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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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还真是那个黑心老板啊,换了身衣服差点没认出他来。”赵志刚提着一扎啤酒,鞋跟着舞曲的节拍敲打着地面。此时他正盯着混在人群里,偷偷对衣着暴露的姑娘们上下其手的中年男人看,时不时喝一口啤酒解闷。

谢明在一旁道:“呵呵,你换身衣服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

此时二人正在燕周市中心的凯撒酒吧里。这里节奏感强烈的舞曲放肆地响着,舞池里的人们着魔般疯狂的摇着。在这里,人们抛弃了生活的烦恼和平日的苟且,尽情发泄自己的疯狂。

可他们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在他们身边有一头真正的魔鬼正在挑选猎物。

赵志刚换了身衣服,因为衣冠不洁的人禁止进入酒吧。不过不得不说他穿上休闲西装还挺像样的。他和谢明是来办事的,他们盯着的中年男人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此时他们注意到中年男人已经拉着一个漂亮姑娘到了一个角落,和她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其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游走。

“不愧是色欲系的心魔啊,挫成这样都能勾搭漂亮姑娘,啧啧,糟蹋啊,糟蹋啊。”赵志刚灌了一口啤酒,长叹一口气。

“那也不尽然。现在的小姑娘都爱大叔,真是不明白……Leader 还没好吗?”谢明不耐烦地扯扯领口。

话音刚落,舞曲便戛然而止。正当舞池中的人们疑惑不解时,音响中传出姬越的声音。他说了一连串拉丁语,其大意是“酒吧打烊,请大家有秩序退场”。

“嗯,音正腔圆,不愧是墨刃刀姬越。”谢明点头称赞。

听到通知,人们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他们无论在做什么都立即放下手头的活动,准备离开酒吧,没有一个人质疑酒吧为何这么早就打烊,秩序井然到让人发毛。

中年男子惊愕地看着怀中的妹子淡定地推开他,擦擦嘴整理好衣服排着队离开了酒吧,表情那叫个一脸懵逼。

不一会,酒吧里就只剩下中年男人,谢明,赵志刚三人了。中年男人看向吧台附近的二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惊恐地道:“你,你们难道是……”

没等他们回答,中年男人拔腿就跑,不过刚跑了没两步就被人一脚踹飞,砸歪了好几个桌凳才停下来。

中年男子艰难地撑起身子,他摸了摸发疼的头皮,惊慌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崩溃地喊叫了出来。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磕头,脸上涕泪齐流:“各位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我有钱,我有好多钱,你们都拿走,还有女人,我,我,啊——”

长刀贯入了中年男人的胸口,半截刀身透背而出,却并没有鲜血喷出。

姬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墨黑色的长刀,这把刀异常的黑,黑得宛如一张二维贴图。那是一种吸收光线的黑,也是令人感到恐惧的黑。它的黑,与世界格格不入,宛如世界的断片,又好比宇宙中深邃的黑洞。

中年男人圆睁眼睛惨叫了一会,看着姬越的脸无声地张了张嘴,昏死了过去。

姬越握着刀,用拉丁语庄重地道:“圣剑啊,恳请您发挥神力,剥离罪恶吧!”

墨黑色的长刀突兀地发出圣洁的白光,中年男人身上开始冒白烟,可以看到一团黑紫色的影子正在如灵魂出窍般脱体而出。等影子变得凝实,姬越向后猛的拔出长刀,与宿主轮廓一致的黑紫色的影子当即从中年男人身上剥离,哀嚎着向后跌坐,其胸口有一个硕大的紫色裂口。反观趴倒在地的中年男人,其背上的刀伤却不见踪影。

黑影低头看了看胸口处的裂口——也许是看了看,黑影的五官看不见轮廓——抬头怒吼了一声,刚想站起来,就被一刀削掉了脑袋。

“嘿嘿,你想得美!”赵志刚跟拦截足球似的截住正骨碌碌滚动的脑袋。他反脚将脑袋踢向身后的谢明,又将黑影的身子踢向姬越,自己也朝姬越的方向冲去。

和姬越所想的一样,黑影被削下脑袋后并没有死去。它飞在半空中举起双臂,手指部位瞬间伸长,挥舞着双手自两个方向切向姬越。姬越横起长刀,脚点地跳起在空中旋转,避开黑影攻击后陀螺般旋过黑影一侧,“噗”地一声,一个硕大的裂口便出现在黑影的躯干左侧。紧接着姬越又追着失控的黑影下斩一刀,将黑影斩向地面,自己借力安然落地。

这时赵志刚恰好赶到,一个挑斩接住黑影,向下的冲力加上他的上斩之力把环刀的锋利发挥地淋漓尽致,黑影被他腰斩,分成两半掉在地上,紧接着瞬间被冻成了冰块。

“Finish。”谢明信步走过来,握着浅蓝色的指挥刀分别点了一下两块冰块,冰块连带着里面冻着的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

姬越闻言,其凌厉的气势收敛了一些。他放开紧握长刀的手,长刀在半空中化为莹白色光点融入他的身体中。

赵志刚用鞋子踢踢冰渣:“这次的心魔这么弱吗?是不是分部误判啊。喔!忏悔之魂,这货竟然有忏悔之魂。”赵志刚看着冰渣子里面的彩光挑挑眉毛,一脸不可思议,“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般来说分部是不会误判的,这样的分配肯定是有理由的。”姬越蹲下身子,扒拉开冰渣,拈起一片流光溢彩的的碎片,“而且人心和外貌并没有绝对的关系。”他用碎片轻触额头,脑子里当即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

“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长得丑就要被唾弃?”

“为什么那些人都那样看着我?”

“可恶,那些女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那双撕毁我的真情实意的手……”

“我要钱!好多好多钱!然后让那群婊子都来给我舔鞋!”

这就是这个人罪恶的起源吧。姬越想。

他没有继续向下听,他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是有忏悔的,这就够了。

姬越看向二人,扬了扬碎片:“你们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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