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那些清穿的日子(35)(1 / 2)
爱你们呦~48小时之后可看庄子在建设伊始就设有下水道, 正常的雨水生活用水都可以排除, 不过这回雪实在大了些, 融化后水跑不出去, 容易将地面都泡的泥泞起来,除去一部分积雪只是为水道解压,免得积水太多蔓延到屋子里。
做了一会儿, 安敏宁热得浑身冒汗, 她将余下的积雪推到门口, 等会有人会将这些雪铲走, 至于余下的就算是化了也能排走。
歇了一会儿,她便回房去了,翠碧不在后这间屋子就成了她的了,冬日里没什么事, 短工都回家过年去了,庄子里也只留了几个人当值。
过年这段时间是安敏宁最悠闲的时刻,做完仅有的活就可以随意休息, 不像秋天那会儿见天的跟落叶杠上,前面扫完后面又铺了一层。
回到屋里,她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十几块切成巴掌大的肥皂, 都是她利用厨房废油以及草木灰水做的, 冬季皂化的比较慢, 花了五天时间才慢慢凝固, 脱模后切成了十几小块, 过年这段时间就放在屋子里通风, 算算还要等上三五天才能拿出来用。
古代的胰子是用动物的胰脏捣碎后加上动物的油脂再掺杂草木灰,揉成一团,放在一旁慢慢还原。
而她直接省略了胰脏,将油脂都放在一起熬制,再参入草木灰泡出来的碱水,分离出皂液后倒入模具中,虽然做的很粗糙,外加草木灰中提起的碱水含量太低,但好歹成功了。
她有信心将这些都卖出去,现在庄子里洗澡洗衣服使用的都是皂角,甚至直接使用草木灰。
高级一点能用上胰子的只有吴嬷嬷,听说上次主家赏赐的,惹得庄上不少小媳妇眼红。
也是那次,她发现了这项商机,正好她屋子平日里也没人来串门,只她一个人住,这才有机会将这些鼓捣出来。
不过也只有这些了,厨房的废油不好弄,她积攒了很久,很大一部分是捡厨房扔掉的动物油脂,那些内脏上覆盖的油脂一般都被扔掉。也幸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放一晚就臭了,藏也藏不住。
废了好大力气也才做了这么十来块,主要是缺原料,庄子里做饭烧的是木材和秸秆,草木灰倒是随处可见,但油就没处找了,这让安敏宁伤透了脑筋,短时间是没办法做上第二批了,最后打算搞限售。
其实就是小打小闹,弄出来多少先攒着,一个月卖一次。
庄子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一个月有一天假期可以探亲。
安敏宁没有亲可探便打算利用这一天时间去京城卖肥皂,顺便打探家人的消息。
那场梦给了她两条重要的线索,她有个哥哥叫敏行,她家住的胡同里有个叫般若寺的寺庙。
找哥哥不好找,但找有名字的寺庙就容易多了,只要找到这个般若寺,她就有可能找到家里。
安敏宁看着简陋的肥皂两眼冒光,这些可都是钱,有了钱才有希望赎身,才能进京去寻找家人。
五日之后,这日难得天晴,安敏宁告了假,将十几块肥皂用布包了起来,卷成了包裹系在胸前。
这些可是她重要的资产,关系到她的第一桶金,不然以她这一个月不到100文钱的月例得多久才能攒够赎身钱?
她记得当时扔给了人伢子那块碎银子约莫有五两,她要赎身不可能原价,最起码也要涨一倍,那就是十两。
不考虑物价上涨,十两是一万枚铜钱,以她的月例那点钱,不吃不喝筹够赎身钱得近九年时间。
九年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钱成了她目前最急迫的需求,而且要在京城打听消息,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跟随上京的人搭车一起进了京,这次安敏宁没有走上次那个城门,她也是故意避开,毕竟王嫂子的女儿女婿就住在那附近。她卖肥皂一事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趁着别人没有发现肥皂和胰子的区别之前,她还能偷偷赚上一笔,不然被人发现,很容易被人抓住逼她说出方子。
毕竟这肥皂相比较胰子成本低的可怜,就是耗时长了些。
所以就算是肥皂比胰子好用,她也只敢借助胰子的名义来卖,而不是直接用肥皂的名字。
和庄上的人在城门钱分别,约好了申时在城门外集合,安敏宁就背着包裹排队进城。
进城后她没有去别地儿,直接打听最近的银楼在哪里,打听到之后她就在银楼外面蹲点。
这时代进银楼置办首饰的女人,都说明家庭比较富裕,手里比较阔绰,所以将她们定为肥皂的推销目标是最合适不过了。
若是她将肥皂拿到庄子那卖,可能半年都卖不出去一块,因为大家都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无本的皂角虽然没有肥皂清洗的干净,但凑合凑合总能用。
肥皂做出来后安敏宁就已经做了定位,销售目标是哪些群体。
城门这块属于外城,基本上都是汉人居住,所以真正的大银楼都不屑于开在这,而是在内城服务权贵。
这些小银楼基本上都是面相城里百姓,安敏宁就看见好几对都是母女一起。
观察了一会儿,安敏宁就随从一对母女一起进了银楼,不远不近的跟着,倒是让银楼里的人误以为她和前面两人是一起的。
安敏宁随意在店里看了看,这些首饰并没有吸引她的目光,她正凝神听店里客人说话。
一听才知道,来银楼的多是为女儿置办嫁妆。
那这就好办了,安敏宁跟随一对选好首饰的母女出门,等对方走出店后不久,忙叫住了对方。
“前面的夫人小姐还请等等。”
前方那对母女停下,满脸疑惑的回头,安敏宁跑到两人面前,“这位夫人,我之前在银楼听说您是为您女儿置办嫁妆,有没有考虑再加两块胰子。”
母女两忙摇摇头,连问都不问,匆匆忙忙走了。
安敏宁很是纳闷,又拦住了两对,都是同一个反应。
中午时她买了一块烧饼,边吃边想之前那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她看向卖烧饼大婶那油腻的手,便问她需不需要胰子。
大婶自嘲道:“胰子?那是贵人才用的,我哪用得起,回家用草木灰搓一搓就行了。”
安敏宁这才恍然,之前那些人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在普通百姓眼里胰子是神秘贵重的物品,只有贵人才用,平常人家别说买,听到都直摇头,那价格更是连问都不敢问。
看来要想将这些肥皂卖出去还得包装一下。
吸取了上午的教训,这次安敏宁没有直接开口卖,而是神神秘秘的拉着人说自己有前朝洁面的宫廷秘方,试着做了几块,洗过脸后又嫩又滑,现在一块只要十文钱,然后问对方想不想买两块给女儿压箱底,既有面子又实惠。
那母亲还没心动,女儿先心动了,无论哪个朝代的女人都逃不脱变美的诱惑。
安敏宁没有再继续劝,只是说手里剩下没几块了,卖完就没有了。
母亲没有表示,女儿先急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母亲。
最后母亲一咬牙,肉疼的摸出二十文钱买了两块。
这年代二十文钱可是能买一斤面粉,够全家吃几顿白面馍馍了。
安敏宁收了钱后就将两块肥皂递过去,对方母亲忙塞到怀里,拉着女儿匆匆忙忙走了。
依照同样的方法,安敏宁有成功也有失败,一个多时辰功夫,将十二块肥皂成功卖了出去。
剩下一块她不准备卖了,准备当成自己从京城买的,拿回去送吴嬷嬷。不求别的,只期望对方能照看她一点。
吴嬷嬷收到肥皂后没说什么,只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安敏宁都顺利的请到了假。
二月时朝廷要打仗,皇帝亲征。没有了皇帝在坐镇,明显整个京城戒备都松散了许多,连看守城门的小兵都懒懒散散。
对于安敏宁来说,最大的好处就街上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她制作的肥皂在小部分群体内出名了,因为她制作的肥皂没有什么怪味,比传统的胰子清洁力度还要好。
已经用不上她去拉人,客户一传十十传百,每次拿过去的货都被哄抢而光。
安敏宁已经开始买植物油制作肥皂,用植物油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开火更安全,动物油脂炼油时总会有异味传出,之前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后来她制作出来的肥皂都拿到东院空置的下人房通风,不过因为无法一次性出太多货,所以她还是空置着量,每月只出二十块,多了她出庄子不好解释。
卖完肥皂余下的时间安敏宁开始向老一辈人打探般若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般若寺没什么名气,刚开始问人都说没听过,这让她一度有些泄气,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般若寺并不在京城。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安敏宁终于从一个老汉口中得到了般若寺的消息。
四爷任由她将衣服给自己套上,然后看着她单薄的棉衣,皱眉道:“还赶紧找件衣服披上。”
敏宁嘿嘿一笑,直接拿起来床上原先盖脚的毯子披在身上。
这毯子是羊毛毯,披在身上倒也不冷。
四爷将她按在床上坐下,就要将身上的羽绒服脱还给她。
敏宁连忙阻止他,“别呀,爷,等会再脱,总得让您见识一下这衣服的好处,免得您说我骗您。”
四爷见手被按住,也就继续穿着,还学着她之前的做法,握住她的手一起放入口袋中。
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四爷就觉得热了,觉得身上都快冒出汗了。
“这衣服里面是何物?”四爷有些动容,他从来没有见识过一种衣服,虽然看起来厚实,但非常轻,穿上一会儿就能使人留下汗来。
要知道每年冬天京城都有人被冻死,更别提整个天下。若是这种衣服人人都,那得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还有八旗士兵,每年冻伤手脚耳朵脸蛋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换成这种衣服,那得减轻多少人的伤痛?
敏宁眨眨眼,随即凑到四爷耳边神神秘秘道:“爷,这里面的东西你绝对想不到。”
“是何物?”
敏宁一脸得意,“是鸭绒和鹅绒!”
四爷蓦然起身,他原地转了几圈,才在敏宁面前站住定,一把将她举起来,“你可知道你立了大功?”
“爷!”敏宁惊叫一声,吓得连忙抱住他的头。
四爷放下她,脸上还带着高兴劲儿,他是真高兴,鸭绒鹅绒这种东西从来没人注意的物什,竟然被自己后院一个格格注意到,还心思巧妙的拿来做衣物。
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这种填充了绒毛的衣物比棉衣都来的暖和。
或许将整个大清的鸭绒鹅绒收集起来都不够给京城百姓做衣服,不过没关系,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今年不行那就明年。
只要有人发现了这个好处,总会有人大量养殖鸭鹅,总有一天人人都不再畏惧寒冷的冬天。
四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跟敏宁说,“这衣服爷收下了,你又不出门,给你也是白糟蹋。”然后他大手一挥说的跟敏宁占了大便宜似的,“爷也不亏你,爷份例中的碳分你一部分,就当跟你换这衣服了。”
敏宁大脑有些僵住,等等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跟他显摆一下,怎么衣服就一去不回了?
四爷继续喋喋不休:“你不用再去找内务府了,那些羽绒爷回头派人接收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先借给爷用一用,等教会下面的人再给你还回来。”
“你、你欺负人!”敏宁直接跺脚,怎么拿衣服还不够,还要抢她的人?她是头一次发现,四爷还有做强盗的潜质。
四爷还在考虑怎么将这件事情的利益最大化,突然而且还不知道这衣服的名字,又问她,“这衣服叫什么名?”他可是知道安格格喜欢给自己看到的东西起名,听说香皂这个名最开始就是她起的。
当初听到时,四爷很是意外。
“羽绒服!”敏宁没好气的说。
大概唯一能安慰到她都是,这几天收集到的羽绒,足够再做一件。
四爷皱起眉头,“这叫什么名字?”
敏宁却不管他,耍赖道:“反正就叫这个名字,您看着办吧!”
四爷得了名,也不管她生不生气,急匆匆的带着碧影走了。
敏宁生了一晚闷气,好在墨书连夜帮她将新衣服赶出来,她才气消。
第二天,老天爷格外不给面子,一大早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大清门外,四爷站在太子身后,怀里鼓鼓的大氅都遮不住,太子看了打趣问道:“四弟,你这是给汗阿玛准备的衣物吗?”
四爷目视前方听见太子的话,恭敬的回答:“也是出来时发现下了雪,才多带了一件。”
太子温和的笑了笑看向前方,他这个四弟还是一样的无趣。
北风凛冽,御道上的雪花被卷到半空中又落下,四爷扫了一眼旁边冻得瑟瑟发抖的礼部官员,刚好远方传来号角声,是御驾将至的信号。
太子板直了腰,四爷的神情也肃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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