……第二天就死了。”

“我爹好端端的,为何要造反?”唐白问。

“这我怎么知道?”永和郡王道:“大皇子知道顾少钧身上带着皇上的密令,要找唐总兵,唯恐唐总兵被相国大人所用,因此派我跟着。一旦发觉唐总兵有异动,就格杀勿论。谁知道,他居然点兵,我就吓唬他,若是他不投靠大皇子,我就告他想造反,于是没有动手,他就自己自尽了。如此看来,你爹是真的想造反,并不是我逼死了他。”

他身上已经被自己抓的全是一条一条的血印子,鲜血淋漓,非常恐怖。

唐白没有再问什么。

她记得花涛也说过,爹爹曾经半夜点兵,这一点,老铁也证实过。

可是点兵归点兵?点兵就一定是造反吗?唐白非常愤怒。

永和郡王见她不信,忙补上一句:“其实,我没想过让你爹爹死。毕竟,大皇子给我的任务是劝你爹投靠过来。只是说万一劝说无效,才格杀勿论。”

“那你在发觉我爹点兵之前,是打算用什么诱饵?”唐白忍住心中的怒火。

“诱饵,你爹不是那种能够受到诱惑的人。”永和郡王说到这里,面上露出督密卫常有的奸诈笑容,只不过转眼间又痒得受不了,龇牙咧嘴的胡乱抓起来:“大皇子是用你大哥的性命作为威胁的。”

“只是,我提出来时,你爹嘴硬的很,说什么生了儿子,就是为国尽忠的。大皇子一日不是国君,他就不能效忠,毕竟,皇上虽然点了大皇子监国,可是病重之际,却是将朝政托付给了相国大人……”他抓了一阵,却越来越难受,于是住了嘴,认真抓起痒来。

唐白又问:“那顾少钧去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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