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伤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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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光如探照灯一般,特别强烈,我一下子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可就在此时,我感觉到从门口冲进来几个人,凶神恶煞,手拿电棍,对着我就是一阵暴打猛戳,我来不及反抗,就被打倒在地。

疼痛难忍,那高压电棍让我全身没一点力量,眼睁睁地看着被打却无力反抗。

我瘫软在地,几个人见我已毫无反抗之力,一把将我提起来,将我身上的衣服剥开。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此人正是陈少军,他手上拿着一条鞭子,对我嘿嘿一笑,说梁田,老子不打打你,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说罢,他举起手上的鞭子,狰狞地看向我,挥舞着皮鞭向我抽来,“叭…叭….”几声,这货真是用了力在抽打,我忍不住惨叫,身上皮开肉绽,道道深深的血痕伴着刺痛让我几近昏过去……

打了十多下,看着我全身血痕,他满意地笑了,说,梁田,老子劝你一句,乖乖收拾东西滚,不然,你婆娘不仅要被别人搞了,你的小命也保不准会上西天。

我狠狠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吐出一口血,含混地说,老子小命没你们值钱,所以,老子只要拖上你们一个人就值了,有种你就把老子打死……

陈少军挥脚向我踢过来,骂道:你嘴硬是吧,老子看你有多硬,有多硬……

踢了几脚,他停下来,示意几个男子将我扔在地上,然后到门口招呼了一声,叫那个拿着相机的男子进来,男子惊恐地看着我,拍了好几张照片。

男子显然没见过如此场面,拍了十多张,拉着陈少军走到门口,小声说,陈部长,这未免太狠了吧,可千万不能出人命啊。

我本想孤注一掷,抓住那照相的人,以他为人质,把事情闹大,可想想罗雪,我还是忍了,我突然间想要是我真被开除了,我只能到其他厂去找工作,那样的话,我就见不到她了,就像昨天在医院她说的那样,我真的想看到她,我担心她会出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依旧牵挂的是她。

那两人走后,陈少军回到房间,说,梁田,你看到了,上面的人让我打你,还要拍照,老子也是不得已哈,要记仇可别记我的仇。

我冷哼一声,他又说,梁田,你该明白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老子打你打得越狠,越是保护你。你休息一下,喝点水,把衣服给老子穿好,你的岗位已调整了,九点之前到二车间上班,负责搬运。

搬运是专门负责生产线需要的物品上线和半成品出线,是最苦最累的活。而且这个工作没有计件,只有两百块奖金由主任进行分配,所以比我之前的工作挣钱少得多。

这种事一般都是才来的新工人做的,一年以上的人都没人会安排到这里。

到了二车间,我才发现,我负责的这条线竟然是沈华那条线,这让我很不爽,我估计她一定会特别刁难我,我不知道会挨她多少吼、多少骂。

我过来时,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全是冷漠,吩咐我跟唐大力一起做。

唐大力也是四川人,很矮,估计还不到一米五,短小粗干,长得丑陋,厂里人讥笑地叫他唐大郎,他从不生气,只是笑笑。

厂里本来是不招他的,几年前春节期间招工困难时,他才有机会进厂,因为他听话努力,厂里就把他留下了。

所以,他一直只能在这个最累最苦的岗位上上班,也没人考虑他会不会升职,该不该涨薪,但他似乎很满足,也从来没听过他抱怨什么。

唐大力很少与人交流,似乎已忘记了怎么说话,整整一上午,他带着我教我怎么做,只是用手势,最多有几次说了个嗯字。

这事也没啥技术要领,很快我就可以独立操作了,但因为今天那顿打挨得实在太惨,所以我拖着伤痛的身子上料的时候,只能拿很少一点。

他皱着眉头,以为我故意偷懒,提示我一次要多拿些。我冷冷地吼道,老子就只拿这点,怎么啦?

他顿时不敢多说话,不想线上的沈华却听到我的吼声,她跑过来,手叉在腰间,指着我骂道:梁田,你tama打人的时候不是力大无比吗,你拿这点料好意思吗,你看看大力,一次拿你两三倍这么多,再这样故意偷懒,老娘让主任扣你钱……

她这一招,我早有准备,说沈华,你有什么毒招狠招尽管用,可现在,老子只拿这么多,你咋的吧。

周围有两三个人带着微笑看热闹,沈华觉得丢了面子,一下子恼羞成怒,抓起一块料就打在我身上,那料是块厚厚的硬纸板,一侧正砸在我伤口处,我“啊……”一声轻呼,剧烈的痛让我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冷汗大滴大滴流出来……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痛苦地转过身,走到一边去。

她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有如此反应,不解地跑过去捡起那块纸板看了很久,以为纸板上有什么异样,可一直也没找到纸板上有什么问题。

中午吃饭,我端着餐盘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不想沈华端起餐盘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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