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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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这个也容易, 森林会为我指出哪里有被雷劈过的树。

收拾了烂摊子, 我陷入无所事事,因为太无聊充当起丛林医生, 帮植物解决生病问题,遇到受伤的动物也会帮忙治疗,发现疑似父母已经死亡或被遗弃在窝中饿得奄奄一息的幼崽便帮忙寻找养父母。这种生活跟在妖精王国完全不一样,新鲜感过去后,难免感到几分寂寞,没有族群,没有熟悉的妖精,只有我自己,就连之前牛皮糖一样的奇美拉蚁王这几天也不见踪影, 不禁有点小纳闷, 居然会想念那种战斗狂, 是雏鸟情节作祟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 是我迎来命运转折点后第一个有交集的智慧生物。

下一秒想到奇美拉蚁王跳入我浴池的画面, 瞬间完全不想看到他了。

我坐在小河边, 脚浸泡在水里, 小鱼儿群围着我的脚打转, 鱼嘴时不时的轻轻碰触, 像是亲亲一样, 我踢着水跟它们玩耍, 一边吃瓜。被妖精气息吸引过来的野兔子蹦跳过来, 在我身边悠闲惬意的玩耍,三瓣嘴动个不停,时不时有小鸟落下来,停到河边的石头上,叽叽喳喳,嬉戏玩闹,一派自然和谐。

一只松鼠从树上跳下来,探头探脑,小心翼翼蹭到我身边,捧着一颗松果,羞涩的送上来,我正伸手去拿,突然从小河对面的林子里窜出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吓得小鸟全飞了,野兔子跟松鼠躲在我身后求庇佑。

男孩一眼看到我,脚下的奔跑戛然而止,发出磨擦声,他浑身戒备,犹如绷紧的弓弦,似乎只要我一有个轻举妄动就会夺路而逃,眼睛紧紧盯着我,时刻准备着跑路。男孩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衣服沾了许多血,他一只手捂着肚子,这块地方血迹最重,白色的短发炸起来,依稀能看到他身体表面有一层浅浅的电流,活像一个炸毛猫。

我就不懂了,既然他那么紧张惊惧,赶紧跑就是了,我又没拦路。

我一边吃瓜一边看他,男孩惊疑不定的看我,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受到惊吓的野兔子松鼠似乎以为危险过去了,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被吓飞的小鸟也一一返回落下来,好奇的看着小河对面的男孩。

这个男孩或许打算跟我瞪眼瞪到天荒地老,但他的伤势却不允许,突然停下极速奔跑之后,似乎憋住的那一口气瘪了,身体终于负荷不住,踉跄摇晃一下,饶是如此他依旧不肯露出弱态,倔强的摆着戒备紧绷的架势,其实只要他开口跟我求助,我不介意帮忙治疗的。

我手里的瓜都快吃完了,男孩看起来越发支持不住,两腿隐隐打颤,身体摇晃,忙不迭抬手扶了一下旁边的树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你要在那里蹲多久?”我开口道,但不是对男孩说话。

沉默一会儿,猫女从树林里走出来,男孩本来快倒下,随着猫女的举动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猛然振作,摆出准备战斗的架势,仿佛要拼死一搏。

“万分抱歉,惊扰到您。”猫女低下头做出温驯的姿态。

……这个男孩,难道就是猫女所谓的稀有种?怎么样都无所谓,稀有种不稀有种的关我什么事,但是当着我的面抓人回去吃,那就不对了。回想奇美拉蚁王扒柚子皮一样扒掉头盖骨,吃冰淇淋一样挖脑浆吃的画面,下巴曾经被沾上过脑浆血液的地方仿佛又感受到那种残留。

“哪来的回哪去吧。”我黑着脸说,这种重口味我真心接受不了。

猫女有些迟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男孩,看得他几乎又要炸毛,就犹豫了这么一下,猫女乖乖的离开了,算是明智的选择。起先躲在林子里应该是不愿意放弃猎物,打算等着男孩跑开后好追上去,但是男孩却没有跑,反而看到我之后停下来。就连奇美拉蚁王也在我手上吃了一个大亏,猫女见狩猎已经无法进行,选择识相的离开,毕竟猎物可以再找。

看到猫女离开,男孩绷紧的神经似乎松懈下来,摇摇欲坠,他看着我,啪叽倒了下去,一动不动,血液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我眯眼,男孩捡回一条命不是巧合也说不定,这种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男孩应该不是因为被我的美貌吸引而挪不动脚吧,毕竟追他的不是人类,我怎么看也不是人类啊,唔……我眼角余光瞥一眼旁边的野兔子松鼠小鸟,还有手里的瓜,或许他是在赌。

而他,赌赢了。

我挥手丢了一个治疗魔法过去。

看他一个小孩子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忍不住动恻隐之心,又随手丢了一个风系魔法,把他从小河对面卷过来,又用木系魔法给他弄一个吊床。男孩一身浓重的血腥味让小动物们十分不安,我叹气,起来把他一身染血的衣服扒掉,破破烂烂的,随手丢到小河里。

这是一个有颜值的男孩,如果是个又丑又老的秃顶老男人倒在那边,我大概……嗯,我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的,颜好就是优势。水系魔法清洗掉他身上的血迹,整个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男孩的皮肤很白,银白色的头发软软的,紧闭着双眼躺在吊床里,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天使,我是说只看脸,明明是个年龄不大的小朋友,竟然一身肌肉,人鱼线清晰。

我忍不住戳戳他的肌肉,嗯,很结实。

他的伤已经治好,没醒过来应该是因为疲惫,好好睡上一觉就会醒,我看着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思来想去,终于领悟,没给他盖被子啊。

没有被子可以用魔法变。

本来我以为男孩会睡上一天,至少到第二天吧,没想到傍晚时候就醒了,跟诈尸一样猛然坐起身,差点翻下去,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时手忙脚乱抓着单薄的被子,以免被子滑下去让自己走光,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像看到变态一样看我。

我正在用木勺挖榴莲吃,听见他醒来制造出的动静,转头看去,目光对视,在他犹如控诉谴责的惊恐视线之下,淡定的说:“你衣服沾了太多血,破破烂烂,我丢掉了,给你留了一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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